砰噔噔……
脑袋掉在了地上,顺着山坡一路往下滚,像皮球。
跟着平头而来的两个小弟,顿时就懵住了。
砰噔、砰噔……
山丘上又滚下了两个脑袋,两个小弟保持着转过身想要逃跑的姿势,脑袋却已经提前跌落了。
“刘总,有情况!”
“杀人了!”
“他……他来了!”
……
“都别慌!”
刘邦达拿起对讲机大喊。
可根本没有人听他的。
队伍后面的车辆,已经开始往后头倒,要掉头逃跑。
哗啦……砰!
忽然,路边的一棵一人环抱的大树倒下来,拦在了路中间。
一下子,所有的车辆进退两难。
前有爆胎的卡车拦在路中间,后有这棵大树。
左边是山坡,右边是一段悬崖。
黑袍男人从容地走过来,他手中的刀在往下滴血。
“抄上家伙,干他的!”
“抄家伙!”
“大家一起上!”
一群小弟纷纷从车上跳下来,他们手里拎着家伙什。
棍棒、刀枪……
子弹上了膛,可就在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
嗖、嗖……
空气中冷风破裂的声音响起,一根根淬了毒液的黑羽箭破空而来。
噗嗤、噗嗤……
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声音响起,持枪的小弟全部倒下。
他们身体抽搐,皮肤发黑,口吐白沫,很快便没了生机。
黑袍男人手中的刀子挥舞,一个个小弟的脑袋被砍了下来。
二十多个小弟,眨眼的功夫全都毙命了。
铛铛铛……
闪烁着血光的刀刃,敲打在了刘邦达的车门上。
“大,大侠饶命。”
刘邦达缩成一团,哪敢下车。
铛铛铛……
黑袍的汉子冷笑,并不说话,抬刀又敲了敲车门。
“我只是替人办事,赚的也是一份辛苦钱,大侠……”
咔嗒!
锁着的车门突然打开。
“刘总,对不起了,我……我想活命。”司机的哭声道,两只手举过头顶,趴在恶方向盘上。
“我次奥你姥姥……”
噗嗤!
刀子扎进了刘邦达的胸口,他缓缓地低下头。
血水一滴一滴地滚落。
“我,我次奥你,你姥姥……”
吱嘎!
刀子在胸腔里翻转,血水更是汩汩地往外淌。
车队后方拦路的大树。
走出了三个人。
白衣、红衣、青衣,手里拿着不同的武器。
白衣的手中持弓搭箭,红衣的手里连环长鞭,青衣的手中一把老式的左轮手枪,枪管被擦得闪闪发亮。
死了一地的人。
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一半的司机,一辆车上留了一个。
“几位大侠,别,别杀我,我可以给你们开车。”
刘邦达的司机从车上爬了下来,跪在黑袍男人的面前。
满脸的恐惧,混着鼻涕眼泪,脑瓜子砰砰地往地上磕。
黑袍男人目光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走向一旁。
刘邦达的司机脑壳死死地磕在地上,眼泪哗哗往下冒。
一股子腥臭的尿骚味,从他的裤裆下弥漫了出来。
他想起了在家里的老婆,孩子,还有年迈的父母。
老婆喜欢打麻将,输了钱总喜欢大骂他,还和总一起打牌的瘪三有一腿,给他戴了绿帽子。
孩子从小就不是个东西,上学偷东西、扒女同学的裙子……
年迈的父母与慈祥无关,父亲喜欢和人打架,总把打赢了架当做荣耀,却是总欺负那些老实人。
上了年纪喜欢赌钱,还喜欢往不正规的洗浴中心钻。
母亲喜欢跳广场舞,都给他跳出来十几个野爹了……
而他呢,赚着不错的工资,却是个卖主求荣的龟儿子。
唰!
头顶上忽然一道冷光划落下来,他忽然感觉自己能看到头顶的天空,然后又看到眼前的草地,然后眼前的场景飞速地变换着,最终看到了悬崖谷底。
他想要大声地叫喊出来,却发现一丝声音也发不出了。
“叛徒,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黑袍男人收刀道。
……
第三能源集团,下属的各个厂区陆续地收到了原材料。
生产按照计划进行着。
这次送进来的原材料矿源,居然比之前的质地更好。
沈霞陆续接到了各个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向她报告好消息。
办公桌上插了一株新鲜的百合,香气扑面而来。
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是第三分公司打来的。
“其他人都已经汇报过了,老许你说点不一样的吧。”
沈霞一脸微笑。
“沈董,为什么只有我们分公司没有受到原材料?”
老许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没收到?”
“其他路程远的分公司,全部都收到了原材料,唯有我们分公司,到现在连个毛都没有看到。”
老许是东北人,说起话来总是这么的粗犷。
“你稍等,我联系一下天楚集团。”
沈霞放下了话筒,就准备用手机给秦雪打电话。
咚咚咚……
“沈董,您有快裹走了进来。
嗤啦……
按照以往的规矩,秘书放下之后,拿起剪刀开始拆。
“啊!”
秘书忽然一声尖叫,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是谁的恶作……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