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其天也曾经是翩翩公子,只不过韶华逝去,早年丧妻,所以愈加苍老,但更加成熟,很容易让左寐这样的芳泽的之龄女子动心。
左寐轻呼“哎呀!”,她本生得娇媚,连声音都透得香甜,难怪老爷鼎着非议娶回青楼女子。
晴梓潼赶紧问道:“老夫人,这是怎么呢?”
左寐说:“我忘记了带香粉了,梓潼去给我拿来吧!”
晴梓潼应了声“是”就离去,左寐来着其叶蓁蓁的翠曼,摇摇欲坠。
四下无人,左寐突然说道:“站了良久不累么?出来吧!”
出石屏之后出来一位男子,来人是罗伊,因为年龄相当,为了避嫌,罗伊止步不前。
罗伊作揖道:“老夫人。”
左寐淡淡“嗯”了一声,却也不回头,说:“来这里干什么?”
罗伊回答道:“心绪不宁,所以走错了路。”
香侵十里,岂是谣言?住了多少年的房舍又怎么能走错?
左寐“哦”了一声,转身过来,一个趔趄,马上要倒入池塘,罗伊快步向前拦住左寐的腰,软玉卧怀,一股幽香沁人心脾,像是一支**香,叫人勾魂夺魄。
罗伊迅速放开手,低声说道:“夫人,可要小心。”
左寐轻轻盈盈笑了笑。
晴梓潼才走出没多久,赫然发现自己的怀里有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原来晴梓潼早早就把香粉装入香囊,只不过忘记自己拿了,于是又折回去,赫然发现池塘的二人。
两人见到晴梓潼到来,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退,而左寐一直打量晴梓潼的神色,晴梓潼没有错愕,而是喜滋滋向二人行了礼,自顾自地解释道:“老夫人,原来香粉奴婢一直带在身边呢!”说着取出香囊递了过去。
左寐见晴梓潼神色如常,也展颜笑着,接过香囊。
罗伊说自己有事,匆匆而去。
天空朦胧,未至破晓。
惺忪刚醒的晴梓潼,半迷半睁走在九曲抄手游廊,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脑袋浑顿,走岔了路,等到自己反应过来时,为时晚矣。
晴梓潼本来想去如厕,哪知走道何处?
晴梓潼顿时清醒起来。
突然房间里面传来两人的话语。
“小寐,为什么你会嫁给他?”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微微带着苦涩。
只听得女人的笑声,有些凄婉,说:“你不是叫我等你么?可是我没有等到你?妈妈说我这年龄在不接客就老了。可是我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晴梓潼听得两人谈话,不由想到这严府怎么会有青楼女子?只有……只有左寐夫人才是。
一想到如此晴梓潼才仔细仔细打量四周,原来真的是老夫人的房间,晴梓潼惊恐向着前方的百花园而去。
那男子耳力极好,听到有脚步声,向着晴梓潼的方向追去。
杀气腾腾就连晴梓潼都感觉到了,晴梓潼打了一个哆嗦向着假山躲去。
层层叠叠的浓雾飘去,露出月色皎皎,躲在假山后面的晴梓潼清清楚楚看着来人,吓得冷汗直冒,那人竟然是罗伊,对严怀钰那么温柔的罗伊。
罗伊言不由衷地说:“自己出来吧!我饶你一命。”
晴梓潼躲在假山后瑟瑟发抖,听着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罗伊止住脚步说:“您怎么在这里?”
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罗伊看着眼前的人,又是诧异,又是疑惑,更是惊恐。
任浮子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那笑容诡异,双瞳凹陷,竟然没有眼瞳,在冷冷月光下更是渗人。任浮子说:“你忍辱负重多年,不是为了知恩图报,而是为了茴香蔻吧!”
罗伊听到,不自觉身体震了震,任浮子的双眼“看”过来,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渊,将人吞噬而下。
罗伊看着任浮子的笑容,顿时镇静下来,握紧袖口的短剑,蓄势待发。
任浮子轻蔑笑道:“给你。”说着把茴香蔻扔了过去。
罗伊下意识抓住,又怕有福,欲扔掉,却发现手掌安然无恙,那的确是嫣红如血的茴香蔻。罗伊不解,任浮子怎么会把东西给他。抬头去看时,他已经走了。
左寐看着躺在床上弥留之际的严其天,气喘吁吁,双目微红。
左寐向严其天端茶,那茶里便有茴香蔻,无色无味,附有巨毒。
罗伊说:“严老爷病逝,其女严怀钰郁郁寡欢,不久抑郁而终,偌大的家业都只得靠我这个女婿代劳了。”
严其天伸手欲抓罗伊,却连他的衣角也触碰不到,目光浑浊无光。
左寐说道:“怎么由你这个女婿代劳,那我呢!”说着一片柔情似水依着罗伊,软绵绵说道:“檀郎,你可不要辜负我了。”
罗伊后退离开她,轻轻笑道:“是我辜负了你,还是你要辜负我。”
左寐哑然失笑,却强装镇定,说:“檀郎,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罗伊冷笑说:“既然不明白,我来给你解释。我故意装着爱财如命,你便偷偷设计将我和严怀钰塔桥引线,然后你勾引严其天,他便将你纳为妻,又假着机缘巧合遇见我,装着情深意重,说什么做一对鸳鸯夫妻,和我连手下毒害死严其天。”
左寐目光闪烁,楚楚可怜道:“檀郎,你在说什么胡话?若是依你所言,我要下毒加害严老爷,自己去做就是,何苦把你牵扯进来呢?”
罗伊冷声道:“因为严其天武功高强,你技不如人,为以防万一,必须得找个是他对手的人,而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