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陶芷却不是害怕,害怕一个人,源于不熟悉他,不了解他,在那几天的相处之下,陶芷已经了解了他,也看到了他的脆弱,所以她并不害怕他,而是恨他,他并什么因为自己的痛苦,而杀死那么的人。他的可怜并不能掩盖他的罪行。她救他,只是她不是永安侯,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一个人死,她做不到,所以才救他,仅此而已。
然而永安侯却不放过她,到了下午,永安侯又召见了陶芷,陶芷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了他的营帐外。
她站在那里良久才呼出来一口气,然后换了换脸色,掀开门帘走了进入。
营帐中不像是豪门大族一样在房中燃烧香料,而永安侯依旧伫立书案前。
然而一次陶芷没有得到永安侯的吩咐,自己前去为他磨墨,永安侯十分的安静,烛火照在他的脸上,轮廓清晰可见,如果他褪去他眼中的锐气,说不定他在谈笑风生之中能迷了多少闺中少女的欢心?但是他却她们害怕,害怕得不敢有一点非分一想。
永安侯在画卷上画着什么,陶芷站在他的跟前,能看得非常清楚。
开始永安侯用毛笔轻触画卷,笔尖留下了一个孱弱而连娟细长的一笔,后来浓墨一勾,在几番来来回回一笔一话,勾勒出模模糊糊的轮廓来,大致的样子应该是个人,腰区纤细,应该是一个女人,后来永安侯在纸上又一世重描了一遍,竟然显现出一个女人的来,可以看出来,那女人站立在水中,黄昏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辉,方圆万里都披上一层层金粉,像是富丽堂皇的皇家庭院,濯濯夺目,不容忽视。
夕阳下的女子,头发乌黑,被之僮僮,她的头发,柔顺垂下,像是绸缎一样,上面带着颗颗璎珞般的水滴,打湿了发丝,顺着发丝流淌而下。
陶芷知道永安侯画中人是谁?不自觉眉头一蹙。
然而永安侯却没有丝毫的察觉,依旧不动声色地在画卷上点墨涂色,一幅黑色冷漠的画卷,被他填出来焕然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