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层外三层的乌桓兵围着刘虎,那可真是风吹不进,雨打不透。刘虎的鼻洼鬓角早已是大汗淋淋,手中的双锏已经感觉得有些沉重了,挥舞起来的速度与反应能力已经大打折扣了。
原先刘虎杀得那么顺利,连粮草大营都烧了,全因为乌桓族内没有人指挥造成的,乌延死了,王同跑了,大营里一下子就乱套了,将乃兵之胆,更是兵的主心骨,心在不一样了,乌桓兵里有人指挥了,要不刘虎还真杀出了。
就见此人,身高八尺,银盔银甲淡黄袍,胯下骑着胭脂马,手擒丁丁狼牙棒,往脸上看,雪瓢的一张脸,大块红斑,小块红点,斑斑点点,长得不但不光溜,而且满脸的jqk,就差大王了,阔口咧腮,肚大实围,在一旁呼来喝去,指挥兵马围杀刘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乌桓族乌延所部其中一个小部落的头领,名叫骨进。
刘虎身上的汗水早就把铠甲内的衣服给溻湿了,黑色的盔甲上沾满敌人的鲜血与脑浆,黑色的盔甲早已变成黑紫色,头上的头盔已经没了,鲜血迸溅的满脸都是,刘虎现在就跟一个血人相似,但是刘虎的意念仍然在支持着他,那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就在骨进极其得意,刘虎即将坚持不住的危机时刻,脚下的大地突然开始了轻轻地颤抖,颤抖愈演愈烈,骨进不由得侧目观瞧,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骨进的脸色变了,所有乌桓兵的脸色也变了。
他们所看到的事物是一样的,带给他的震撼也是一样的,他们看到的是一支骑兵,一支庞大的骑兵!
近了,越来越近近了,当骨进看清那一杆迎风招展的烈烈旌旗时,因为连番恶战而变得漠然的心脏也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因为那杆旌旗上,赫然绣着斗大的一个“左”字。
平北扫乱大元帅左傲冉的名字赫然出现在骨进的脑海之中……
“冲啊~~”
“杀呀~~”
“杀啊~~”
排山倒海的喊杀声响起,却被滚滚向前的铁蹄声所淹没,庞大的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乌桓军大营漫卷而来。
乌桓兵一部分继续围杀刘虎,而另一部分兵士匆忙的列阵,乌桓兵匆忙列起的的军阵根本无法抵御心中的震慑,慢慢的开始骚动起来,站在前排的乌桓士兵开始惊恐地环顾四周,胆怯的已经开始退缩,没有马,他们就不再是骑兵,没有马的乌桓骑兵不堪一击。不是他们不想骑马,而是战马都惊了,被刘虎的一把火惊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被王同带走了一多半。
骨进在阵前策马来回奔走,大声喝斥,试图控制住颓势,但他的努力是徒劳的,更多的人开始往后退缩,能够坚持留在原位的乌桓士兵正在变得越来越少。
在左傲冉麾下骁骑营、飞骑营、虎骑营,以及一万北军骑兵阵的强大压力下,乌桓军高涨的士气迅速消褪,骨进在连续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兵无果之后,终于也放弃了,转身加入了逃跑大军,说到底,骨进并不是个很有勇气的人。
左傲冉所率领的骑军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乌桓军再营盘前列开的溃逃残阵,锋利的长矛,锐利的斩马刀,像扎稻草、切西瓜一般洞穿了乌桓兵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
刘虎发现身边的乌桓兵不再围攻自己,而是一个个惊慌的溃走,刘虎不明所以,侧目又一瞧,看到了远处冲来的骑兵,刘虎这才明白,这一定是众兄弟来救他了,要不然乌桓兵不可能全线溃败。
心神一松,刘虎全身的力气就好似被抽空了一般,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手握双锏,缓缓的向后倒去,刘虎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全依赖一股信念,如若没有这股信念,刘虎可能早就死了。
左傲冉的眼睛是极其锐利的,其余十七位兄弟以及众战将的马匹都没有左傲冉的马快,左傲冉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手中的金纂提庐枪上下翻飞,收割着乌桓兵的生命。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