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名士华歆
汉献帝初平元年(190年),中原地区董卓乱起,被逼迁都长安,各地军阀自顾征伐无暇东顾之时,公孙度在长子公孙康、次子公孙恭,臣柳毅、阳仪等的怂恿下,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继则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向南取山东半岛,开疆扩土,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自居!
陈登讲述完了一切,左傲冉听完了之后很平静,异常的平静,过了老半天,左傲冉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元龙啊!依你之才,平定并州不在话下,虽如今并州以十归七、八,但损失一样惨重啊!众将虽皆是桀骜不驯之辈,但吾与你权……你为何不用啊!?元龙啊!区区并州这无主之地,竟损我三员大将,吾心痛矣!心甚痛矣!”
陈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堂堂男子汉满面泪痕地哭道:“登出师不利,损主公麾下三员虎将,登甘愿受罚,恳请主公重罚!”
左傲冉背对着陈登一言未发,而吕旷、吕翔、申耽、常雕、曾宣、苏顒、陈泰七将鱼贯而出,纷纷跪在陈登的身后,请罪道:“三位将军身死,非军师之过也,全乃我等不听号令,闻鼓进,闻金不退所致,请主公责罚!”
左傲冉仍未转身,一字一句地问道:“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该当如何啊?”
“当斩!”吕旷、吕翔、申耽、常雕、曾宣、苏顒、陈泰七人同声道。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该当如何?”左傲冉再次问道。
吕旷、吕翔、申耽、常雕、曾宣、苏顒、陈泰七人同声道:“当斩!”
左傲冉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陈登问道:“轻军、慢军、误军者该当如何?”
“当斩!”陈登道。
“何仪、何曼何在?!”左傲冉高声断喝道。
何仪、何曼一前一后地从营帐中走出,抱拳道:“在!”
“将这些无事军令者,拖—出—去—斩!”左傲冉满面怒色地说道。
何仪、何曼一听就有些发傻,略一寻思后跪倒道:“众位将军随主公东挡西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请主公三思啊!”
“主公!罪不在众位将军,皆在登一人的身上,登为军师,又是平定并州的三军主帅,借主公之威名,本应不费一兵一卒收并州与掌内,而登却求功心切,众将也都立功心切,每每请战登皆应允,最终导致三位将军身亡,罪责皆在登一人的身上,请主斩登一人,留下众将为主公问鼎中原,中兴汉室!”
沙摩柯、廖立、华歆、沮鹄、吴霸等一直都在帐篷门口听着呢,一听到这里,纷纷鱼贯而出,跪在左傲冉面前请命,廖立道:“主公!众位将军跟随主公多年,身上负地伤就不用说了,单单立下的功劳就数不清啊!难道就不可功过相抵,绕众将一命吗?!”
左傲冉仍未发一言,华歆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向前跪趴了几步道:“主公大业未成,却先斩功臣,不仅寒了众将士们地心,更如英雄失双臂,此实乃不智!更何况,如今正乃主公用人之际,若斩杀己方大将,岂不是干出仇者快,亲者痛的傻事?主公可叫众将戴罪立功,如若再犯,再两罪并罚,不知主公认为如何?”华歆此言一出,众将马上附和,劝谏声此起彼伏,左傲冉看了一眼华歆,心道:“华歆不愧为名士,果真能言善辩啊!”
左傲冉真忍心斩杀他的爱将们吗?当然不忍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地道理左傲冉还是懂的,他又怎会迁都于人呢?!左傲冉这么做一是为立威,杀杀这些旧将们地锐气,二是让众将们地关系更进一步,左傲冉这是用心良苦啊!见众人求情,左傲冉便就坡下驴。
“也罢!我就暂且不斩他们!”左傲冉佯装着余怒未消地说道。
众将磕头道:“谢主公不斩之恩!”
左傲冉怒斥道:“告诉你们!非是本帅不斩尔等,多亏众将为你们求情,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每人十军杖,明日若拿不下上党全郡,斩杀不了贼将张燕,我再杀你们个二罪归一!”
紧接着,陈登、吕旷、吕翔、申耽、常雕、曾宣、苏顒、陈泰八人被扒了裤子一顿好打,左傲冉早就让何仪暗中吩咐执行兵举重若轻了,一顿打完后,这帮人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狼狈不堪,但却都没伤到皮肉和筋骨,复又返回营帐守灵去了。
次日一早,左傲冉刚刚升帐,正准备点兵攻打长子县时,辕门小校来报:“辕门外有张杨麾下从事董昭求见!”
左傲冉大笑道:“哈哈!来得正好啊!我正缺少一颗人头祭旗!”
不一会儿,兵士引领着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进了大帐,董昭昂头挺胸,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姿态,环顾了左傲冉麾下众将一眼后,这才向左傲冉微施一礼道:“在下上党郡从事,姓董名昭字公仁,拜见左元帅。”
左傲冉上下打量了董昭一眼,口中冷声道:“拖出去斩了!祭旗!”
董昭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一点并没有逃过左傲冉那双敏锐的目光,但是左傲冉却没有说话,左傲冉到要看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少斤两。
“诺!”何仪、何曼领命道,二人刚准备一人架一边把董昭往帐外拖,就见董昭一不大声发笑,二不破口大骂,三不跪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