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从外推开,假寐中的鄢纯然听到脚步声,便知来人是雪娇。
恰时,雪娇人到了**榻边,瞅着依旧睡着的人,喃喃自语道,“睡得可真够久的。”
帮忙掖了掖被子,在殿内点燃点点烛光,随后提着灯笼睡觉去了。
好半响,鄢纯然睁开眼睛,躲在暗处的凝香便冒出来,小声道,“公主。”
鄢纯然在她的手中写了两个字,凝香点头,“公主放心,青桐的事情奴婢会处理,眼下您好好休息。”
鄢纯然的确是犯困了,嗯上一声,沉沉睡去。
***
京城某处院子
“说!这是怎么回事?”阴森的声音从墨色中传来,令人感觉毛骨悚然,“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她绝对不会活过来的吗?怎么听到的却是她好了的消息。”
“主公恕罪!”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好似严冬中的温度,“属下的确是亲手将毒药放入她的口中。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属下并不清楚!”
“混账!”暴力的声音,不耐的打断,“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只要结果!”
“那不如属下再试一次!”
那人冷哼一声,“你以为有这么容易?异想天开!”
“那主公的意思……”
“你去调查一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说完,就要闪人,又被换住,“另外,让你调查的那件事情有消息了吗?”
“回主公,暗影传来消息,说很快就会结果!”
“那就好!你走吧!”一阵风闪过身边,再看去就没了人影。
原地,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只留下一道颀长的背影,吞没在夜色中。
***
次日。
鄢纯然觉得精神好了不少,又见窗外阳光正好,决定要去走一走。
雪娇来时,便看到人已经更衣完毕,微微惊讶一番,问,“太子妃,您怎么起来了?”
鄢纯然转过身,扬起一抹自然的笑意,用手指了指外面。
“太子妃想要去户外?”
鄢纯然点头,脸色绯红,皮肤甚好的紧。雪娇有些犹豫,因为这人一旦出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会不会给太子殿下带来不可预知的麻烦呢?
鄢纯然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她的脸色,对于她的心思,自己多少有些明白。
只是,凌逸风既然有胆子做,就应该不怕别人知道?想到此,暗垂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阴暗的光芒,稍纵即逝。
最终,鄢纯然还是如愿的到了户外,见到了灿烂的阳光。
其实,现在已经步入夏季,阳光显得很是灼热,空气中带有几分沉闷的感觉。但是,对于一个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牢内的人来说,这样的光芒是令人欣喜的。
鄢纯然缓步走在庭院内,张望着四周的花花草草,不可察觉的笑了下。
她的笑声,引起雪娇的疑惑,有时候真不明白这个太子妃在想些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就笑了?不过,这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伺候人,不给太子爷添麻烦。
“哟,四弟妹怎么跑出来了?莫非是知道我要来,特意过来迎接的不成?”倏然,一道玩味的声音传来,令雪娇身子一僵,本能看过去,面色微微一变,他怎么来了?
当然,最让人惊讶的还不止这个,接下来的更令她始料未及。
鄢纯然转过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子,带有几分惊讶,随即沙哑的说,“二、哥……”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原本紧张不已的雪娇,见她只是运气好的说出两字,旋转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凌逸文来到身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鄢纯然,觉得她瘦的很是明白,想来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良久,问,“你的嗓子不舒服?”
鄢纯然点头,算是回答。
凌逸文沉默一下,看到旁侧的雪娇,不禁感叹,“看来四弟对你很上心,竟然会把自己的贴身宫女派人照顾你。”
鄢纯然心中冷哼,也许是一种变相的监视也说不准。
“你去房间取笔墨纸砚过来,本皇子要跟太子妃交流几句。”话是对着雪娇说的,雪娇无奈,只好奉命去取。等人离开以后,鄢纯然觉得浑身轻松的很。
“听说,四弟妹染上天花,刚大病初愈。”
如今听到天花一事,早已不惊讶。
抬眸,对上他探究的视线,点头,算是承认了。
凌逸文心中甚是失望,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选择承认。于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断的问,“四弟妹,你是真的得了天花吗?还是说,你是被四弟给软禁了?”
砰的一下,鄢纯然的心惊了一下,为他的大胆,为他的直接,为他的勇气。
听他的意思,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可是又不太确定,所以刻意过来试探情况?
可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凌逸风的关系吗?
只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战争,她根本就想要参与进来。
于是,她伸出手,在自己的手掌心上,一字一句的写,“二哥这话说的真逗,谁会拿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来开玩笑。”
写完以后,抬头间,对上凌逸文冷冽的目光,他说,“四弟妹,其实这里没有外人,你大可以告诉我实情?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凌逸文见她没有动静,以为她心中害怕,继续游说,“四弟妹,你告诉我,是不是四弟逼得你?你根本就没染上天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