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上的鲜血,极为刺眼,君浩月还未反应过来,郭冰隐浑身无力的倒在他的身上。
“隐儿!”三姨娘痛心疾首的大喊一声,冲上前去。
缓过神来的君浩月将她抱起来,放在**上,见她脸色惨白,心中咯噔一下,心急如焚的追问,“你怎么回事?”
“这……”郭翰墨极为担心,毕竟郭冰隐出什么事情,他的官位也就没了。
“都是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逼死我的孩子,你刚才说上她几句,她就偷偷服下什么东西,我的孩子……”三姨娘像是疯了一样,用力敲打郭翰墨,将心底累积的恨意发泄出去。
“为什么?”君浩月看着她嘴里吐出的鲜血,为了掩饰他颤抖的手,只好紧紧握住她的手。
“君浩月……我……我不恨……你……”郭冰隐气若游丝的吐出这句话,便闭上双眼。
“快去叫太医!”君浩月歇斯底里的大喊,一颗心已经沉入谷底。
眼疾手快的宫女已经跑出去,房间里传出痛哭声,气氛极为压抑,君浩月紧紧握座冰隐的手,却已经感受不到她的心跳。
顾太医着急的赶过来,走上前去仔细一看,都不用把脉,便断言,“六皇子,七秀已经断气了。”
“胡说。”君浩月冷喝一声,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见他一直守在郭冰隐的身边,在一旁痛苦的三姨娘在心中暗叫不好,便冲上前去把他给推开,“你让开,我要带我的孩子回去,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她四在这里。”
随后她便扶着郭冰隐下**,君浩月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也没有上前阻止,眼神空洞,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一样。
三姨娘用尽全力背着郭冰隐走出去,郭翰墨走过去劝说,“你等等……”
“谁要是敢拦我,我就跟谁拼命,反正我的隐儿已经死了,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三姨娘取下发间的簪子就要冲过去,郭翰墨被吓的摔倒在地。
这么一闹,所有人便由着三姨娘把人给带走,她一步步都如此艰难,脸上的泪水一直没有止住。
站在宫门外的夏绿着急的等着,当看见三姨娘出来时,她立即上前迎接,看见一身的鲜血,顿时嚎啕大哭,“七秀……七秀……”
郭府。
冬雪在门口踱来踱去,掐算着时辰,如今已是黄昏,可是人还没有回来,她又如何不着急呢。
听见哭泣声,她转头望去,看着她们一左一右的扶着郭冰隐回来,立即迎上前去,还悲切的叫上一句,“七秀……”
一群人涌上来,夏绿大声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下人只好退出去,在别院里的君相容听见动静,又不能出去,只好在房间里等着,夏绿守在外头不让人进来,三姨娘筋疲力尽的摔倒在地上。
君相容冲出来抱起郭冰隐,见天色已经暗下来,立即吩咐下去,“都已经准备好了,从后门出去吧。”
“恩。”冬雪扶着三姨娘应下。
把人都赶走的夏绿走进来,点点头,便往后门走去。
后门有一辆马车在等着,她们一个个走上前马车,君相容便亲自驾着马车往出城门的方向赶去。
坐在马车里的夏绿见郭冰隐已经断气,被吓了一跳,担心的询问,“七秀死了?”
“不碍事的,隐儿只是服下假死药。”三姨娘虚弱的摇摇头,好让她们放心。
赶过来时,城门还没有关上,士兵走上前来拦住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是我。”君相容将别在腰上的令牌扔给他。
“原来是世子啊。”士兵接过来一看,立即笑吟吟的把令牌还回去。
君相容从他手中夺过来,便驾着马车离开。
皇宫。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人敢进去点灯,月光照射进来,只看见地上的血迹,君浩月一动不动的坐在**上,还没有从郭冰隐死去的消息缓过来。
一阵风从大门吹进来,将角落上的烟灰吹在半空中,余光看见角落处的似乎有东西,他缓缓走过去,伸手捡起来一看,很明显是被烧掉的纸屑,他恍然大悟,猛的冲出去。
“六皇子……”正要进来劝他的桐武见他冲出去,转头望去,已经看不见人影。
君浩月提起内力,飞檐走壁离开皇宫,来到郭冰隐的别院,仔细寻找一圈,却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丝毫犹豫,他终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守在城门的士兵正在打盹,突然间被人狠狠的踹上一脚,正要破口大骂时,却听见头顶上传来的质问声,“刚才有谁出过城门?”
虽然士兵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但被他散发出来的威严给吓住,老老实实的回话,“有……湘王……”
还没有说出‘世子’那两个字,君浩月就已经从他身上夺过钥匙,迅速的把城门给打开,在士兵要叫人的时候,他把钥匙扔过来。
等士兵追出去时,已经看不见他的人影。
追到郊外,一片漆黑,拒没有任何的线索,君浩月还是没有放弃,一晚上他没有停下歇息,最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筋疲力尽的倒在草地上。
“六皇子。”赶过来的桐武扶着他,极为担心。
君浩月有气无力的说出一句话,“为什么?”
桐武扶着他往回走,毕竟皇宫才是他的该待的地方。
清晨。
两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在马车里睡上一天,郭冰隐缓缓睁开双眼,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