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会碰上这么一群玩意儿,偏偏老贺那个龟儿子又跑去幽会了。我们两个怕是搞不定了哦,还是给老贺打电话吧,叫他把那个保镖头子喊出来,两个猛人出手,这二三十个兔崽子应该也不难解决。要不然咱们明天肯定上不了飞机了,别说去打百城了,能够在一个月内下地走动都算不错了。”章鱼轩靠着车门缓缓地说道,江雨寒握着手里的树干,虎视眈眈地看着周围的人,很无语地道:“你傻叉啊,现在你敢掏电话出来不被这群疯子捶死才怪。”
车内的三个女人大概也是有点慌神了,竟然没一个想到打电话的,江雨寒正要敲车窗让楚云梦打电话,这时人群突然分开一条路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妈拉个巴子,一群龟儿子,让你们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老子好不容易胡了个三番,手气刚刚好转就被叫过来帮你们这些王八蛋擦屁股,到底是哪个这么牛,需要老子亲自出马?”
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人踩着一双人字拖,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拇指粗细的金链子,穿一条花短裤,和一件灰色的衬衣,扣子只扣了一颗,露出大片黄色的皮肤。这个中年人走进了包围圈当中,看着江雨寒和章鱼轩,然后吼道:“三娃儿,三娃儿,给老子死过来。”蹲在路边抽烟的青年急忙把烟一丢,灰溜溜地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然后赔着小心地道:“水哥,来了,啥事?”
“就这两个龟儿子你都搞不定唆?龟儿子哈批!”水哥劈头就骂道,然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江雨寒身后的车子,眼睛冒光,一脸的艳羡,啧啧称赞道:“好车,好车。看样子起码价值一两百万。”
三娃儿闻言小声地补充道:“再加个零。”水哥倒吸一口冷气,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三娃儿扇了个莫名其妙,水哥骂道:“要你龟儿多嘴,老子不晓得唆?不就是那个……”说到这里水哥瞄了一眼车子前面的标志,然后很有把握地道:“不就是那个劳斯莱斯嘛。”
江雨寒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开口道:“你就是他们老大?”水哥点了点头,从短裤的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软玉溪,然后抽出一根烟叼在嘴巴上,等了几秒钟突然又抬手给旁边的三娃儿赏了一巴掌,三娃儿摸着脸委屈地道:“水哥,我又咋了,咋个老打我呢!”
“龟儿点都不精灵,不晓得给老子点火啊!不懂事!打火机呢!”水哥喝道,三娃儿急忙掏出打火机给水哥把烟点上,然后退得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又挨上一巴掌。水哥吐了一口烟雾,这才看着江雨寒很屌地说:“这一片混生活的都叫我水哥,我们也就做点路上的小买卖,看你们身份应该是不简单的,开得起这样的好车,又这么年轻。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老规矩,给个两千块,我带兄弟们闪人。”
江雨寒闻言不由地一愣,十万怎么变两千了?他笑道:“你那位小弟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要十万才肯放我们走啊。”水哥手一抖,烟掉到了地上,溅起几点火星,水哥急忙蹲下去把烟捡起来,颤抖着道:“你说多……多少?”
“十万!”
“我*!狗日的,三娃儿……给老子滚过来!”水哥怒喝道,三娃儿惊恐地走了过来,水哥一脚就把三娃儿踹倒在地上,然后使劲地踩,一边踩一边恶狠狠地道:“龟儿子,坏老子规矩,踩死你狗日的!老子才收两千,你还敢收十万,野心比老子还大!踩死你!做生意还讲究个细水长流,你狗日的倒好,一次性绝了今后的财路,以后谁还敢跑这条路!不开窍,不开窍!”三娃儿在地上不敢乱滚,只能让水哥结结实实地踩在身上,他只管护住要害地方。水哥踩得累了,这才停了下来,然后喘着气道:“既然三娃儿都开了口要十万了,我如果让你们用两千开了路就太没面子了。三娃儿毕竟是我的人,他说的话我必须要帮他扎起,嘿嘿,今天放下十万的支票就行了,现金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拿不出来。”
江雨寒和章鱼轩开始看到水哥很有原则地把三娃儿狠狠地踩了一通,还以为两千块钱就可以把事情搞定,谁知道这个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子就变了口风。章鱼轩忍不住跳起来骂道:“想钱想疯了。一分钱都不给你,你咬老子!?”水哥眉头一皱,从屁股后面抽出一把匕首,然后把刀面贴在脸上,说:“哟,贴到屁股上还是热的,正好拿来放血。不要以为老子不敢动手,在这一片我水哥还是罩得住的。”
水哥话音一落,江雨寒就要动手,他知道八成是谈不拢了,他打算用树子把水哥扫翻,然后跟章鱼轩一起钻入车内,强行开走,至于挡路的撞死活该。但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哟,啥子时候出了个罩得住北二环的水哥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