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对!
不只现在--
--过去也是这般!
--现在也是这般!
--而未来,也是?
lp
p?(本性难移?)
喃喃地说了这句,或许是意外,又或者是刻意,原本焕发的目光渐渐转移到一角,那堆倒的乱七糟的书堆之上的某样事物。
小小的相框。
那是很简单、很简单的相框。
能投射出小小的虚拟影像,保存记忆的一幕。
但,此时,沙耶并未将其投射出来,只是静静着相框,着那像框的一幕幕的场景。
但每每见皆会微微一笑的脸庞,此时却是动也不动,无比沉静地着。
就如同是在着跟自己无关的事物。
会让大家担心的。
嘴里虽这般说着,但却没有任何动作,依然是卷缩在重重书堆。
虽然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不管是对自己,亦或是对他人都不是件好事,完全没必要因为一封信而让心情低落成这个地步,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难以控制。
冷冷的了一眼,那封简单至极,只有礼节性问好,毫无任何实质内容的信件,如是平常的话,理所当然只会扫视一眼,轻轻掠过。
但就因为一个名字,一个令人在意的称谓,一个感到复杂的存在,让自己不惜推掉跟大家的约定,而是选择躺在自宅的书房内,做着毫无意义的举动。
想到此处,沙耶的嘴角勾出一抹异常讽刺的角度。
……真是愚蠢。
不知是说自己,还是在讲在地球的某人,或两者皆是。
但这似乎一点也不重要,至少对於现在的沙耶的确是如此的状况。
身体微微放松,紧绷的脖也跟着稍稍放开,僵硬的脸庞也跟着这句话渐渐缓和,但那对眼眸,依旧呈现着令人难以接近的冰蓝。
明明已经过了这麽多的时间了,还以为自己早就将这一切都抛开了……
无数的光阴。
无数的日与夜的交替。
无数的分分秒秒的度过。
---缩在狭小房间角落的自己。
---瞰临繁华都市夜景的自己。
---抛开公务来到水星的自己。
内心的记忆,就如同数个世纪前老旧的电视机般,用着模糊不清的黑白画面,毫无分别的将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一一跳跃而出。
这些的组合,并没有根据记忆的顺序来播放,而是混乱不堪的随意而出,让人根本无法抓摸下一刻会出现些什麽。
只是,沙耶并不想去理解。
更没这个义务,来去处理。
随手拿起一份放在众多书堆上头的公,那是来自地球总公司的例行报告,不管何时去都可以处理的件,但这时候的沙耶却是投入全心全意的心力,怀抱着无与伦比的热情,来解读件那一字一语,双手紧抓的边缘,更是因为用力过度,而出现了越来越深的皱痕。
件的内容其实并不多,只是简单的描述公司近期投资方向的计画报告书,对於熟悉速读法的沙耶来说,很快就抓到其的重点,迅速在脑内理解。
只是……
……沙耶,并不满意。
或又该说,从未满意。
了一遍又一遍,细细读着其的数字跟图表的关系,似乎想要从其找到些什麽,又像是想要从逃避些什麽,但是却从那张如同无机质的脸庞什麽也找不到。
--叮咚。
沙耶的手微微一滞,注目的视角偏了一偏,朝向窗外的方向去。
与之同时,眼前突然跳出一个小小的投影视窗,告诉这栋房屋的主人,门外此时正有人等待着。
事实上,沙耶并不想理会这铃声。
事实上,沙耶忘了关闭这道系统。
因此,当见这份视窗时,沙耶的的确确迟疑一会,但是最後还是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抬起手,往前……点击。
来自门外的摄影机,忠实的将门外的来客投影。
见那小小的身影,见那熟悉且慈祥的身影。
唇角,勾勒出一抹苦涩。
……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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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伊的留言:有时候送来的不只是宝物,也有可能是炸弹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