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宫,在视野中呈现庞然大物地存在,就算夜色也无法掩盖住它大气高耸的拔萃风姿。 只不过它却没有任何的装饰,昏蒙蒙的石壁让它现出古朴无争之意。
山谷口的苏乐再次瞧了像是匍匐在黑夜中的巨龙的血冥宫一眼,便窜上了不太陡峭的小山,沿着偏僻幽暗之处向亡魂族飞去。
逐渐靠近亡魂族建筑之时,他才感觉到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看来这些亡魂族人喜欢汲汝气,就连居住的地方也阴暗森冷,不喜温暖,和鬼物无异。
在亡魂族外围,建着无数刺篱,一队一队拿着法杖的亡魂族人巡逻而过,甚至每隔一段距离便修建了一座高耸的瞭望台,弄得和潇明城的城防一样。
躲在巨石之后的苏乐整理好穿在身上的亡魂族青色战袍,拿着一根法杖,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
苏乐才一现身,瞭望台上宛如鬼火的墨绿色光芒就打在他身上,怒喝声也是此起彼伏,当看见苏乐身上的青色战袍时才略微安定下来,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一队队亡魂族人都持着法杖打量着苏乐。
一名有着鹰钩鼻的亡魂族人从队列中走出,扬眉问道:“可是去古战遗址的兄弟,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苏乐观望着这名头目模样的亡魂族人,怒斥道:“古战遗址发生事变,我便是来回来通风报信的。一路走得急了,战袍就撕裂了好几块。”
苏乐指着自己故意撕裂开来的口子,不满地盯着头目。
头目见苏乐满脸怒色,自身气焰便矮了三分,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看到苏乐手中的法杖时,却脸色大变,问道:“你可是血枢长老手下的弟子?怎么不太面熟呀”
苏乐也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自己手中法杖圆顶之上刻着一个“血”字,就算不把气息涌入法杖中,这个“血”字中也闪烁着乌黑的光芒,光芒中还带着几丝若有若无的血色,而对面这个头目法杖上却什么都没有。
苏乐倨傲地“哼”了一声,傲慢道:“你倒是还知道我亡魂族有一名血枢长老呀,我以为你把他老人家忘了呢。在亡魂族守个小小的门,用得着这么故弄玄虚么。”
鹰钩鼻头目冷汗直冒,连忙毕恭毕敬地道:“血枢长老在我亡魂族德高望重,为我亡魂族做出的贡献我们小辈实在是不敢仰望,小人也实在没有对血枢长老不敬的意思。我亡魂族以后的称霸事业还得靠血枢长老支撑呢。”
苏乐却丝毫不领情,冷冷道:“那你现在看着我,觉得我还面生么?”
鹰钩鼻头目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心有戚戚地道:“恕小人眼拙,还是没有看出大人是血枢长老是哪位弟子。”
苏乐问道:“你在亡魂族这守门几年?”
“三年。”鹰钩鼻丝毫不敢懈怠。
“那你说血枢长老哪位弟子不经常出去走动?”
鹰钩鼻不假思索地道:“血枢长老手下弟子都是法术有成,除血枢长老最为得意地大弟子血无奇大人经常闭关修炼外,其余九位都经常出去历练。”
苏乐一甩衣袖,“那便是了。”心里却不屑地想到,什么血枢长老的弟子都是法术有成,明显是在恭维,那几个亡魂族人中也没看见谁法术高深呀,这也能说明,血枢长老确定在亡魂族位高权重,值得这些小人物死皮赖脸去恭维。
鹰钩鼻浑身一震,惊道:“原来是血无奇大人,恕小人一直眼拙,耽误了大人的大事,还望大人在血枢长老面前美言几句。”
“想必你们也都知道这次古战遗址事情的重要,绝仙器若是被我们亡魂族得到,那我们便是如虎添翼,所以血枢长老这次才派我前往。哪知古战遗址发生大变故,我亡魂族人中了不灭岛的埋伏,差点便全军覆灭。血某回来请求支援,却被你们挡在门口,若不是顾忌同族情缘,血某早就大杀而入。快点去通告血枢长老,便说我另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与长老商量。”
苏乐不紧不慢地道,心里却快意之极,什么破不灭岛,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不灭。
听苏乐一句一句道来,鹰钩鼻头目已经是冷汗涔涔,但仍然面有难色地道:“血无奇大人你却是不知道,在你们赶去古战遗址之后。血枢长老便和族长进到血冥宫内,说是要绝密之事要促成,绝对不许人打扰,靠近也不行,否则杀无赦。”
说罢,鹰钩鼻还指了指那座高耸的圆形建筑。
苏乐心里一凛,先前这头目说以后亡魂族的称霸事业还得靠血枢长老支撑,现在又说血枢长老和族长在血冥宫商议一件绝密的事,不让任何人,连靠近那里都要杀无赦。
这么说来,他们一定在促成一件对亡魂族来说乃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若是成功亡魂族便是如虎添翼,而他们想要称王称霸,则必定对潇明城不利,那么这件事也绝对不能让他办成。
苏乐听闻此言,也不再说些什么,说更多可能会露出一些自己无法发现的破绽,到时候被人不知不觉灭了都有可能。
苏乐向鹰钩鼻头目点了点头,便沉默向亡魂族内部走去,那些亡魂族人哪里还会阻扰,都纷纷推开刺篱,让开一个道路。
苏乐在风格迥异的亡魂族建筑里七拐八拐,终于走出了那班看门人的视线,他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在建筑间狭小的小巷里轻声飞掠,绕着圈子向血冥宫靠近。
他发现越靠近血冥宫,亡魂族的建筑就越发高大,有的建筑前方不但有亡魂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