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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竹屋内晃出的倒霉蛋就是周东山,一晃一晃很是悠闲,突然他感觉到左边的光线一黑,一道硕大的黑影便遮天而下。 ( . . m)周东山顿时骇然不已,想要避开却腿脚发软,移动不开,只能听天由命。
帽帽这次想测试一下自己御风术是否有进步,所以用了全力,加之他身形肥胖,惯性极大,无法瞬间停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欲哭无泪的周东山越离越近。
随后,周东山那小身板在帽帽全力撞击之下,如一道飞箭般射了出去,无影无踪。帽帽也冲了数丈之后才停了下来,茫然地寻找着周东山被撞飞的身影。
少顷之后,周东山才一瘸一拐地从竹院门口走来,他迥然成了一个泥人,怒目瞪着帽帽,又苦于苏乐在场不敢恶骂,只得指着帽帽道:“你气死我了,你能不能看看路才走呀,要不是我有点功底,被你撞这么一下,还会有命吗。手疼得要死,估计断了。”
帽帽低着头走到周东山面前,挠头道:“对不起了,我真没看见周师兄突然出来。我娘曾经说过,不小心对别人造成伤害,一定要别人没事之时才可以原谅自己。师兄的手估计是脱臼了,我小时候常摔跤,手也脱过臼,自己都能帮自己弄。要不,师兄,我给你弄弄。”
周东山冷“哼”了一声,鄙夷地道:“那就快点。”
帽帽点了点头,一把拽过周东山正指过来的手臂,奋力一扭,只听见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如同断裂的青竹。随后之后,帽帽将周东山手臂放下,憨笑道:“怎么样?师兄,一定好了吧。我曾经帮自己弄过很多次,手臂脱臼,一扭就好。”
周东山狂吼一声,全身不由颤抖起来,他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痛哭道:“好个屁,我脱臼的是左手,你扭的是右手。”
“啊!”帽帽惊叫一声,挠着头仔细想了一想,道:“那不好意思了。两只手臂都脱臼也好,我帮你弄两次。真的,我一弄就好,师兄不相信的话,可以把你的脚也弄脱臼,然后都一样能弄好。”
周东山浑身一哆嗦,寒毛也顿时立起,他坚决不从帽帽的提议。
帽帽陈恳地道:“我娘说过,不小心把别人弄伤一定要治好别人的。师兄,真的,不信你把脖子扭一下,我也能治好。
“帽帽,你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去死。”周东山再次泪流满面,看着一脸真诚走来的帽帽,果断地逃遁而走。
苏乐笑了笑,随后回到竹屋之内,继续领悟第三重御风法诀。把前两重法诀参悟透了,第三重法诀的意思也不难理解,但要把它化用到身体上来就难了,明白理论不一定能实践。
比如其中有一句为“随意而动”,讲的就是突破到第三重之后,御风往往只需要自己的一个念头带动,而不需要用气息、真气托住身体飞行,这句话的意思极好理解,但要怎么样才能用一丝念头带动飞行,就会让人迷惑了。
当然,御风只需要一丝念头,但有些修者为了加快飞行速度也会用上真气,甚至是一些飞遁的法宝,遁天、遁地都有。
帽帽在竹院内追着有苦难言的周东山到处跑的时候,还是早晨,三人刚从膳厅吃饭回来,尔后苏乐和游尘略聊了几句,便回到了竹屋,一直修炼到了现在。
若是此时的苏乐打开竹窗,便发现时辰已近黄昏,纤薄的夕阳照耀在稀疏有致的竹林里,给竹院铺上一层淡金色的外衣,清静而凝雅。
从早晨到黄昏的几个时辰里,若是一般人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那一定会枯燥死。苏乐却不同,在想着自己又要千遍一律的修炼之时,他心里也会产生些许的抵挡情绪,不过这种情绪会很快的消失在坚韧的意志当中。
一旦坐定,一旦把自己静下来,完全沉浸在修炼的世界中,时间的缓慢也就不会刻意去感觉。那种想要变强的心思会产生神奇的吸力,让修炼的人总想着要多修炼一刻,不愿浪费一分一秒,纵然清晰感受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也不愿在修炼的世界中醒来。
修炼需要全身心投入,但在非关键时候,只有分出一丝心神,就可以感觉到外界的变化。苏乐微微一感应,就发现外界已经万籁俱静,竹院清幽无比,偶尔有几声细微的虫鸣响起。
已是到了深夜,苏乐缓缓吐了一口浊气,便从静坐中醒来,脑海中抹抹思维闪过,显然是在修炼中又多了一些领悟。
苏乐伸出左手,将识海中的冰元真气缓缓转化为冰元气息,引到左手掌心,瞬间之后,掌心便结了一块小薄冰。他再伸出右手,直接用冰元真气在手指上凝结出一根小冰刃。
用小冰刃对着薄冰上轻轻一刺,冰元气息化成的薄冰顿时碎为晶片,而冰元真气结成的冰刃却仍然坚固无比。这就是气息和真气的差距,此时的苏乐才真切感受到,一个只练成气息的世俗高手在凝练成真气的修者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就算从前的他将气息繁衍到巅峰,但碰到一个高手修者,也唯有死路一条。
多了一份见识,便多了一份谨慎和睿智,苏乐知道,若不是他的运气极好,都不知道在高手死过多少次了。
青竹峰的这**与寻常毫无差别,清幽、微凉,在微光照拂下,神秘而瑰丽。苏乐想了很多事,潇明城经历过的事以及以后或许要经历的事,所以他睡得很晚,本来想睡个懒觉,但第二天在他睡意朦胧之时,就有人高声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