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钊今天也累坏了,别看他岁数不大,但体格真差,一躺下就睡着了,丁松躺下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炕没有烧,冰凉冰凉的,躺在上面象是躺在地上一样,非常难受。
也不知叶钊是怎么睡着的,真不容易。
炕的面积很大,丁松索性把被全给叶钊盖上,他自己坐在炕上打坐炼功。
人在入定的时候,听力就比平常好得多,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煞啸。
北方人对这种煞啸应该能有认识,早期的铝合金门窗不严实的时候,遇到北风天,就会吹出“呜呜”的响声,听着相当难受。
通常这种风很厉害的,吹到人的身上,当时还不觉得,过了之后就会产生剧烈的疼痛。
北方人管这个叫做穿堂风,是煞气的一种,通常会在没有建筑遮挡的情况下,直接吹到细小的缝隙之时,容易出现这种声音。
丁松现在听到的声音就是煞啸。
丁松觉得很奇怪,他现在位居东厢房,而且这是一种四围结构的院落,没有强风直接吹过来,不应该有这种声音出现的。
丁松不明究竟,起身下炕,径自走出门外。
四周静悄悄地,刚才的煞啸之声全都没了,甚至连一点儿风也没有,天空中是满天的星斗,一轮细细的上弦月挂在天上。
墙边是一些不知名的果树,树枝都没摇动一下。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丁松摇了摇头,重新回到屋里,坐在炕上,接着打坐。
没过两分钟的时间,他就再次听到了煞啸之声。
这次他听清楚了,煞啸之声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并不是从他们这里的门窗之处传来。
外面没有风啊,怎么会有煞啸存在?
丁松心中奇怪,再也无心打坐。下地推门走了出去。
走到大门口,丁松忽然间发现,这里的大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
丁松虽然有些着恼,却也觉得正常。这荒郊野岭的,半夜真出现个野兽什么的,对屋子里的客人也能有些威胁,锁上门能够保证里面人的安全。
出于这种考虑,丁松没想太多。而是一按墙头,直接跳了出去。
走到外面,仍然听不到那种啸声。
但丁松在屋子里面已经确定了啸声的方向,在这个院落的西北方,当下也不管能不能听到,直接按照开始的方向走了下去。
大约走了能有一里地的光景,前面的啸声渐渐地大了起来,虽然还是很轻,但已经能够感觉到了。
啸声断断续续的,有时有。有时停,丁松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直走过去。
大约又走了约有一里地的距离,丁松终于来到了发出啸声的地方。
距离近了,丁松豁然感觉到这并不是什么煞啸,更象是一个细小的山洞口里,吹出了强烈的罡风。
这山腹是空的?下面有煞气?
丁松感觉有些异常。
天山这地界,地广人稀,没听说过有谁在这山底下做什么建筑,怎么可能是空的山腹?
丁松为了探个究竟,顺着声音接着找。
虽然距离很近。地方也不大,但丁松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
他站在声音发出的地点附近,向前几步。感觉在后面,向后几步,感觉在前面,但就在原地找的时候,却又感觉这声音象是在四周,完全没有一个固定的地点。
惑阵!
丁松一下子想起一个非常少见的风水法阵。当时感觉就不对了。
所谓的惑阵,类似于mí_hún阵,但比mí_hún阵更加难缠。
mí_hún阵属于幻阵的一种,当人主动陷到法阵之中,mí_hún阵才会起作用。
但是惑阵却比mí_hún阵更厉害,它能把人吸引到法阵之中,然后加以驱使或是消灭。
自己现在就是被这法阵一点点儿地引到风水局里,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总听到煞啸之声,却总找不到煞啸的位置所在。
想到这儿,丁松急退了三步,却发现眼前的景物一变,自己已经失了所在,再找回去的路,已经看不见了。
法阵已经启动了!
丁松明白,惑阵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惑阵通常与其他法阵一起作用,惑阵负责吸引,其他法阵做为终结。
向四周扫了一眼,就见山还是山,草还是草,不仔细看,感觉这里还是天山原来的景色,但只要细致观察一下,就能发现这里的位置已经跟开始完全不同,似乎这个法阵把四周的景物直接融合到一起,亦真亦幻,真是道中高手所设。
普通人陷到这样的法阵之中,就是走上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走得出去。
只凭眼前这些景物还无从判定这到底是什么法阵,但丁松有他自己的办法。
要破法阵,必须先牵引出法阵的变化,根据法阵的变化来推断出法阵的名称和后续的变化内容。
向前走了两步,丁松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块,向着前方用力地扔了出去。
石块所到之处,一道巨大的水波一样的纹路显示出来,在丁松的眼前荡漾着,仿佛那块石头投进了水里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而石块消失之后,水波也渐渐消失,法阵又重新恢复了平静,看着前面水波出现的地方,竟然还是一片绿草,若不是丁松扔过一块石头,丁松几乎就会把那地方当成真的景物。
“碧波锁魂阵!”
虽然一切都跟开始几乎完全一致,但丁松却已经对法阵有了了解,当下心中略微推算了一番,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