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陌楚又恢复了防御状态,他整个人都显得极其的狂躁不安。
而陌琛虽然刚刚被击了一掌,可是身子还算承正受煎熬,他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
“大哥、”
陌琛的身子还未动,只是唤了句大哥,不想陌楚的防备就这么强,只见陌楚挥动着手中的木棍,不许陌琛靠近。
陌琛见哥哥这回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他心急如焚,真怕出事,忙的又道,“好我不过去,你别一直舞动那根棍子,你这样会伤到自己。”
“哥我,我是来保护你的,我们两兄弟联手,谁都打不过我们,我们是大最厉害的,没有人会伤害到我们,没有人,放心吧好吗?”
“没有人能伤害到你,伤到我们。”
“大哥,没人能在伤害到你,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
陌琛句句诚恳,眼神哀求,最终陌楚不知道是被陌琛的哪句话打动,他忽然愣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里的呆滞好似有他回忆幼年时的画面。
那是和弟弟一起骑马追逐,教他习武射箭的场面,那是草原上......
陌琛见陌楚终于安静,他小心翼翼的来在陌楚身边,柔声安抚道,“别闹了好不好?”
“我们好好休息,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以后所有的坏事都过去了,我们还在一起、”
陌楚忽然好似明白,可是又似不明白,只是他还反应过来,陌琛就已经一掌击在他的脖颈处,他瞬间倒在陌琛怀中,再也无法发疯!
婉儿见陌楚被打晕,她忙的来在陌楚身边,眼睛红红的还挂着眼泪,“他怎么样了?”
“你怎么把他打晕了?他不会有事吧?”
陌琛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怀中人看,好似所有痛楚都在这一刻凝聚在心里,论谁都无法融化他的心。
“我们先送他回房。”
陌琛眼神深谙阴郁,语气异常冰冷,起身抱着陌楚就往房间里走去。
婉儿立在原地看着他们兄弟两的背影,一个看上去风姿卓越,却身有隐疾,一个看上去冷漠无情,可是却唯独对自己的兄长如此温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婉儿从心疼一个人忽然变成了心疼两个人!
他们都是那一年遭受破害而被迫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皇室,最是亲情淡薄的地方,没有之一!
回到房间,陌琛把陌楚放在床榻上,因为哥哥刚才发疯一样的乱打乱捶,所以头发乱了,身上的衣裳也脏了。
手上和脸上还有不同的擦伤,这样的他显得很无助,这样的他叫陌琛心里心疼之余全然成恨。
陌琛吩咐人叫来太医给陌楚看病,太医把脉之后没说个所以然,只是摇了摇头便退下了。
陌琛没说什么,也没有斥责太医没有医嘱,而是吩咐人给穆海看伤。
我看他一切流程都很熟练,太医刚刚什么都没说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但是他懂!
我立在床榻前看着他们兄弟两个,陌楚正在昏睡,安静下来的他还是这样俊逸,看不出丝毫病态。
而陌琛,本来就清冷,现在阴郁的更厉害了。
婉儿问,“他的病时常发作吗?”
陌琛闻声没有没有抬眉,只是看着陌楚说,“偶尔会,但是最近半年已经好了很多。”
他的语气平平,可是明显的伤怀,婉儿不知道在如何问下去,只觉得多问一句,都是在煎熬他。
三个人,一个在沉睡,两个不说话,整个房间里安静的可以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陌琛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坐着不动,婉儿也一直站着没有离开,忽的只听陌琛说,“他的狂躁症也是那场战役落下的、”
“自那场战役他失踪后,我们就一直在找他,直到有一天我在大街上看见他。”
陌琛声音幽幽暗沉叫人听着都压抑,只是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眉头忽然蹙了又蹙,语气比之前还要受伤,“他当时蓬头垢面,浑身是血,衣不蔽体,一点当初那个英姿飒爽的样子都没有了。”
“我把他接到府中,他便三天两头的吵着有人要害他,还拿东西砸伤了人,我为了帮他治病请了不少名医。”
“最近半年来他已经好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又犯病了。”
陌琛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陌楚的病,好似每说一句,都如同一根刺在搅动他的心。
如此疼痛,可是却不知向谁发泄!
婉儿见陌琛面色铁青,眉宇间盛满了对当年事情的介怀,她终于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当初因为自己是太后指婚而这么对自己了。
也明白为什么他对皇帝从不称臣,他的无奈又有谁知呢?
婉儿来在陌琛身边,安慰他道,“别太担心了,我相信陌楚一定会恢复成以前的那个样子。”
陌琛闻声没有回应,只是如此狠绝的说了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婉儿闻声心里一紧,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会皇帝,太后吗?
他心里的执念如此深,想来即便相劝也是难上加难,今天看到陌楚发疯的样子,别说是陌琛就是自己也很震撼。
更何况他们是亲兄弟,婉儿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陌琛此时此刻都听不进去,所以并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守着陌琛,守着陌楚,虽然她不知道以后是个什么光景,可是至少现在自己愿意陪在陌琛什么,替他承担他所有的故事。
陌楚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他是独自醒来的,此时,会的是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