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啸望着大帐内十八个装满钱财的木箱,怒气而笑:“好,好。这么说现在辽东大军的主帅就是公孙琙了。”
何颙微微笑道:“正是。公孙玉死了,公孙文也死了,剩下你们十八种胡人部落。如果愿意跟随大帅,我们就是一家人,以后大家有福共享。如果你们不愿意,也请你们收下大帅的礼物,带着你们的族人各自返回家乡,不要给大帅惹麻烦,否则……”
“否则怎样?”公孙珞站起来,手握刀柄,愤怒地吼道,“否则怎样?你敢威胁我们?你们和公孙晗那个浑蛋联手害死了三公子,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公孙满一脚踢飞面前的木盒,举臂咆哮:“公孙晗小儿先是借李翊的手杀了二公子,现在又杀死三公子,杀死四公子和杀死五公子,他还想活吗?他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大帐内顿时杀声四起。
何颙捻须冷笑,好整以暇。
公孙啸半眯着眼,狠狠地盯着何颙,举起了右手。
大帐内的各部小渠帅的声音慢慢平息下去。
公孙啸冷声道:“我们要回去,现在的这个王大帅可给我们粮食?”
何颙坚决地摇摇头,说道:“没有。大军粮食短缺,没有余粮供给你们。”
败独
公孙啸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就是讹诈……”
“讹诈……”何颙冷笑道,“要不是顾及公孙雷和他的大军,谁愿意和你们这帮蛮子在这里废话……”
话音未落,拔刀之声已经响成一片。
公孙啸再次高举双手,制止了帐内小渠帅的冲动,沉声对何颙说道:“你把金阳放了。”
何颙淡然一笑,说道:“就是他毒死了公孙章,怎么能放……”
公孙杨的长矛突然横空而起,矛尖带着一溜寒光,直奔何颙的咽喉而去。
“放了他……”
………………
公孙晗在房县用公孙玉和公孙文的人头祭奠了公孙章之后,匆忙回到番汗城大营。他和一帮手下极力推举公孙琙为帅。
公孙琙推辞一番后,答应暂时代理一下。他提议在番汗城大战完结之后,由各部大小将领共同推选辽东大军主帅。
公孙玉和公孙文的旧部在公孙琙的威逼利诱之下,以公孙啸为首的部落渠帅迫于压力,只好对公孙琙表示效忠。
公孙雷,伊夷谟和肖古王等诸胡联军首领自始至终没有对这事发表任何看法,甚至对公孙玉的死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这显得十分奇怪。
按照房县城几个医匠的说法,公孙章死于毒杀,而公孙章死的当天,只有金阳一个外人给公孙章送了一罐牛骨头汤。
公孙晗在房县抓住金阳之后,把他带回到番汗城,交给了公孙琙。他希望公孙琙能撬开金阳的嘴,还他一个清白。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个蒙面人突然杀进了关押金阳的大帐。
他的武功太高,手下没有一合之将,看押金阳的几十个士卒被他杀了个一干二净。他斩断捆绑金阳的铁链,背着他杀出重围,然后一直跑到沛水河边,把金阳丢进了汹涌澎湃的沛水河里。
………………
公孙琙和何颙、阳骏、公孙度、阳仪站在大帐内,心惊肉跳。
军帐内的一片狼藉,看守金阳的士卒无一不是一刀毙命,一个个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公孙度收回目光,怒视着身边的何颙,质问道:“你看到了,事情越来越麻烦了。你什么要杀公孙章?为什么?他已经快死了,他还能活几天?”
阳仪伸手拉拉公孙度的衣袖,示意他注意说话的口气。
何颙瞅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公孙章在辽东的影响力太大,他的死,当然要引起一系列的震动,这很正常。”
他指指大帐内的尸体说道:“这个劫走金阳的人武功非常高,大军里有这样的人吗?”
公孙琙不了解这个事情,他转目看向公孙度和阳骏。
两个人摇摇头。
阳骏心有余悸地说道:“一个人杀这么多,只有传说中的李翊及其麾下几员大将才有这个功夫。在辽东,没有一个武将有这个武功,要有也是一些隐士。”
他看了一眼公孙琙,疑惑地问道:“劫走金阳干什么?难道是公孙啸派人干的?金阳他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公孙度瞪了一眼何颙,冷笑道:“总有人知道公孙章是谁杀的。”
公孙度认为是何颙派人杀了公孙章,然后嫁祸给公孙玉。盛怒之下的公孙晗不明真相,又杀了公孙玉。
何颙微微一笑,说道:“升济误解了。我的确没有派人杀公孙章,我可以对天发誓。”
公孙琙伤感地叹了一口气,举步走出军帐。他一边走,一边对公孙度说道:“公孙章是正常死亡,我们谁都没有派人去杀他。他受伤之后,熬了几个月,已经油尽灯枯,到了大限了。”
公孙度可以不相信何颙,但他绝对相信公孙琙。他急忙走出大帐,小声问道:“使君……”
公孙琙看看何颙说道:“伯求还是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升济他们吧。升济对伯求很误解,我们还是说清楚好,免得将来他一直怨恨我们,以为公孙章是我们杀的。”
何颙点点头,解释道:“你们知道,属国公孙家在今年能够起事,和属国几大世族豪门的鼎力支持是分不开的。所以我们派人去房县城联系杨氏和张氏等几大家族,准备请他们出面给公孙章施加压力,迫使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