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林牧子,洛轩刚刚坐到车里便虚脱一般靠在了座椅上。他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脑海里充斥着那一晚荆沙棘小心翼翼的哀求声……
他再一次将那只被他拾到的钥匙扣拿了出来看了看,然后才将自己小心翼翼保存到现在的那只发就发黄的钥匙扣从领口里掏了出来。
看着两个近乎一样的钥匙扣,他突然自嘲地一笑。
“原来……我视如珍宝一样的东西对你来说不过如此……”他突然攥紧了手中的那只钥匙扣,眼中带出决绝来,驱车朝市区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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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夜走入包房中,将名册递到方姨跟前,方姨没有急着打开,只是以审度的眼神注视着他。
“allen,洛家的作为我确实非常气愤,并且以我个人来讲,我也无法原谅他们的做法。但说实话,我觉得以你目前的说辞并不能彻底说服我。原因你该比我更清楚,你对我有所隐瞒。”方姨看了寒子夜一眼,继而才说,“你应该不是才知道洛家在四年前插手了你父亲的案子,所以我想知道你要对付洛家的真正原因。allen,是什么最终将你激怒,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将这消息告知我来复仇洛家呢?”
半刻的沉默,寒子夜双手交叉抵在额前告诉她:“曾经有人假借洛家之手逼死了父亲我能够原谅,但四年后的今天,洛家竟要妨碍我找出那个四年前的伪证者,并且三番五次妄图在我的眼皮底下加害她,这就是公然与我寒氏为敌,我不能原谅。”
“四年前的伪证者?”方姨的眼中流露出狡黠的光泽来,她慢慢走到寒子夜跟前,问他,“你是说你找到了四年前胡言乱语的那个贱货?她在哪里!”
寒子夜不动声色地看了方姨一眼,没有回答。
“allen!告诉我那个贱货在哪里——”
“方姨,那人我自有用处,希望你不要动她。”
“你要用她做什么?”
“……我要她亲口对我承认四年前她所做的一切,我要听到她这样做的理由。”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了。
日薄西山,寒子夜始终没有归意,谈论完接下去的计划,寒子夜便开始同方姨闲话家常。因为许久未见,方姨倒是很乐意他和林牧子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特意为他们两人亲自下厨,还做了林牧子垂涎已久的澳洲龙虾。
用完晚餐,林牧子便去荒郊散步去了,寒子夜则自始至终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心事重重。
“你们两个也这么久没来这里了,不如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方姨一边为她那只金色巡回猎犬梳理毛发一边对寒子夜说,“木头倒好说,大大咧咧的让他睡在马棚里他也不嫌脏,你这孩子从小就将就,我是怕你像今天似的突然过来,所以一直给你留着一套干净的房间,那里衣物床被都是新的,每隔三天再新换一套,看来今天可以用上了。今晚住在这里怎么样?”
寒子夜盯着外面的林子,不知怎么了,荆沙棘苍白的脸还有她满眼的惊惧就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明明知道,她在等他回去的……
“allen?”方姨以为他没有听见,这才又叫了他一声。
寒子夜迟疑了半刻,眼中突然流露出决绝来,继而便点头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