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果冻就这么睁着大眼睛看着远处的父亲和那个陌生女人说话,心里总有些小小的不悦,不由嘟起嘴巴来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妈咪,那人是谁?那是我的爸爸!是果冻的爸爸!……妈咪?……你怎么哭了?妈咪……”
索菲亚听到女儿的召唤赶忙擦掉眼泪,俯身抱起果冻来。
果冻赶忙为索菲亚拭泪,鼓起小腮吹了吹她的脸说:“妈咪你眼睛痛吗?果冻给你吹吹,吹一吹就不痛了好不好?”
索菲亚看着女儿的小脸,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突然就紧紧抱住了果冻温暖的小身体。
“妈咪,我们过去吗?我不喜欢爸爸和别的阿姨在一起……”
索菲亚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紧紧搂着女儿,感觉女儿温柔的小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是说这次要跟爸爸好好谈一谈?你不是说你想告诉爸爸我们三个一辈子也不要分开吗?……妈咪我们赶紧去告诉爸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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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寒夫人找过荆沙棘之后,她在寒家过得突然更加小心翼翼了。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无论走到哪里,她的后背似乎总有人在指指点点,然后有一次,她就听到佣人们在花园里议论说:“真是脸皮厚呢!当初一手造成了咱们前董事长的冤案,如今竟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待在寒家!啧啧,要我是一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你会找地缝?如果换做是你,找了咱们先生这么一位完美的男人,你会找地缝?换做是谁也会死皮赖脸地留下来啊!如此一来将来整个寒氏不就是她的?”
“哎呦!想想也是呢!可就算真能结婚又怎么样?寒家这么看重血脉的家族,会让她待多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佣的说话声压低了,片刻的安静过后,荆沙棘突然听到一个佣人低声告诉她的同伴们:“那天我听到咱们大小姐和先生谈话,据说,说那位是一只不会下蛋的——”
“真的?!”
“嘘!小声一点!这事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她是铁定不会再容她了!”
“你说咱们先生真是被这女人灌了mí_yào了!放着苏珊公主那样又美丽又高贵,身世又好,又有教养的女人不娶,偏偏要这么一只不会下蛋的鸡?”
后面的话荆沙棘几乎就听不见了。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里,偶尔听到佣人们的嘲笑声。
眼泪静静地朝下淌落而下。
笑声恍然逼近,荆沙棘赶紧擦了眼泪,慌张地想要逃跑,但还没有来得及移步,这些佣人便说笑着从那边走了过来。
笑声戛然而止,荆沙棘就那么僵立在他们跟前,仿佛成了一个没有穿衣服的无耻之徒。
她的眼里全是怔鄂和慌张,对面的几个女人则轻轻捂着嘴巴,一刻的不适之后,其中一名女佣这才走了过来,对她说:“大小姐请您一会儿和她一同去参加巴黎时装周。”
荆沙棘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看到她将视线移开时眼睛中流露出的一丝鄙夷来,继而,这些人便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绕过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