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点点头,答应一声,坐到最里面来,耗子等会儿要出去守夜,只能睡在最外面,不然一个动静,就容易把其他两个人吵醒。
你还真别说,耗子这人性格大大咧咧的,睡觉的速度也快地很,这不,才躺下一会儿,就已经睡熟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青黛微微侧过脸去,即便现在睡袋里是一片黑暗,也能察觉到薄桀傲明亮有神的双眼正注视着她。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青黛将自己的手覆在薄桀傲的手上,低声问道。
薄桀傲一瞪眼,略微傲娇地哼了一声,现在这傻丫头终于记起自己了?
刚才不是和耗子聊得挺欢快的吗,瞧瞧那眉开眼笑的小模样,着实让人移不开眼,可他们聊天的话题薄桀傲根本插不进去嘴,只能在旁边干看着,对耗子这群人更是有了意见,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这群家伙让耗子住在这睡袋里,就是想借机监视自己,生怕自己对青黛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薄桀傲满心的憋屈,可感受到手上滑腻柔嫩的触感,再一瞧青黛清澈如水的眸子,心头的愤愤不乐终于还是慢慢消去,像是那一腔的憋闷被青黛用素手轻轻一抚,便知剩下袅袅炊烟。
瞧见薄桀傲这个样子,青黛心头一暖,更生出了几分成就感,总感觉自己像动物园对里的训兽师,刚刚才顺了他的毛,“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聊起这个话题,青黛才忽然发现自己对薄桀傲的过去知之甚少,也不由的感到好奇,纤细的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腰,摆出一幅是洗耳恭听的模样。
“傻丫头!”薄桀傲长手一伸,将青黛搂了过来,感觉青黛的身子嵌了进入,才喟叹出声,他的童年比起一般人来说,或许更为残酷,血腥,在他刚懂事儿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只有真正强大了,才不会被别人欺负’,所以很少的时候就混迹在美国街头,那种一拳一脚的对战,比起所谓的训练来得更直接快捷。
也亏得他天赋过人,小小年纪就在华尔街打拼,挣下了属于他自己的第一桶金,没有靠着家族任何一点的关系背景,他独自一个人也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其中的苦痛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而这些辛苦的过程,他并不想一一告诉青黛,不是不信任她,只是那些苦痛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已经很美满很幸福了。
“我刚刚回国的时候,爷爷就对我很好,按理说我是外孙,应该叫他外公才是,可他不依,硬是要我这么称呼他,说这样显得更亲切……”薄桀傲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温暖,渐渐地,青黛也闭上了眼,熟睡过去,只是搂着薄桀傲的手,始终不曾放开。
薄桀傲微微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娇人,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青黛的呼吸浅浅地喷薄在他的胸口,熨烫了整个心神,不由得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丫头,晚安,好好睡吧!
夜正沉,大家都正好眠,去忽然听见一声惨叫,声音不大,却足够惊醒所有人。
“耗子,你怎么样了?”司廉刚刚被换了下来,还没睡到两个小时,又醒了过来。
青黛闻声也是直接跑了出来,低下头细细地查看着,这会儿黑漆漆一片,要不是旁边还有些许的火光,还真是只能两眼一摸黑,可等青黛看清楚了耗子的情况,神色却变得凝重下来,眉头紧缩。
“没事儿,这是被蛇给咬了一口,能有什么大事儿啊?”耗子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自嘲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到那蛇啊,脚步都迈不动了,就被这死家伙给咬了一口!”其实,耗子心里面还是有点儿发虚,他也不是没被蛇咬过,可这次感觉完全不一样,才刚被咬了没五分钟,他已经觉得自己的小腿木木地,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
“青黛,耗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司廉一看青黛的神色不对,心头便一颤,低声问道。
青黛没顾得上理他,只是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拿了过来,语调坚定,“你们先让开!”
瞧见青黛这幅样子,众人心底不由得一慌,有这么严重吗?难不成咬到耗子的那条蛇身上带了剧毒不成?
“散开!”薄桀傲忽的出声,冷静中带着几分震慑,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往后面退去,给青黛和耗子让出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圈子,他们虽然担忧,眼神却是戒备,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要能沉住气。
再看向青黛,她已经解开了耗子的衣服,这会儿正在替他施针,希望能够将蔓延的毒性给抑制住,一针又一针,皮三寸五寸,分毫不容易有失。
盈盈的火光下,青黛白皙的玉手执起一根根银针,动作沉稳,眼神坚定,这派风姿却让人生出了几分信赖与依靠,明明只是一个弱女子,骨子里的坚韧却不容任何人小觑!
半晌,青黛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寒风,她额头上却满是汗珠,那双眸子,却比天上的星辰还有耀人眼神,无端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根据我的观察,刚才咬了耗子的蛇应该就是竹叶青,这种蛇一般藏在深山,身具剧毒,又因为颜色和树叶相近,不容易被人察觉,更是防不胜防。可我没想到的是邙山也有这样的毒蛇……”难怪邙山被称为死亡之地,就这架势,一般人随便跑进来只有送命的份儿!
“至于耗子,”青黛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模样却让所有人一下子都提心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