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黛是谁啊?一眼就瞧出这所谓的二伯母不怀好意,再且说,她和薄桀傲经历过那么多的事,难不成还会因为这个子虚乌有的小丫头片子而吵架吗?
瞧见青黛没有一点反应,赵漓也是在心头暗恼,还真是忍得住,不过也是,要是真一点儿本事都没有,能抓得住薄桀傲这个男人?
“青黛秀,见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家乘何处呢?”半晌,赵淼又笑着问道,她刚从外守来,虽然不知道青黛的确切身世,不过一看周围人诧异的眼神,就清楚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我父亲是一家杂志社的总编,母亲······已经去世了。”青黛低声回答,眼底浮上一丝黯淡。
薄桀傲立刻伸手,紧紧地握住了青黛的手,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支持和关心。
“真是不好意思,青黛。”王怡看着忻娘眼下的灰暗,也明白刚才那话是戳到她的伤心处了,对于这个忻娘又多了几分疼惜。
整个姜家,除了姜老爷子知道青黛的确切身世,其余的人都还是头一次听说。
“是吗?”赵淼却一丝羞愧感都没有,得意洋洋地看向赵漓,“我家小侄女可是东南军区司令的独生女呢!”
这话一出,赵淼的企图就昭然若揭了!
“你要是不想给我拜寿,就立刻给我滚!”这些年来,姜老爷子很少发怒,可浑身的威慑力依旧存在,厉目一瞪,就骇得赵淼说不出话来。
青黛是他认定的外孙媳妇,薄桀傲对她又是情深若许,这老二媳妇搞的这一出到底是什么名堂!
“我,我只是······”赵淼心底一虚,说出的话都颠来倒去,语无伦次地。
“好了,别说了!”姜天文终于发了声,侧目瞟了赵淼一眼。
姜天文的长相和他大哥差不多,五官坚挺,不过斯文多过坚毅,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进入政界。
这两位齐齐出声,赵淼和赵漓才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吃着这顿寿饭,只是低垂的眼里划过几丝不甘心。
宴会仍旧继续,大厅中翩然的舞姿此起彼伏,令人目不暇接。
薄桀傲和青黛两人就站在旁边,只是紧握着彼此手,并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即便只是这样,也让人生出一种错觉,仿若两人之间已经独成了一个世界,其余的人谁都插不进去。
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人撞上来,“辩哥,可以陪我去跳一支舞吗?”
薄桀傲瞧了瞧旁边故作乖巧的赵漓,心头的恼意越发深重,明明已经告诫过这个女人,不要再接近自己,难不成是耳朵坏了,还是脑子坏了?
“辩哥,你连陪我跳支舞也不愿意吗?”赵漓委屈的娃娃音听起来格外诱人,旁边已经有不少人侧目看来。
“是啊,傲儿你就陪小漓跳上一曲舞吧,你们之前不是还玩得挺好?”赵淼更跟了上来,一脸的慈祥善意,那表情神色,在闪烁的灯光下,却无端地令人生呕。
薄桀傲依旧立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的眸光显得格外阴骛。
而这一幕,落到了不少人的眼里。
“姜老,你看就一支舞,令孙也未免太小气了。”说话的人是这次东南军区派来祝寿的副官,瞧见自家秀这副百般求全的样子,再看看薄桀傲那一脸的熟视无睹,他也不得不开口说话了,否则东南军区的脸都被丢尽了。
“不过是年轻人的玩意,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别凑分子了。”姜老微微一笑,和副官打着太极,他外孙不愿意做的事,他也绝对不会勉强!
“您这是瞧不起我们东南军区吗?”副官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直直地看向姜老爷子,丝毫不肯示弱。
姜老爷子神色一凝,明明只是一支舞曲,现在却已经上升到了两个军区的问题,这东南军区的人,果然是护短地紧!
“怎么会呢,不过是一曲舞,跳了也就是了。”姜老爷子笑着说道,这东南军区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与多国接壤,武器设备也非常先进,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傲儿,你就陪赵秀跳一曲吧。”姜老爷子也走了过来,面色坦然,目光却流露出几分愧疚。
薄桀傲神色一凝,刚要说话,手腕却是一紧。
转头望去,青黛温和地对他巧笑,轻声劝慰道,“去吧,不过就是一支舞。”
闻言,薄桀傲深深地凝视了青黛片刻,才微微点头,往舞池中走去。
赵漓见状,更是骄傲地瞥了一眼青黛,看到没有,自己才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舞池里正好响起音乐,赵漓一手搭在薄桀傲的肩上,一手握住他的手,微微仰着头,一看就是受过良好训练的。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旁边的众人已经摸不着头脑了,不是说那个叫青黛的才是姜家认定的外孙媳妇吗?怎么现在又换了一个人?
“哼!怎么回事?”旁边一个女孩啧啧出声,“不就是麻雀对上凤凰,最终惨败的故事吗?”什么灰姑娘和王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也不过只有童话书里才会存在这样的梦幻!
“哦,我说呢!”大家伙也都明白过来,比起那个无貌无钱无家世的“三无秀”,现在舞池中的千金贵胄才会是薄桀傲的良配。
青黛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周边纷杂的议论声,接受着众人或是同情或是嘲弄的眼神,心底却坦然一片。
“看到了吗?”忽地,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鬼魅而刺耳,“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