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拿出了当年黎太太送给自己的礼物,南宫先生长长松了口气,望着满屋子的搬家纸箱,心想自己果然没有做错决定,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就是当年的肖菱花。
“后来呢?”南宫太太欣赏完那串稀世难得的项链,把它轻轻放回盒子,催促着南宫先生继续讲早上的事情。
南宫先生此刻百感交集,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再过一个小时搬家车就要来了。他几个月前就看中了乡下的一处别墅,几次想买,却又不好意思跟妻子开口。这些年没了照顾小淑的收入,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虽然乡下的别墅没有产权价格不贵,对这个家而言却也算得上一笔大开销。昨天上午知道真相后,他情急中给房主打了电话,说自己马上要搬过去,先租住一段时间,如果合心就正式买下来。房主心想这也是顾客挑三拣四的一种手段,只要买家有诚意,便随他租还是买。于是,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一会儿,搬家车要把他们送去的,就是那乡下的别墅。
“后来啊,”南宫先生接着说:“我也想到了珍珠项链的事情,便放弃了开门的念头,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席地坐下来,想把眼前这个问题详详细细弄清楚。于是,我不发火了,好声好气开始和她交谈,说:‘这件我记得,如果你真是黎太太,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你都在哪里?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幅摸样?’她见我开始相信了,便咧着那干裂的嘴巴朝我笑了笑,也许她还以为自己仍然是当年那个如花似玉的肖菱花。但是,在我看来,这笑容比恐怖片还恐怖。
“笑完之后,她说道:‘当年我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怀了一对双胞胎,因为黎邰正嘱咐孩子平安出生以前,不能告诉其他人,我便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不过,那时候南宫太太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不知道你们后来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我回答道:‘女孩!名字叫南宫樱,和黎先生抱回来的那个弃婴一起都是我太太抚养长大的。’‘弃婴?’听到弃婴这两个字,她反感的把眉头皱了一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瘪了瘪嘴,说:‘没担当的男人,敢说我失踪了,就不敢承认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被她越说越糊涂,便不耐烦起来,道:‘女士,我这样尊称您可以吗?黎先生待我们全家恩重如山,我真的不想听人说他的坏话耶!’‘恩,’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黎邰正当年也待我恩重如山,你看我现在却落得这幅摸样!你们成了别人圈养的牛羊,却还不为自己的将来感到害怕,真要到了人为刀俎那一步,你们才会后悔信错了人。’
“我不明白她说的什么,只道自己今天运气特别不好,遇到了疯婆子,又被反锁在停尸房里面,垂头丧气不再说话了。那女人却不管我什么表情,接着说:‘我猜你女儿一定对黎邰正的儿子倾心不已,两个人青马竹马,感情好得跟麦芽糖一样的甜。’‘这个算你说对了。’我朝她点点头,同意到。就在我得意于樱子和小淑深厚的感情的时候,她高高举起了那干柴一样左手臂,用右手指着上面的一圈一圈的牙油血瘀,对我说:‘好好看看我这手臂,你女儿的未来,就是这个样子。’”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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