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台湾之战在南京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这两天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个事。
没有人怀疑中国军队会打不下台湾岛,因为这次出动的是还是战无不胜的七师,七师自守备扬州开始,血战瓜州,孤军取济南,再后来兵临北京,千里追击洪承畴,每一场战斗都能被南京人所津津乐道。
更何况七师的官兵大都来自南京和扬州,子弟兵出战海上,大家关注也在情理之中。
罗剑被史可法拉着守在总参谋部,这儿的电报机随时都在准备接受来自海峡的消息。
四月十六日上午十一点钟,电报员终于满面笑容地拿着已经译好的电报送了过来,史可法不等罗剑伸手去接,先从电报员手上抢了过去。
“哈哈,太好了,荷兰舰队已经投降了!兴华,真是太好了!啊?兴华,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厚实稳重的史可法此时兴奋得如同小孩子一般,举着手里的文件夹冲罗剑嚷嚷道。
“又是啥事让宪之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先不要说,让我猜猜?总不会是大木他们的舰队返回刚刚赶上了战斗吧?”罗剑笑着说道。
“兴华,你还说你不是神仙,这你也知道?”史可法疑惑都盯着罗剑看了看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宪之兄,你是高兴糊涂了吧?这电报是郑部长他们从军舰上发过来的,不可能有其他消息,荷兰舰队已经投降,除了大木他们回来了,还有啥事能让你这么高兴?”罗剑笑着说道。
“来,你去喊几个参谋过来,这么高兴的事得让大家跟着高兴高兴。”史可法朝电报员说道。
不一会来了几个作战参谋,给两人敬了个礼。
“你们赶紧去弄个大牌子,把荷兰舰队投降的事写在大牌子上,到大街上举着给大伙看看,让大家也跟着高兴。”史可法说道。
几个作战参谋一听是舰队打了胜仗,乐得屁颠颠地准备去了。
“宪之兄,咱们也不能高兴得太早了,我可是知道荷兰人在台湾岛上都是修了完备的工事呢。”罗剑冷静地说道。
“我说兴华,你能不能不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七师都上了,还怕他们的工事,他们的工事有洪承畴修的乌龟壳厉害?”史可法不满地看了一眼罗剑说道。
没有理睬史可法的埋怨,罗剑走到挂在墙上的台湾形势图前仔细看着,荷兰人现在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后世的台南一带,这给七师打歼灭战创造了条件,目前主力舰队全在,支援火力上肯定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就看谈判的结果了。
“戚继光”号上的谈判已经结束,王强根本不给描难实叮谈条件的机会,中国军队的条件只有一条,那就是无条件投降。
描难实叮回去得很快,因为谈判的时候“戚继光”号和舰队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在朝热兰遮城逼近。
热兰遮城的司令官揆一站在热兰遮城半圆堡的城墙上,手里举着一个单筒望远镜看着正浩浩荡荡而来的中国舰船,心里觉得一阵抽搐。
说实在话,当初中国政府要求荷兰人撤出台湾时,揆一很想利用当时的机会跟中国政府好好谈一谈,如果能够保证荷兰人在台湾的一些利益,揆一觉得并不是不可以谈。
但从巴达维亚总裁莫斯契尔以下很少有人愿意把台湾岛再让给中国,他们认为荷兰人已经在岛上苦心经营了三十多年,把一个未开化的岛屿建设成现在的样子,就这样白白交给中国政府,当然心有不甘。
更何况他们在对中国的形势评估中认为中国刚刚经历过内战,战争的创伤还远未平复,即使中国军舰很厉害,但他们也没有能力发动对台湾岛的全面进攻,即便是要进攻,那也得等一两年后,但谁都没想到中国政府这么快就发动了对台湾岛的进攻。
舰队在离热兰遮城两公里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戚继光”号放出了小船,还要把描难实叮送回去,他们乘坐的商船被远远拉在后面。
揆一看着小船靠到岸边,描难实叮垂头丧气地从船上走下来朝热兰遮城走来,心里觉得非常不妙,从描难实叮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他的谈判并没有取得任何成效。
描难实叮一路小跑着,中国人给的时间有限,他们只给了一个小时时间,到了下午三点如果还没答复,他们就将炮轰热兰遮城。
等描难实叮跑到城中时,揆一已经召集了城里的军官们正在商议如何应对,当听说中国军队给的条件是无条件投降时,揆一黯然不语,而一众军官却开始跳了起来。
“中国人的军舰是厉害,但他们在陆上不是我们的对手!”阿尔普多上尉叫嚣着。
“就是,咱们的城堡如此坚固,中国人是攻不下的,久攻不下,他们必然退兵。”彼德尔上尉接着吼道。
“中国人太狂妄了,必须给他们一点教训。”哈豪维尔少校使劲地拍着桌子,大声喊道。
众军官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要与中国军队决一死战,描难实叮掏出一块南京生产的怀表看了看时间,又抬头看向台湾总督兼热兰遮城司令官揆一。
“准备战斗吧,描难实叮少校,你赶紧回到普罗文查城(赤嵌城),如果热兰遮城保不住,你们就朝东边跑吧,我这就派人想办法通知巴达维亚,让他们给尽量给你们提供接应。”
揆一见军官们都是要求一战,也是十分无奈,这才对描难实叮说道。
郑芝龙和王强、郑成功站在“戚继光”号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