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少林寺时,一月之限尚未到,众人还是由值客僧引着,來到方丈室先见苦因大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见穆少言等人进门,早已在禅房内恭候多时的苦因大师与智泽、智焉皆起身相迎,苦因大师双手合什道:“穆少侠言而信,两次按时践诺,襟怀坦荡,老衲佩服!”
穆少言施礼道:“方丈大师过誉了,在下只是尽自己的本份而已,不知仇先生与各位掌门是否已到贵寺!”
“对呀!”聂雨荷接茬问道:“还有我的阿公和二娘呢?他们也來了么!”
苦因大师见他们问得急切,忙道:“沒有,此时距离一月之期尚有三天,各位施主均还未到,少侠一路辛苦,先在敝寺休整几日,静待佳音吧!”
“多谢大师,那在下就多有讨扰了!”穆少言再次施礼谢道。
苦因大师道:“少侠勿需客气,智泽,你去安排一下,好生招待各位!”
“是!”智泽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穆少言想了想,又问道:“请问大师,这一月之内,可有魔教的消息么!”
苦因大师摇了摇头,淡淡地叹了口气,合什说道:“阿弥陀佛,这一个月里,老衲虽又派出弟子多方打探,但仍然沒有魔教的任何消息,武林中也沒有关于魔教再次为祸的传闻,说來也怪,好像他们竟凭空消失了一般,唉!只是敝寺至宝易筋经尚在魔教手中,至今未能夺回,老衲虚受了这方丈一职,实在是愧对少林呀!”
穆少言忙道:“大师万勿自责,魔教行事诡异,在下也几次着了他们的道,说起來,易筋经本是从在下手中丢失的,此事一直令在下寝食不安,请大师放心,在下誓为贵寺夺回经书,为苦心、苦远二位大师一血深仇,万死而不敢辞!”
苦因大师听他说得动情,不禁有些泪眼婆娑,连声颂佛道:“阿弥陀佛,善哉,少侠一片侠骨丹心,天地可鉴,若是少侠能为敝寺夺回易筋经,那对老衲來说,不啻为再造之恩呀!”说着,已是潸然泪下。 [
“我说你们两个,怎的刚一见面便说个沒完沒了呀!”向來笑忽地“哈哈”一笑,大声说道:“老和尚,我们赶了半天路,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有什么上好的斋饭沒有,赶快安排一下!”
“就是,就是!”向來哭也跟着道:“公子你别万死不辞的,老和尚你也别恩同再造的,说这些都不顶用,要我看,还是赶紧填饱了肚子,料理了眼前四大门派的麻烦事再说吧!”
苦因大师忙陪笑道:“都怪老衲疏忽,慢待各位了,智焉,你速去备一桌上好的斋饭!”
智焉忙点头称是,快步走出了方丈室,刚一出门,正遇上智泽返回,苦因大师便问道:“各位施主的卧房收拾好了吗?”
“是,方丈!”智泽答道。
苦因大师点点头,对众人道:“穆少侠,各位,那就先请去卧房洗漱休息片刻,待斋饭备好,老衲再派人去招呼各位!”
穆少言点头谢过,于是,由智泽带领着众人分别去各自的卧房休息,少林乃中原第一大寺,仅每年的香火钱就已是富贾一方了,因此,对穆少言等人均是按贵客招待,一人一间清静雅致的卧房,特别是聂雨荷与杜月霞的房间,还各自带了一个小花园,令众人均感到身心放松了不少。
一想到再过三天,又要面对四大门派的问责,且不知仇安为严烈解毒以及打听九阳山一事有无结果,故而旁人可以放松,但穆少言却一直惴惴不安,兼程赶路之时,尚未觉得焦灼难耐,可是一回到寺内,反而如百爪挠心,时刻无法释然,在这三天里,真个是度日如年。
第四日清晨,穆少言早早起床洗漱,刚一出门,便见聂雨荷、杜月霞以及灵梦双鬼走了过來,心中暗道:“看來大家都是等得心焦呀,也罢,我穆少言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管他是福是祸,既然找上门來,只管接着就是了!”想到这,微微一笑,上前同众人打招呼。
“穆大哥,亏你还笑得出來!”杜月霞撅着小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穆少言道:“当然知道,今天仇先生会带回严烈和九阳山的消息,我与四大门派的恩怨也该了结了!”
“哼!”杜月霞道:“你就那么相信那个仇安吗?万一他要是不來了呢?”
“不会的!”穆少言尚未答言,聂雨荷便道:“仇安虽然行止神秘,但他应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再说,一月之前,他也沒有大包大揽地说一定会救治好严师兄,打听到九阳山的呀,即便这两件事都沒办成,他总要回來给我们一个交待的!”
穆少言点点头,说道:“雨荷说的是,我也相信仇先生一定会按时回來的,我们静候消息就是了!”
这时,一个小和尚快步走近,对穆少言等人合什施礼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方丈有请!”
“哦,仇先生与四大门派的人都到了么!”穆少言忙问道。
小和尚点头说道:“是,仇施主和四大门派的各位掌门都已到齐,正在大雄宝殿恭候各位施主呢?”
听了这话,众人的心头齐是一跳,全都回來了,看來今天必然要有一个结果了。
“对了,小师父!”聂雨荷又问道:“那位索大人和我二娘也來了么!”
这回,小和尚却摇了摇头,说道:“女施主,你说的这两个人都沒有來!”
这是怎么回事,聂雨荷满是疑惑地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