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这时真是觉得有些懊恼,刚刚接上了头,线索又中断了,白忙活一场,他突然运掌对朱小七的背后拍去,说道:“我已经解开了你的穴道,现在就和谭寨主回山寨,然后从他那里走安全些!”
朱小七有些不舍,说道:“小人还是没有帮上你的忙,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要多说了,马头岭山寨一役,你已帮了大忙,功劳不少,我想,川县城既然有毒品交易,可能还有窝点,我决定从这里查起,可能还有希望!”方磊坚定地说道。
朱小七小声说道:“小人曾经听同行说过,城南通天货栈,是靠贩卖大烟土起家的,公子不妨留意一下,可否发现端倪?”
“多谢你的指点,以后一定要改做正当生意,不要再去坑害人了!”方磊交代说。
朱小七诚意地说道:“小人谨遵公子训戒,不敢再有造次!”
洪喜儿说道:“贱妾就留在公子身边帮忙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你就跟谭前辈回寨里玩几天,这是在侦查毒源,人多反而会暴露身份,等找到了毒窝,再通知你们出来灭了它!”方磊说道。
谭寨主说道:“那咱们就先回百家寨,静候佳音!”
方磊和大家分别后,直向城南走去,准备在通天货栈附近找间客店住宿,三更时再开始行动。
果然,在城南找到“通天货栈”时,离得四五间铺位处,就开有一间“南天客栈”,而且规模不小,顾客盈满,方磊入住时,刚好还有客房。
半夜时分,方磊从行囊中取出夜行衣,钻出窗口,跃上瓦面,施展轻功,直向货栈后面的仓库掠去,然后掀开瓦面,飘落仓库。
从瓦面上射下来的月光中,方磊运起神目,发现了藏在货物中的一箱箱大烟土,他兴奋极了,看来朱小七,也不是凭空捏造,糊弄于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立刻跃上瓦面,盖上瓦片,照原路返回,溜进了自己的房中,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能打进“通天货栈”,查出他们的大货主,一步步地接近毒枭,将他灭了?
天刚亮,方磊用过早膳,便在街上溜来溜去,时不时地关注着对面的货栈生意。
这时,账房先生正在指挥着十几个伙计装车,不知要把货物运往何方,他们先把一箱箱的东西装在底层,然旱娜沼闷犯窃谏厦妫作为掩护,看来,他们也真够胆大妄为的了,竟敢半公开地贩卖烟土,不知县衙里是否有人撑腰。
方磊想着:如果要想要打进去,只能从做伙计开始了,看着他们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肯定会缺少送货的伙计,但是,自己是个外来客,人生地不熟的,货栈里又是在做违法的勾当,十分敏感的生意,如何才能打进去呢?
这一天,他都在街对面有意无意地溜达着,时刻监视货栈这边的一举一动,思衬如何才能寻找到突破口。
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时分,他发现账房先生走出货栈大门,脚步匆匆地向一条小巷走去,凭直觉,方磊想着他要去捞外快了,于是偷偷地尾随其后,看他要去干啥事情?
在巷子里,有一间赌坊,方磊看着他走进去,心想:这个账房先生要掉进深坑了,所谓“十赌九输”,他能赚钱吗?
方磊平生对赌博痛恨之极,但这是个非常时期,对待坏人就要使用特殊手段,引他上钩,然后一举歼灭之,这也不失为一种杀敌致胜的好方法。
他就站在离账房先生不远处,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泄露身份,偶然间也掏出一两银子来玩玩,却是赢多输少,他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接近账房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站在不远处的账房先生,却是输多赢少,没过多久,把带来的二十两银子全部输掉了,他不甘心地对赌工说道:“你认得老夫吧?我就是通天货栈的账房先生!”
“认得,您老人家是不是要借筹码,再来返本?”赌工问。
账房先生说道:“是的!先借老夫三十两银子的筹码,等下连本带利还给你们!”
“好的!您已经是老熟人了,只要在账本上签个名,盖个指印,要借多少都可以!”赌工说。
账房先生说道:“那就借三十两吧!赢了继续玩,若输了,今晚就到此为止,明晚再来!”
赌工等他在借据上画过押,便交给他三十两银子的筹码,账房先生又趾高气扬地大叫道:“开大,开大!”
方磊为了引诱他,已经下到了五两银子了,在他面前的赌桌上,堆放着五十多两白花花的银子,这可羡煞了旁人,都瞪着输红了的眼睛望着他,要跟着他买大小,但是,如果跟着他买,趟趟都输,输到他们摇头,不跟吧!他又趟趟赢钱,各人手气,各人命运,谁也怨不得谁。
账房先生已经输光了三十两银子,来到方磊的那张赌桌边,看见他赢得不亦乐乎,不由得叹道:“老夫如果能象这个年轻人一样,赢得几次,可就心满意足了!”
方磊看见鱼来咬饵了,心中窃喜,却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正想收手了,老先生若不顺心,不如借给您老人家十两银子作赌本,赢得一百几十两,宽宽心头也好!”
账房先生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听不清楚,不相信地问道:“你是说,借本给老夫赢钱?我没有听错吧?”
“是的!您老没有听错,小的就是借本给您赚钱,让您也过过赚钱的瘾!”方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