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回到镇上时,已是傍晚时分,用过晚膳后,方磊说道:“宁峰!你和两位姐姐先回客栈歇息,我和杨公子还有事情要做!”
“方哥哥!你就带着小弟一同行动吧?我也想见识一下,你们是怎样办事的!”
宁峰毕竟年少无知,好奇心顿起,方磊劝道:“你什么事情都要强出头,这是不行的,有必要时我会带着你,这次不妥,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身份!”
“咱们要听从方公子的安排,才能把事情办好!”小狸拉着他的手,三个人直向客栈走去。
方磊待他们走后,小声地说道:“杨公子!咱们先到赌馆去看看,昨天晚上,我偷听到贼人们的对话,说下山虎经常带着随从到赌馆里去赌博,看是否能找到他们的踪影?”
“镇上最大的赌馆叫做好运来,咱们先到那里去看看,是否能碰上!”
说时,杨小聪便带着方磊来到镇西的那间赌馆,走了进去,朦胧的灯光下,一大群赌鬼正在里面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大!大!大!”
杨少聪马上附在方磊的耳边小声说道:“站在第三张赌桌旁,喊得最响的那个人,就是鹅公岭山寨的贼大当家下山虎!”
“那你先回去,免得他发现,有我在监视他就行!”方磊小声地说道。
杨少聪点了点头,退出赌馆,回客栈去了,方磊偷偷地打量着:但见下山虎长得牛高马大,脑满肠肥,一脸横肉,四肢发财,头脑简单,粗鲁莽撞,是个悍匪,难怪人家给他取了这个绰号,真是恰如其分。
“下山虎”名叫周大发,是中北布政司嘉庆州人,原来是个屠夫,一次在和顾客争拗时,气恼不过,一时错手杀死了人,被官府通缉,逃到山上入了贼伙,几年后当上大当家,统领两百多个贼人,作恶多端,被官军攻进山寨,直杀得七零八落,他趁着天黑,带着五六十人逃出生天,窜到三兴镇后,又在鹅公岭占山为王,当了十多年的贼大当家。
五六天前,探得清溪镇的三个山寨贼人在一夜之间,被剿杀殆尽,怕重蹈覆辙,赶忙带着手下逃离山寨,分两批藏在山庄之中,躲避风头,免遭厄运之搥。
方磊为了掩饰身份,也在邻桌赌了起来,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查探他们回转山寨的具体情况,好来个一网打尽。
两个时辰后,周大发带来的赌本,已经输了个精光,无可奈何地骂道:“他娘的!这段时间的手气真差,次次都是输多赢少,看来也得去做单大生意,要不就坐吃山空了!”
说时,带着两个随从走出了赌馆,直向酒馆走去,其中一个随从说道:“大当家!人家都说,赌光饮光,身体健康,今晚小的请客,先到酒馆里去大饮一场,醉后再回去歇息,如何?”
另一个随从也附和道:“大哥!既然有人请饮酒,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周大发知道:他的两个随从,平时下山去打家劫舍时,都是轮流着带队,抢得的东西,能全数交给他吗?肯定会克扣一小部分,装进自己的腰包,这几年来,赚的应该也不少了,因为不是自己亲力亲为,反正也是无本生意,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得太紧了,怕他俩反水,或者投靠到另一伙贼人中去,也是一大损失啊!
“好呀!反正今晚也是输光了本钱,没有什么顾忌了,那就大饮一场,不醉无归!”下山虎说道。
方磊也装作酒鬼,跟着进入酒馆,坐在他们邻桌,点了几样小炒,要来一壶酒,津津有味地饮了起来。
这三个狗贼,只顾着你一碗,我一碗地干了起来,就好象赶到河边饮水的牛一样,“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下半夜,他们才醉醺醺地相互搀扶着,走进了一条小巷子,方磊一纵身跃上瓦面,运起轻功,神目如电,远远地跟踪着。
到了巷子尽头,只见其中的一个随从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原来,三个狗贼在这里还有一个窝点。
方磊掠过瓦面,伏下身子,掀起一块瓦片,朝下面瞧了瞧,原来房子里还有三个铺盖呢!
下山虎两腿巴叉地横躺在床上,说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相扰,清溪镇那桩大开杀戒的事情,把老子吓得胆战心惊,四处躲藏,连老子的赌本都输光了,真是不值!”
“再这样下去,坐吃山空啊!”其中一个随从叹道。
下山虎说道:“老二,你明天去通知山背村的兄弟,老三,你明天去通知齐家庄的兄弟,让他们明天晚上趁着天黑,回鹅公岭住下来,继续做生意!”
方磊等的就是这句话,看见他们一个个躺在床上,睡得象只死猪,一会儿便是鼾声如雷,心中窃喜,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回到客栈,从窗口钻进客房,躺在床上歇息,一直睡到天大亮。
用过早膳后,方磊对宁峰说道:“你不是要练习疾风五行步吗?今天咱们到东山坡去,让大家都来指点指点你!”
“方哥哥!咱们不是要去查探贼踪吗?那有时间去练轻功?”宁峰问道。
方磊笑道:“这事我已心中有数,很快就有结果啦!”
一行人来到东山坡脚下,仰望山坡上,但见绿树成荫,枝繁叶茂,一路上去,清风送爽,拂去了身上的燥热,觉得凉沁沁的,十分惬意。
坡上有一块平坦之地,却是练习轻功的好地方,方磊说道:“杨公子!你练过凌波微步,和疾风五行步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