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跟踪至小树林中,但见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运起神目,悄无声息地慢慢向前移动,因为他估计,魔教徒们很可能就隐藏在这一片树林之中。
果然,他走了一段路后,便发现树与树之间,牵着一张张的帐子,地上摆着很多的铺盖,那执事正在骂娘:“这个老不死的,如果不是看在他大儿子也是教友的份上,老子早就宰了他!”
“是不是这个老家伙一点血也不肯放?”另一个魔教徒问道。
那执事说道:“可不是吗?老子死乞白赖,他才取出一百两银子应付了事!”
哇!这些魇教的贼人,都死到临头了,还狮子大开口呢!一百两银子还嫌少?
“执事大人!我已经探查清楚了,明天黃昏时分,有一趟镖经过黄泥坳,咱们去****一票,这几个月的用度都有着落了,到时咱们招兵买马,粮草充足,教主和军师都会对咱们另眼相看的!”那个魔教徒说道。
那执事大喜过望,赞道:“你两个探子也真有本事,到时发展到一百人后,在下也在教主面前,推荐你俩做个副执事,咱们共享富贵!”
“现在咱们这一拨才十五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发展到一百?”那个探子显得有些失望。
那执事忙鼓劲道:“你也不要过于悲观,军师说了,咱们想尽一切办法,去拉拢那些已经散伙了的贼人入教,咱们的教众就会越来越多了!”
此言一出,倒把方磊吓了一跳,也是啊!那些怕遭到剿杀而藏匿起来的贼人,一旦加入了魔教,服下“成妖丹”后,武功必然大增,到时连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特战队,也奈何不了他们,马志飞这个狗头军师,也真够阴毒的了。
方磊真的有些担心了,仙师交给他的“诛妖丹”,已经所剩无几,单靠目前这六个人,又如何能剿灭这些迅速发展起来的魔教徒?
他想想再也打听不出什么消息,果断地退出黑树林,一纵身跃上半空,直向南江镇隐去,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些魔教徒剿灭,如果被他们大力发展那些从山上撤下来的劫贼,形成了气候,后果不可设想啊!
清晨时,方磊找到杨少聪,问道:“杨公子!你是三兴镇人,是否知道有个黄泥坳的地方?”
“知道,黄泥坳离鹅公岭不远,是荆山镇通往端州的必经之路!”杨少聪说道。
方磊说道:“这就对了,魔教的执事要带领教徒们在黄泥坳抢劫,这肯定是趟贵重镖,咱们要在黄昏前赶到那里,把那十五个魔教的弟子灭了!”
“哼!一趟镖车,就把他们全部引了出来送死,值啦!”杨少聪说道。
方磊说道:“原来我也有个设想,咱们装扮走镖的,引诱他们上当,因为魔教刚成立,需要大把的银子招兵买马,他们肯定会走打劫过往镖车这条道,因为这样来钱快,特别是马志飞,他做惯了这种生意,咱们按照这条思路走,必定能一击即中,多谢老天,这次无需演戏,是来真的了!”
“从这里到黄泥坳,有一条近路,无需经过三兴镇,如果是驾驶马车,只要一个时辰,咱们后晌出发,傍晚时分就可到达目的地!”杨少聪说道。
傳长明说道:“那咱们用过早膳后,那里也不去了,回客栈等着,随时准备出发!”
秋天的日子越来越短,后晌时太阳已经偏西,方磊亲自驾车,直向黄泥坳奔驰而去,五个人坐在上面,觉得十分舒服。
宁峰不知其中原因,问道:“傳哥哥!为什么你和杨哥哥驾车时,车子颠簸得象筛糠,把人直颠得全身骨肉酸痛,而方哥哥骂车时,却是四平八稳?”
傳长明说道:“方公子骂车时,手急,能避开地面上的石头,我和杨公子却不行,车速快时,还未躲闪,车轮子就压了上去,那有不颠簸之理?”
方磊听见,淡淡一笑,因为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必说出来呢?
其实,方磊在驾车时,用意念控制着右手掌中的那一小块核心碎片,把磁能量调至最大,整辆车都悬浮在马路上行驶,还会碰上石头颠簸吗?
马车轻了,马也跑得快了,所以跑长途时,他都要亲自驾车,不但速度快,人也坐得舒服,何乐不为?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在离黄泥坳还有半里路时,杨少聪便说道:“方公子!咱们把马车停在这里吧?前面就是目的地了!”
方磊停住马车,杨少聪走在最前面,带着大家钻进树林,向马路边慢慢地摸了过去,然后埋伏下来。
这时,夕阳西斜,照耀着整个山坡,五六辆镖车从荆山镇的方向驶来,但见前面三辆马车的车厢上,用油毡布包得严严实实,还用粗粗的绳子绑定,里面必定是装着贵重物品,上面插着一支红色镖旗,绣有“端州麒麟镖局”六个金色大字。
后面三辆马车上,坐着三十多个趟子手,手执刀剑,雄赳赳,气昂昂,镖头和三个武师,更是身材魁梧,手脚矫健,武功一流。
方磊在端州城逗留过一段日子,知道一些麒麟镖局的情况,镖头叫万盛世,是武林世家出身,凭着一套家传的“瞬时斩”刀法,做起了端州府总钱庄的押运生意,凡是各县镇运往总钱庄的银两,都是由麒麟镖局负责。
所谓“瞬时斩”,是一种凌厉的快刀法,出刀时快如电石火光,令人防所难防,一般的歪道成名人物,也难敌他的三招,便一命呜呼了。
十多年来,他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