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香阁中,屋内满满当当挂满了画,全是人物画,而画中的人皆是同一人,便是乐从容!
画上的他,并不是很传神,只是有时低眉微蹙,有时专心看书着,有时捣手鼓弄着药,有时浅浅一尝!眉间阴郁时时不离,愁丝不断。
只有一副的他,是嘴角微微上扬的,轻轻淡淡的笑,这是安昌第一次见他时,那抹让此生不忘的笑,轻轻浅浅的,淡淡的,却很真很真的他在笑,只是有些无奈微嗔。
从十四岁到十七岁,各个时间段的乐从容,安昌都把他画进了画里,每一幅都倾尽了,安昌所以的心力,极力画到最好。
李桢进门,见到女儿正在画画,满屋子都是乐从容的画像,这,安昌还在专注的作画,并没有发现李桢轻步进来。
李桢满眼疼惜看着安昌,暗暗叹了口一气,笑着走到安昌身边低问道,“怎么又在画那臭小子?”
安昌低低一笑,微有羞涩收了笔,“父皇。乐公子,他俊美如仙,女儿是怎么画都画不够的,也画不好!所以女儿就多画了几些,父皇,你看看,女儿画的像吗?”
“像。”,李桢笑着点头,拿了一幅微蹙眉的乐从容画像,“这小子长得,没雪儿画的好看。”
“父皇,你口心非。”安昌郁怒不满,“乐公子那般的神人,雪儿画只得堪堪七分像,你倒是说雪儿画的,乐公子比真人好看,父皇言不由衷,不实,雪儿生气,不依。”
“我。”李桢无语,只是一句话,女儿竟是如此在意,都让他有些吃醋了。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倒好被那个死小子勾了。
李桢无奈,看着手里的乐从容,是恨!也没多好看的人。竟是把他乖顺勾了,本是温婉的她很少生气,李桢无语又失笑,忙声认错,“好好。父皇错了,父皇言不由实,这画中人没那小子好看。”
“这还差不多。”安昌气得这才妥协,怒道:“父皇,身为一国之君,乃天子不能因私,罔顾真实说谎,雪儿,这次原谅父皇你,下次可莫要再在这样了。”
“是是是。父皇错了,父皇以后不会了。”李桢宠溺的笑着应声,将手里的画放回一旁,问:“雪儿再有半个月,就要及笄了,雪儿可是想要什么礼物,告诉父皇,父皇帮你去办。”
安昌摇头微有失眸的道,“不想要什么礼物,也不要父皇。给女儿准备什么礼物。”,其实,安昌心里是想要的,是乐从容在及笄当天。送她一支挽发素簪,可安昌知道这个礼物,几乎是不可能也不想说。
安昌的心,李桢那会不知道,女儿痴慕,那小子这么多年。必然是想他送礼物的,李桢也不说只是笑道。
“雪儿不喜欢父皇送的礼,那雪儿是想让谁,给你送礼啊?是不是,那个臭小子,若是他!父皇帮你叫他送礼。”
“没有。”,安昌小脸微红嗔了眼李桢,“雪儿才不要乐公子送礼呢。”
“呦呦,刚刚还说父皇,口是心非来着,这会。。”安昌微怒李桢立马住了嘴,慈颜笑道,“好好好,是父皇误解了雪儿,行了吧。”
安昌嗔了眼李桢,“你老不正经,有你这样说女儿开心的吗,拿女儿玩笑?”李桢一笑,却已是记上心头,等那小子回来,他一定让他娶她。
“你若是娶了王赫,这天下的财宝,皆都归你所以!只要你想的要的,她都能帮你找到,你可知,她可是承袭了,王坤所有技艺,尤其是寻金定脉,那可是比王坤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小家伙。”
魏王滔滔不绝的说着乐从容好,舒盼冷了他一眼起身,“我又不是看中容儿的钱,我只是喜欢她人而已。”,真心的喜欢她人而已。
魏王一笑负了负手,“不管你喜不喜欢她人,还是喜欢她的财,这门亲事你都得争取,可不能错过。”
魏王的心思,不管王赫的命定缘人,是谁?他都要怂恿儿子,把人娶回来再说,若是不娶她,他的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一辈子孤独终老了。
他才不要看到那样,舒盼懒得理他转身出门,魏王在后面叫道,“你说的她来了,你要不带我也去见见,那姑娘怎么样?”
舒盼仍不理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家伙跟他母妃久了,也这么不三不四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魏王也不管他,他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骑了一匹马带着几个家仆出了魏王府,他就是想去看看他未来儿媳妇。
“政儿,你等等,父王。。”
天黑,舒盼父子刚走不久,赵呈领着人便来到了魏王府,巫天站在魏王府门前,赵呈冷冷的道,“生擒赵政,府里其他人,一个不留。。”
“是。。”
一声令下,上百号血煞暗卫,如影似魅闪入魏王府,一瞬间到达各处,暗黑的夜下,一道道黑影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竟是无一声,嘶喊!惊恐的叫,一双双瞪怒的眼,满满的是不敢置信,直到焦距影中人消失。
那眼仍圆瞪瞪的睁着,一张张嘴微开还未发声,一句话一个字也没呼,只堪堪半柱香的时间,落大的魏王府几百号的人,只是一夕之间已横尸遍地,一个活口也无。
“报主人,魏王、赵政都不在。”
“不在?都去哪了?”,赵呈拧眉问道,“那舒乔,那个贱人呢?”
“也不在。”影卫回答,赵呈气怒的,一掌拍碎了,一旁的石墩,“该死的,他们去哪了?”
秦宥带人找到魏都城外,一处荒凉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