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不用来看我,若是被爷爷知道了,你一定会被罚的。”司徒倩歉意的握着刘氏手道,刘氏眸眼含泪摇头,“不会的,他不知道我来,我是去孙候府,随便来看的你。你在这可是还好,住不住的习惯?有没有缺啥,想吃啥跟母亲说,母亲下次给你带过来。”
司徒倩笑着摇头,“没有,我住在这很好,庵主对我也很好,前几日还有人捐助了一些钱,庵主兴起也给我小屋修缮了下,我现在住在这很好的母亲,你不用担心我。。”
其实,她是不知道,她刚来的时候,这里一无所有!唯有一张床,还是没有被褥,没有席的!这几日好在是那善心人捐助钱,她才不用忍饥受冻,三餐也还可以温饱。刘氏看着一屋子要啥没啥的,女儿还说在这住的好,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女儿,是娘,没用!是娘,对不住你。害你。。是娘,没有好好保护你。”刘氏哽着声哭道,司徒倩一在摇头,“娘,没有!你没有对不起女儿,是女儿不好!是女儿错了,做傻事害娘担心。”
“不,是那个杀千刀的,他干嘛非要指认你,不然你也不会。。”刘氏哽咽着骂道,心里是恨极了乐从容,是他揪出的女儿,是他指出女儿,是害人的人,一切都是他害的。
司徒倩听了蹙眉,顿时冷了脸不依道,“母亲,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怨恨乐公子?若不是乐公子给的药,女儿怕是早已经死了,事是女儿做的,是女人的错!”
“你怎么可以。。还有那晚若不是乐公子,托沈公子给我送药,我还有人在,你怎么可以。。还诅咒他,说什么他是杀千刀的。”司徒倩怒然很是不满,“你应该为女儿祈福,也应该为他祈福,祈福老天保佑他长命百岁,你怎么可以。。”
司徒倩哽然,刘氏愣了愣,她也是不知,也是不明,女儿怎么会!对一个指认她的人,如此感恩,可如今听女儿说了,还把乐从容托沈斌送药的事,也跟她说了!她才明白。。。
“你可是不知,女儿来这时,这里一无所有,若不是乐公子的药女儿怕是。。”司徒倩哽然道。刘氏真的不知这事,她以为他们把女儿,送来这里已经是惩罚了,可没想竟是如此惨无人道,她的女儿,他们竟是把丢来这孤庵,等死的!
愕然,刘氏已是眼泪无泣无医无药,一天只能吃一顿,这是,若是她再晚几天来,女儿,女儿怕是早已成了枯骨。
“对不起,是娘错了,是娘不该,诅咒乐公子,娘误会他了。。”
乐从容带着合合、思棋还有乐琥三人,绕过三条街走到一家姓屠的人家,停下马车。因着是走的小路停的也是侧门,思棋一下马车便看到一个人被抬出来,看着草席下那手腕上的红绳,思棋一眼便忍出了那被抬的人。
“姐,二姐。。”
扑的,思棋推开抬的人扑在草席上,小心的,不敢信的,颤抖着手打开草席一看,一下眼泪便如雨夺眶而出,无尽的泪水如潮水般涌来:“二姐。。”
惊呼声,乐从容走下马车皱眉,看着地上那个死去的人,她本是要叫公子来赎她的,怎么会。。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儿人怎么就死了!思棋抱着姐姐哭的伤心。
乐从容拧着眉看向一旁的屠家家仆,合合意是意会他想问什么忙上前,道:“把你家主人叫出来,我是她家亲戚要给她赎身。”
人都已经死了,还要赎什么身做什么,直接把人抬走就是了,下人心里这么想着却未言,两相互看了一眼应声:“是,你稍等。。”
合合看了一眼乐从容心想,这个屠家也太轻贱人了,竟是把人给活活虐死了!真想等会见到她给她一包药,算了让他全家死了娘的。
没一会,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出来,见眼前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虽是,看不出他的身份却也气质不凡,他怎么会是她的亲戚?中年人微疑了下忙上前见礼:“不知公子,贵姓,老夫姓屠。”
“我贵姓,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来赎这个人的,她现在已经死了你多少价买来,我便多少价买回去你可有,异议?”乐从容重重的咬了异议二字,冷冷看着中年人问道。
一个死人,多少钱买来的多少钱没回去,这么好的事他怎么会有异议,中年人忙应声摇头,“没有异议,没有异议。”
“公子喜欢折价卖给你都行,更何况您是全价买回去,可以可以没问题。”
“拿纸笔来。”
中年人对一旁的奴仆令道,一旁小门走出一个纤弱的女子,却是花枝招展打扮的十分妖艳,乐从容见了冷然,女子见了他却是一怔,眼前一亮娇羞的低头看着,地上的死人冷然又很快转柔,心痛的:“翠平,她。。”
“一时,贪嘴把主母的蜜吃了,老太太气了罚了她一下,她竟是不食自己把自己,给饿死了。”女子娇柔可怜说的眼泪汪汪,看的让人心痛十分惹人怜爱。
乐从容冷然却是看也没看她,一旁的路人见了都心疼她三分,多好的小姐,多么心地善良的人,一个婢子死了还如此伤心。路人想着看了眼地上的死人,摇头。
女子见乐从容无动于衷,张嘴想要说什么一旁仆人,已是拿了纸笔到来报道:“老爷,你要的纸笔。”
“嗯。”屠老爷淡淡的应了一声,提笔飞快写了一张转让契约,又拿了一张卖身契给乐从容,合合拿过微扫了一眼,将一定金子丢给姓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