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的人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却左一个“小孩子”,右一句“年轻人”,老气横秋的口吻,说得那沈玉极为不爽。
但现在别人正在帮她,她自是不敢多口,只是气得娥眉倒蹙,凤眼圆睁。
“贤侄啊!这疯丫头不打不行,再让她这般胡闹下去,以后指不定闯出什么大乱子。你们别拦着我,臭丫头,看打!”
沈沧沨说完,作势要打,吓得那沈玉躲在福伯身后战战兢兢。
好在沈沧沨被身旁的年轻人拉住,才停了下来,口上说着不饶的话,可心里却想:这贤侄果真没有白叫,真是明白我的苦心啊!
“沈叔、沈叔,你就原谅令爱吧,想必令爱已经知道错了。小孩子家家的,淘气一点是可以理解的,是不是啊,沈姑娘?”
这话说得够明白,口气完全是站在长辈的角度上用教训的口吻说的。
这在沈玉听来极为刺耳,虽然别人的话是难听了一点,但总算是在帮她。
不过那沈玉在家蜜糖喝多了,出来自然受不得什么委屈,听了这话,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于是,她不顾身前福伯的阻拦,冲了出来吼道:“李木,你别在本小姐面前猪鼻子插葱——装象。你的情本小姐才不稀罕,爹,你要罚就罚,被罚也好过被这个臭家伙奚落来的强。”
“你你你,你反了不成?真当我不敢打你?”
随后“啪”的一声,这骄贯的沈家七小姐就在众人眼前,结结实实的挨了沈沧沨一个响亮的耳光。
“爹,你打我?”
这一巴掌倒是把沈玉打懵了,一向对他疼爱有加的沈沧沨居然打了她。
“哼,真是不打不成材!福伯、沈莺你二人把小姐看好了,不管她发什么疯都别理她。还有你们,看什么看,还不给我走起来,这趟镖要是耽误了时辰,谁负责?”
虽然心中无奈,但在这种情况下,沈沧沨不打不行啊。这般胡闹都不教训,以后还不翻上天。
众人见他们的总镖头大发雷霆,自是不敢多嘴,转身上马各干各的去了。
“让贤侄见笑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一想到那个令他百般头疼的小女儿,沈沧沨心中比喝了苦胆水还苦啊!
“沈叔,刚才您的手真是下重了,我先回车里了,您还是好好安慰安慰沈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