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阴沉而熟悉的声音,极具威慑性地响起,惊得冉颖扬起的手瞬时一顿。 当她反应过来时,手腕已经被岺紫迪抓-住,且被岺紫迪顺势狠狠一甩。
“啊……”冉颖被甩得往后踉跄了两步,颤声惊叫,待稳着步后立刻扑向突然而至的岺子谦,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凄楚可怜地望着他,瘪着红唇娇滴滴地告状,“子谦,她骂我是狗……”
岺子谦脸色沉冷,还没来得及发表言论,就听见岺紫迪大喝一声——
“错!”岺紫迪极尽蔑然地睥睨着冉颖,唇角勾起一抹纯真无邪的甜美笑靥,甜腻腻地接着说道:“我骂你是狗了吗?我明明骂的是……你连狗都不如!”
“你你……”冉颖狠狠抽气,一张脸青白交加,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岺子谦冷冷抿着薄唇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他微拧着眉头不冷不热地看着尖牙利齿的岺紫迪,深沉的目光落在她漾着假笑的小-脸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抵死缠-绵时她紧蹙着小眉咬牙承受他的可怜模样……
心房深处,倏地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有些软,有些疼……
几秒之后,岺子谦从岺紫迪的小-脸上收回视线,转而淡淡地看着冉颖,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来探望伯母的。”冉颖一僵,眼底划过一丝慌乱,连忙垂下眼睑小声呐呐。
“你可以走了!”岺子谦淡淡吐字,把逐客令说得云淡风轻。
“子谦……”冉颖失声喃喃,错愕地抬头看着岺子谦,似是没料到他会这样对待她。
“子谦!”
与此同时,另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从岺子谦的身后传来,是顾伊雪。
岺子谦转头朝顾伊雪看过去,顾伊雪漾着微笑对他轻轻说道:“妈妈说让你去她房间一下,她有话跟你说。”
一见顾伊雪出现,冉颖心里的危机感顿时更加深重,下意识地抱紧岺子谦的手臂,冷冷瞥着顾伊雪和岺紫迪,时刻想着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然而,岺紫迪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打从岺子谦来了之后,她就当他们是透明一般,自顾自地弯腰捡起手套,继续往花盆里浇水。
今早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下楼,岚妈就告诉她妈咪已经没事了,她担忧了一整晚的心,总算回归了原位。
还好,他总算没骗她,妈咪的确没事了。
面对冉颖挑衅的目光,顾伊雪则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角,依旧漾着善良无辜的微笑,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们。
“岚妈,送冉秀出去!”岺子谦将自己的手臂从冉颖手里抽-出来,对跟着他一起来的岚妈命令道。
“是!大少爷!”岚妈立刻站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冉颖,冷冷道:“冉秀,请吧!”
敢欺负她的九秀,真恨不得拿扫帚把这又丑又笨的女人撵出去,哼!14gj。
“子谦,我……”冉颖委屈地瘪瘪嘴想撒娇。
哪知岺子谦置若罔闻,转身就朝着屋内走去。顾伊雪在岺子谦从她身边走过的那瞬,她噙着微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半蹲着的岺紫迪,紧接着再看了看一脸怨愤的冉颖,然后优雅妩媚地缓缓转身,不急不缓地跟在岺子谦的身后-进了屋。
就这样被丢下,冉颖僵在原地怨愤又尴尬,狠狠咬了咬牙,恨恨地跺了跺脚,即使心里气得要死,却也只能在岚妈饱含轻蔑的目光中,不甘不愿地往岺家大门外走。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们悉什岺抓。
岺紫迪依旧半蹲着,面无表情地盯着楔盆,冷冷勾起唇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看起来是不是真的那么好欺负?不然为什么谁都可以来骂她打她?她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到底欠了多少人?这辈子要这样被羞-辱,被谩骂,被责罚……
到底要到何时,她才能不受他威胁,做回真正的自己……
*** *** ***
轻轻推开大太太的房门,岺子谦抬眸就看见母亲正坐在窗前,而窗户大开,阵阵寒风扑面而来。
岺子谦微微拧眉,走进屋里随手拿了条毛毯,径直朝着母亲走去。
“天这么冷,小心着凉!”岺子谦在大太太的轮椅旁蹲下来,一边轻轻说道,一边将毛毯盖在大太太的双-腿上。
“你还知道关心我吗?”大太太一脸愠怒地瞪了岺子谦一眼,没好气地冷哼道。
岺子谦微垂着眼睑很认真地为母亲盖好双-腿,嘴里则直截了当地淡淡吐字,“妈,你有话可以直说!”
闻言,大太太也懒得再拐弯抹角,老脸一板,怒瞪着儿子冷冷质问道:“你为什么派人给郝妮那贱-人送药?”
“你若只是想要她的命,随时都可以,如果她现在死了你心里的怨气就能消的话,我马上就可以让她死!”岺子谦微微低垂着双眸,看都没看大太太一眼,一边云淡风轻地淡淡说道,一边为大太太轻轻捏腿。
大太太的右腿还是有知觉的,只是行走起来会很艰难很痛苦,所以才一直选择坐轮椅。
听岺子谦如此一说,大太太心里稍稍舒坦了点,也认同他的说法。
的确,如果她只是想要郝妮的命,那么当她回来的那天就可以让郝妮死无全尸,不过就那样让郝妮死掉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她心里积压了十年的怨气就无处发-泄-了,所以她不要郝妮死,她要慢慢地折磨郝妮,要让郝妮也尝尝那种被囚禁着的恐惧和绝望。
“只是一点行冒而已,就她那条贱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