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跟雷永青的关系,这五十万应该是没有问题。村子里集了五万,如果再能从区里边争取来一些,那么这个问题基本上就解决了。
想到这,他跟吕大峰说:“钱的问题我来解决,保证没问题。”
吕大峰不相信地看了看陆良,他不明白这个年轻的警察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但这个外来人积极解决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自来水问题,还是让他感动。
陆良胸有成竹地说:“怎么,不相信我啊,你去召集人,我们开个会。这个事情光有钱还不一定能解决得了问题,还要人心齐,人心齐,泰山移嘛。”
吕大峰将信将疑地说:“你不是开玩笑吧,别我叫来人,你拿不出办法,我可不好看啊。”
陆良笑着说:“去吧,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
吕大峰这才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李传坤还有几个小组长听说要商量引水,态度都不是很积极。李传坤借口要到地里干活,不想来。谁愿意再去捡这块烫手的山芋,前几年因为集资的钱差点没闹出人命,现在时间久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要提这件事,那不是闲着没事去捅蚂蚱窝么?再说了,村子里的人喝了这么多年井水,还不是一样过日子,反正大家都是喝一样的水,谁活得长,谁活得短,那是命,阎王爷早就在生死簿上写好了的,这是他的心态。
几个小组长更不愿意,吕大路直接说,如果水引来了,人家会说这事早该解决了,没人会说咱的好。以前集资的时候咱还不是小组长,现在咱拼死拼活去引水,去还别人的帐,那不是傻瓜嘛,再说这事还不一定能成,管这份闲事做球。
最后吕大峰火了,骂了娘:“你们这些缩头乌龟,人家陆良是个外来人,都热着心替咱们想办法,挑头去做这件事。人家是为什么?人家工资是国家给的,不会从我们村委会拿走一个大子儿,还不是想解决我们的难题,不然人家天天睡大觉不是更自在?自家的事我们自家人先倒缩了头,不是让人家笑话。再说听陆良说话的意思,他可能找得到钱,如果大家齐心,有他挑头,说不定这个事就解决了。这可是为了后代子孙做的好事了,不然我们的后代世世代代都要喝这地下水,在别的村子面前抬不起头来,他们可是要骂我们的啊。”
看吕大峰发了狠话,这些人才不情愿地到了吕大峰的家里。
这些人在桌子前坐下,要么低头抽烟,要么喝水,谁都不抬头看陆良,也不说话,大家一个态度,这事是你挑的头,不是我们自愿的,到以后搞不起来,村子里闹起来,可不要怪我们。
陆良一看大家这个神情,就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心里有些不快,这事本来就跟我无关,我现在给大家挑这个头,你们反倒躲了起来。
但他知道这件事遗留了这么长时间,是个大难题,大家没有太多的办法,畏难是正常的。既然决心要做这件事,就不要计较这些小事情。
陆良清了清嗓子,笑着看了看大家,说:“吕记叫大家来的目的大家都知道了吧。”
所有的人都没吭声,陆良说:“看来大家的积极性都不高啊,没事,今天叫大家来,就是听听大家的意见,商量一下这个事能不能做,大家先说说吧,自个儿是怎么想的。”
李传坤毕竟是村长,年龄也大,an了an往外突出的两个门牙,说:“陆兄弟,你这一片好心我们是心领了,但我也说实话,村子里没钱,还指望山上那些树长成了卖了钱再去解决这个问题,可你也看了,这树成材还早,现在砍了也卖不上好价钱,又可惜。上边也不给钱,这个钱的问题解决不了,水是引不来的。我们都是山里人,不懂得咋个跟跟那些当官的打交道,不晓得咋个整到钱,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太难了,两眼一抺黑,跟登天一样难啊。”
陆良听了点了点头,村子里的老百姓,是没有太多的门路,他说的是实在话。
吕大路等几个小组长听到李传坤说丧气话,也都跟着摆了一堆的难题,反正就是这事太难,靠几个村干部,是不可能做成了。
吕大峰也不表态,也不用他说了,这些人说的都是他的想法。见村子的干部没有积极性,陆良空有一腔热情,也是做不成事,只得苦笑着对吕大峰说:“吕记,不好意思了,让你白忙一趟。”
吕大峰叹了口气说:“不好意思啊兄弟,引水这事是伤了百姓的心啊,没有绝对把握,谁也不敢提这事。”
引水这事就这样暂时放下了,陆良在一天天的无聊中苦度着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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