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珮言点点头。
冷如兰又问:“她也没什么这样的病吧?”
周珮言摇摇头。
排除了家族病,冷如兰说:“那我们开始检查吧。”
周珮言说:“我一把骨头,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
冷如兰打开医药箱,取出血压计和听诊器,走到周珮言的身边,开始检查血压与心跳。
完了,冷如兰说:“血压和心率都很正常,我看得没错,老人家你的身体很好。”说完,又做了耳鼻喉,心脾肾等器官的常规检查。
冷如兰工作做得很细致,为了怕冰冷的听诊器放在老人身上不舒服,她先把听诊器尾端的铁疙瘩放在手中暖热了才放在老人的身上。加上她说话又是和声细语,周珮言很配合。大约大半个小时的功夫,检查完毕,冷如兰说:“老人家,你的身体没有问题,我再给大妈查一下吧。”
周珮言说:“她不愿出来见外人,算了。”
冷如兰说:“没关系,我过去给她查。”
说完,拿着东西走到了时间屋。
等冷如兰从里间屋出来,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周珮言说:“老人家,你们俩的身体比城里边很多年轻人的都好,你们真是有福气啊。”
看到冷如兰如此尽心尽力,周珮言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从心理上也接受了这个细致体贴的外来人。
听到冷如兰这么说,他叹了口气,说:“有什么福气,没有比我更惨的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也没有什么依靠,晚年凄凉啊。”周珮言出身世家,说话间也多了些文气。
冷如兰装作惊讶:“那么你的孩子呢?”
这句话说到周珮言的痛处,他坐直了身子,闭上眼睛,许久,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流下,沿着满是折皱的脸颊一直落到花白的胡须上。
冷如兰知道他难过,心里也有些心酸,说:“对不起大爷,我让你难过了。”
周珮言说:“没关系,这件事我多少年没跟人提起过,今天就跟你讲一下吧。”如果周相珪活着,如果他多几个子女,应该跟冷如兰差不多的年纪吧。也许是冷如兰的照顾让他感觉到子女般的体贴,也许是这件事在他心中压了太久,想向人倾诉吧,老人主动提起了周珮珪的事。
讲完这一切,他咬着牙说:“李如东这个老东西,我恨他一辈子,现在斗不动了,来世我们俩到了阴间,也会斗下去。”
冷如兰安慰了他一句,又问:“那么你的孩子回家后有没有吃什么东西啊?”
周珮言听了这几句,从椅子上挣扎了几个,想要站起来,陆良离得远了些,但反应快,赶快站起来走到他身旁两手扶着胳膊把他搀了起来。周珮言拿起放在旁边的拐杖,说:“我领你们到后边看看。”
众人不知他领着大家去看什么,跟着他走到后边的院落。
后边的这个院落本来是住人的,但周家的人丁逐渐凋落下来,院子就没人住,里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种上了杮子树,成了果园。杮子是挺奇怪的一种果树,必须将枝条嫁接在别的树上才会结果,这园子里的杮子都是嫁接在山楂树上,已经有水桶般粗细了,上面的树冠也很大,挂了些青青的小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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