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到村头的小卖部里买了些青菜及猪头肉鸡爪等卤肉,又打了十斤散白酒。 ( . . m)陆良带着买来的东西到了吕大峰家,吕大峰已经从自家的菜地里摘了些青菜,在自来水下洗菜。陆良不会做菜,就到厨房里把肉切了,等着吕大峰下锅。
两人正忙活着,李传坤、吕大路还有几个小队长走了进来,陆良打了招呼,让他们到屋里坐下,先喝茶说着话。
等吕大峰把菜炒好端上来,陆良把装着十斤酒的塑料桶放在桌子上,说:“今天酒不要多喝,但也不要lang费,把这些喝完就行。”
经过这段时间引水,大家经常在一起喝酒,已经了解了陆良的酒量。并且通过引水,陆良的威望在村民中特别是这几个村干部中已经形成,大家都把陆良当成了村子里的一员。几个小组长就不干了,吵嚷着:“酒太多了,摆这么多酒在这里分明是整我们啊,你是什么酒量,我们可有数,你一个人喝一半,其余的我们分了。”
陆良已经了解了这些人,也不理他们嘴上说什么,不由分说,拿出杯子,拧掉塑料桶的盖子,咕咚呼,一人倒了一大杯。
这小卖部的酒是自家用地瓜干酿的,纯粮食酒,在附近几个村子都很有名。这些小组长平素又都是好酒之人,闻到这四溢的酒香,肚子里的酒虫早被逗得乱爬。
看到他们乱转的眼珠子,陆良知道他们的心思,当即端起酒,说:“来,我提议大家一起干一个,水也引来了,这几天光顾着招呼上边的领导了,我们自己还没好好庆祝一下,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
说完,一饮而尽,把空杯子口朝下放在空中,又抖了几抖,意思是我的酒已经干了。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用袖子抺了抺嘴巴,拿起筷子,夹了块猪耳朵放在嘴里,满嘴油光地大嚼起来。
几个人看陆良喝得豪爽,加上引水的事情顺利完成,心情都不错,大伙也是好酒之人,也都一饮而尽。
陆良把大家的杯子都满上,说:“我给大家算个大概帐,我们这次引水从印染厂要来三十万,自己集的五万元也要了回来,区政府给的十万元今天李会计跟着苏记者去要了,但这十万元要来后,就要交给水务局,把合同的事给了掉,不然以后麻烦。”
大家边夹菜边点头。
陆良接着说:“这些钱都是由吕记,李村长你们几个管理,具体多少钱你们知道。买管道花了五十多万,杂七杂八也花了不少。我这里争取来的钱我给大这交个底,我从石油公司那里一共争取来三十万,我这三十万已经付给物资公司做了材料款,这样算下来,李会计那里应该还有十万左右的盈余。建议拿出些钱来给李如海大爷,他太不容易了。”
几个人都点头表示同意,吕大峰说:“村子里需要帮助的老人不少,如果只给如海大叔一人,别的人会有意见,我看这样吧,但传义回来,我们几个商量一下,村子里的几个五保户每家都给一些吧,反正这些都是村子里的钱,用在大家伙身上也是应该的。”
大家都表示同意,吕大路举起杯子说:“陆哥,我提议我们一起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我们村还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喝上自来水。”
陆良赶快摆手,说:“哪里,这是大家伙一块干的事,怎么算到我的头上。”
吕大峰说:“说句公道话,剩下的钱本来该退给你的,村子里的钱都用在引水上,其余的钱是你要来的,应该由你支配。”
陆良笑着说:“钱是以村子引水的名义要来的,如果没有村子的名义,我哪里要得钱来,这肯定是村子里的钱。”
面对陆良的慷慨,大家一阵感慨,他们哪里知道陆良留了一手,留了二十万下来。
在陆良心里,自己已经对村子里仁至义尽,再说这笔钱自己也不会乱用,如果村子需要,他还会拿出来。
吕大路说:“就凭你这大方劲,我们一起干一个。”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很多人早已和陆良兄弟相称。陆良举起杯子,与大家一起一饮而尽。
说完钱的事,陆良才说:“我今天有件事,想跟大家商量一下。”刚说完,他又改变了语气:“不是商量,是请大家帮我个忙。”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陆良这话从何而来,一个小组长说:“陆哥,你有事拒讲,不要整这些客气话,村子里能帮得了你的,哪个还会藏他个半分力气。”
陆良说:“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想承包吕记家后面的这座山头,承包费要多少大家说了,我们商量。”
大家一听,原来是这事,吕大路夹了口菜,笑着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个破山头连松树都种不活,每年还不是荒着,你承包它做什么?”
陆良笑着说:“承包来做什么是我的事,要多少钱是你们的事。”
一个小组长说:“反正荒着也是荒着,你要种就种吧,还谈什么钱。”
陆良正色说:“山是集体的财产,不是谁想种就种的,要创造效益,不然就是对村子里不负责任。”
小组长笑着夹了个鸡爪,说:“瞧你说得这个严肃。”
在一旁一直不语的李传坤说话了:“我觉得陆警官这个说法不错,从感情上来说,我们不好意思,也不能要你的钱,但就像你说的,这是村集体的山,不是谁想种就能种的。再说,陆警官想承包,等赚了钱,有人看着眼红说不定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