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示意,一个年轻人上前对他进行搜身,解去皮带,拿去身上所有金属物品,包括腰带头,最后把手机拿走,让他在桌子对面一张只有三条腿的凳子上坐下来。马金彪坐上去,努力保持着平衡,脸色冷傲,说:“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老者没有说话,在桌子后面对着他坐下,说:“我是省公安厅厅长肖国栋,今天让你到这里来,是我的决定,我为这个决定全权负责。”
看着肖国栋鹰隼一般的眼睛,马金彪第一次感觉到心虚,他说:“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肖国栋说:“我要向你了解一些寒亭镇的情况,这几个寨子里,哪些人是挑头贩枪走私的,我必须提供这些首要分子的详细情况。”
马金彪说:“寒亭镇的居民都是守法的好公民,没有你说的走私贩枪人员,你自己可以去调查,我说的话我负责。”
肖国栋猛地一摆桌子,腾地站了起来,在场的人都他的举动和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包括带马金彪几名过来的民警。
肖国栋双目圆睁,喝道:“他们围攻派出所,围困省里的工作人员,枪击公安民警,守的是谁的法?是谁的好公民?作为一名**员干部,一镇之长,你说这话对谁负责?”
一连串的逼问,让马金彪闭上嘴不再说话,他明白,省公安厅的副厅长亲自来向他问情报,极有可能是省里要对寒亭镇采取行动了。
肖国栋问:“你说,还是不说,给我一个痛快话,我还有别的事情,没功夫跟你耗时间。”
马金彪在寒亭,甚至在宁海那也是个人物,但在肖国栋的眼里,他是不值一看的卒子。
马金彪说:“我不知道。”
肖国栋一摆手,旁边一个民警拿出一台笔记本,又取出一张光盘放进去。马金彪不知道肖国栋要做什么,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几分钟,他坐不住了,面庞潮红,额头上开始滴下汗来。
电脑上放的是几段监控视频,视频中他正光着膀子,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谈笑着走进一个房间,过了半个小进,两个人又整理着衣服走了出来。
接着又是一段,在另一个地方,跟另一个女子,二人正赤身**在床上做个各种不堪的动作。
几段视频,都是类似的内容。肖国栋摆手示意停下来,不要再放。
马金彪满头大汗,心神俱乱,这些都是他在宁海一些娱乐场所嫖娼的镜头,他以为这些地方绝对安全,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录了像,也许只是例行的录像,也许只是针对他个人,反正,这些录像到了肖国栋的手上,至于怎么到的已经不重要了。
肖国栋冷冷地盯了他一眼,问:“怎么样,想通了没有?你是一名党员,是一个少数民族干部,听说在你们那里你还是很有威望的,这些材料公布出去的话,我估计你以后在族人那里的地位要发生一些变化了吧?”
马金彪的脸上阴晴不定,看得出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突然,他冷静下来,冷冷地说:“你是在威胁我?我是喜欢找女人,怎么了?你们不喜欢?是不是那个地方不正常?你们可以问问自己,你们本人有没有背地里做过这种事,所有的干部都可以问问自己,你们是不是也做过跟我一样的事,甚至比我去的还多?我想在找我的监控过程中,你们也看到过不少其他领导干部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干什么,尽管来吧。”
说完,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了。
在场人的除了肖国栋,都愣了,没想到面对这些证据,表现得如此坦然,看来这个关键证据对他没有作用。
肖国栋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意外,他静了静,喝了一口水,走到马金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