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心里回想师傅曾经教过自己的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动手亦然。
他完美的做到了师傅的要求,比武先藏着戳脚,再拿出兵器功夫。可惜的是,以后扬名立万,这里的人都认识我,就不能出其不意了。
岳明心里有点小得意,形意是吧,拳头厉害是吧,来来来,用我这开了锋的利剑试试你那拳头够不够硬!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今我有利剑,一试形意狗。
笑吟吟的岳明只见何邦维看完背后的女孩,回过头来时脸上带了一丝古怪的表情。
然后,他就见这年轻人眨眨眼,右手伸向腰间摸索,慢慢抽出一根鞭子。
岳明:“……”
何邦维看着对手似哭非哭的表情,心情忽然很愉快,说道:“这么巧,我也有。”
凡事预则立啊,不预则废啊,岳明心情有点复杂,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对方有点卑鄙。
一边的乔思瞧着对方先是抽出软剑,自己男朋友再抽出长鞭,顿时觉得这原本有些紧张的场面变得有些滑稽。
何邦维手腕一抖,长鞭就在空中挥出一朵鞭花。
岳明咽了口口水,本来对剑法有些自信的他发现自己有点头皮发麻。
他愈发客气,一点看不出刚才那个赢了就吐痰的样子:“请多指教。”
你叫我指教,那我就指教指教你吧,何邦维立在原地,长鞭化成一道黑影挥舞而出。
岳明本有“一寸长、一寸强”的想法,以剑对拳,占尽优势,结果现在他挥着软剑,只顾招架漫天鞭影。
软剑多是诡异刁钻,尤其近身之后,易于出其不意。
岳明越是招架越是心凉。这离了对方有两米远呢……
一个分神,鞭影趁势而入,一鞭抽在岳明脑门。
岳明吃痛,左手一把攥住鞭尾,就地一滚,直奔何邦维下三路。
何邦维见他攥住鞭子,滚的姿势有趣。任由他近身,然后轻轻一脚。避开软剑横割,踹到他的臀部。
人是怎么滚过来的,就又怎么滚了回去。
长鞭一绞,摆脱开来,鞭影一拐,又是抽到脸上。
岳明此时羞恼不堪,侧着身子似要放弃,忽的力着软剑,回身掷向何邦维。自己主宰于腰,宾辅肩胯。
劲风直入,左脚蹶子腿撩向裆部,右脚点向肋骨。
岳明一口劲力使全,只觉平生最刁钻的一招就在此时。
啪。
剑飞,人滚。
岳明在地上灰头土脸,一片绝望。
栽了。
打不过。
晕头转向的站起来。岳明连身上的灰尘都懒得拍,看向手持长鞭的何邦维,心里生出疑惑,这个家伙是特么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能感觉到最后这一下自己内里隐隐生痛,怕是受了内伤,涩声道:“何邦维。好功夫。认栽。服了。”说罢,转身就走,也不理东边人群的挽留。
何邦维站立了一会,不见对面有人出来,就收步往回走。
乔思看着羊羊把长鞭重新系回腰间,怎么都无法止住内心的喜感。
“你系着这玩意,就是为这样的场面预备的?”女孩问道。
何邦维摇摇头。没说原因。
陈乐乐在一旁猛的一拍何兄弟肩膀,跨出一步,大声道:“你们谁有不服的?我们江湖同道,别扯那些没用的,手上见功夫。”他说的好像自己就是习武之人一样。
东边人群中有嗡嗡声响起,半晌,有一人领头而出。
“陈乐乐,国术圈轮不到你插手!”这人有四十岁上下,面相有些阴鸷。
陈乐乐活久见多:“怎么?之前约定的都是放屁?我听闻习武之人都是重诺的,难道现在世道变了?”
世道是变了,赚钱最重要,可是这话没法当面说出,这人脸色变幻不定,冷笑一声:“好,这场我们认了。”
来之前就有过比试,刚才的岳明已经是场中最厉害的,却被何邦维三下两下打退,眼看今天是讨不了好了。
这人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脸上竟是露出笑容:“嗯,陈乐乐!我们走。”他用手指点了点陈乐乐,然后转身看到那几个国外的人已经先一步走了,便招呼自己的人撤。
陈乐乐当先站在前面,一身王霸之气,好似自己就是刚才那个在场上挥舞鞭子的人。
这时,一起过来但没上阵的人招呼道:“陈老板,这钱什么时候给?”
陈乐乐找这些人来是花钱的,闻言豪气一挥手:“等会一起给。”然后走在何邦维身边,“不愧是我何兄弟啊,没看错人。”
站在爷爷身旁的陈宁用一种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人的目光上下打量何邦维,这男人还有点本事啊。她心里默默的把“乡巴佬”替换成“这男人。”
何邦维牵着乔思的手,就像来时一样平静,好似刚才简短激烈的交手都没发生,一点看不出高手的气势。
这里受了伤、武功最高的宁致缺在师弟的搀扶下走过来:“何兄弟好武艺,不知师承哪家?”这是过来盘道的。
我是十二个练功姿势大全的开山祖师,但我不能这样说,何邦维心里对这名字是有些明了的,他见徒弟李沫沫这样说时感觉很有趣,轮到自己自然说不出口。
他回答道:“不便说出。”从异域过来的,当然不便说了。
行走江湖,有些人有自己的顾忌,不谈师承也是常见的事。
宁致缺拱手:“何兄弟有空可来唐人街铁砂掌教学馆一会。”今天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