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差的看旁边没有人,小声说:“你这么大把的年纪,就是光棍也该明白呀?大人是让两位小姑娘陪他。哈哈哈、哈哈哈。”周老汉被赶出了巡抚衙门,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哭啊哭的,非常凄凉。他不敢保证那么一条小蛇就能斗过噶礼,人家是总督啊,什么武器没有?一刀就可以把小青蛇剁成两截儿!可是他又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这条小青蛇身上,没有这条蛇两个姑娘也得来。不是赵班主危言耸听,事情就是这样安排好了的,噶礼就是冲着这两个丫头来的!畜生!衣冠qín_shòu!老汉心里骂道。
再说两个小姑娘被噶礼的兵丁带到楼上的一个房间,年纪小的小莲吓得就要哭了,躲在墙角不住地发抖。也难怪,她才多大呀?听说过男人对女孩施暴的事情,怕极了,谁知道会临到自己的头上!
不一会,噶礼穿着睡衣进来了,外面的人立刻把门锁上了。两个女孩子挨在一起,恐惧地看着噶礼。
噶礼走过来,拉住小莲,一把就抓了起来,扔到床上,然后象条恶狼一样扑上去,小莲惊恐地尖叫着、挣扎着,绝望地大喊:“姐姐救我!”一下子提醒了吓呆了的小荷,她把藏在袖子里的小青蛇悄悄扔在还没上床的噶礼脚下。房间里是很亮的,什么都能看见。小荷清楚地看到那条蛇窜上了床,钻进噶礼的睡衣,就听噶礼一声惨叫,从小莲的身上直挺挺地立起来,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捂着下身哇哇嚎叫。小青蛇回到小荷的袖里一动也不动,估计是她把噶礼给咬了。
听见噶礼的叫唤,卫兵赶紧进来,见噶礼躺在地上忙把他拉起来,问:“总督大人您是怎么了?连个小丫头也打不过?”
“哎哟!你他娘的还说风凉话!快,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咬的?额娘啊,我的大腿怎么和腰一样粗了?哎哟,疼死我了,肯定是蝎子蛰的!快去找郎中、不不,快去找消肿的药啊!这两个臭丫头也是妖精!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两个小姑娘得了大赦令,拉着手,飞也似的跑了,还好没人拦着她们。
周老汉正在衙门外面的台阶上伤心地哭泣,听见门响,见两个孩子跑了出来,惊喜交加,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出来了?”
“大爷,咱们快跑!噶礼被小蛇咬了!”
“那、那咱们就快回去吧?你们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这条小蛇。”
“嘘!不要说蛇的事情,看连累了赵班主。快回去!”
“哈哈哈,”听到两个小姑娘的学说,冰儿大笑起来。笑得很开心,对小青说:“干的好!应该奖赏!”小青不好意思了,趴在瓦罐里,把头藏了起来。
噶礼的伤势还是很重的,他根本没有想到是两个小姑娘带来一条蛇,非常肯定地说是蝎子咬的。偏偏咬在了大腿根处,还不好意思找郎中给看,自己上药治疗吧。可是这是个关键部位呀,特别地疼,是什么止疼的药也不管用,肿得不能走路了也好说,就是不能碰到一点点,总得撒尿吧?撒尿的地方离大腿根儿还是有点距离的。可是不行啊,噶礼觉得,大腿根儿方圆五里之内都不能碰一点,碰一点就疼得浑身哆嗦,也许大腿根儿那地方神经比较集中。
那个疼法比针扎的还厉害!这有多丢人哪!警卫也知道了,巡抚大人也知道了,糟糕的是周家班子和仁义班的人都会知道,消息就要漫天飞了!噶礼第一次丢这么大的人!上一次让仁义班的小美女来侍寝,不知道是她弄来的还是赵仁义那小子幻化来的,那是一个什么家伙呀?鼻孔那么大、身上还有鳞,吓死我了!这一次叫周家班的小丫头,怎么也有事情呢?是不是姓赵的那小子弄的呢?要说蝎子也可能,可是总得有蝎子的影子吧?什么也没看见就给他蛰了一下,是不是蛰的?我得看看。“来人哪,给本总督拿镜子来!”
那会的镜子没有现在这样清晰、明亮,都是铜镜,照上去乌蒙蒙的,看不清楚。噶礼怎么照也没弄清楚是咬的还是蛰的。给他拿镜子的是他的贴身侍卫,以前曾经救过噶礼的命,所以在噶礼面前很吃香,说话也很随便,见噶礼老照下边便问:“总督大人,你是不是要照身后?属下给您举着照。”
“滚蛋!身后是屁股,我照屁股干什么?我是照……去去去!哎哟,碰着了!疼死我了!”噶礼没留神把镜子碰在了伤处,引起一阵剧烈的疼痛。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哎哟喂,您这是干吗?光屁股好看吗?”
“不是昨天晚上让蝎子蛰了吗?我想看看,蛰怎么样?是不是咬的?”
“您和属下都是男人,没有什么可害羞的,让属下给您看看,那个镜子看不清。”
“也好,你看看是蛰的还是咬的?”
“什么样是蛰的?什么样是咬的?”
“你不缺心眼儿吧?蛰的也就是个小眼儿,咬的不缺块肉吗?”
“是是,属下笨拙。您这个肯定的咬的了,还有一个豁口哪。”
“啊?都咬出豁口了?完了完了!”
“没关系的,豁口不太大,就碗口大。”
“放你娘的屁!碗口那么大本总督的命就没有了!”噶礼也知道侍卫是和自己开玩笑,没人的时候他们还是很友好的。
“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是咬的!确实是少了一块肉,这死蝎子,怎么这么毒?哎,不对呀,蝎子都是蛰人的哪有咬人的?这就说明不是蝎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