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责备道:“洪荒神器,威力极大。修凡信任你,才将这灭元剑交给了你,怎的你却如此不知轻重?若是伤了人,恐怕你主人又要自责。”
睚眦羞愧难当,垂眸拱手道:“睚眦知道错了,以后行事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其实睚眦本不是个鲁莽的性子,但是忽然得到了这么一件至宝,任谁都会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此时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先前确实思虑不足。
女娲见睚眦确实醒悟了,况且也没有真的犯下大错,也就没有再追究,而是将目光又转回到了山洞中。
眼见乐媚儿已经将风清扬压在干草铺就的地铺上,睚眦有些看不过去了:“娘娘,你看那女子,分明就是对那少年用了药的,我们要不要去管管啊?”
女娲道:“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虽是用药,可你怎知那少年不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娘娘,我看那少年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啊。我觉得他都快哭了。”
“你看着办吧,我先回玄天神殿了。”女娲说完,身影一闪便消失了。
睚眦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山崖下面传了上来,睚眦下意识地将身形隐了起来。
……
山洞中,乐媚儿将自己的外裳脱了下去,又开始动手去解风清扬的腰带。
“大师姐,快住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风清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显然已经隐忍到了极致。
“风师弟,你的绝代风华,师姐我可是心仪许久了。想不到小时候的毛头小子,如今出落的如此俊逸,剑法也是出神入化。我看不出几年,应当可以和逍遥派的曲易师兄媲美了。”乐媚儿水葱一般的嫩指轻抚过风清扬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脸庞,最后停在了他的下巴上。
风清扬皱紧眉头。想要将乐媚儿推开,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
“别白费劲了。这可是当年药倒天下豪杰的悲酥清风,我花了重金才从峨眉派的一个外门弟子手里买来了这么一点,专门就是给你用的。我还在里面掺了一些阴阳合和粉。师弟感觉如何啊?”
风清扬心中悲愤难平。这种奇耻大辱,实在是他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自从子仙教会了他独孤九剑,他在这江湖中就很少遇到对手,在门派中的地位也变得十分崇高。上次师父为了门派存亡打了他,他都已经感到十分委屈了。如今竟然遇到了这种事……
恍惚间,风清扬望见了山洞顶上的那个窟窿。明亮的光线从上面投射下来,如同十一岁那一年,那仙人一般的女子穿着的雪白衣裙,那般明亮,像是能照进人的心里。
“神仙姐姐……”风清扬喃喃道。
“你说什么?风师弟你喊我吗?还说不愿意,嘴巴这么甜,师姐真是太爱你了……”
言罢,乐媚儿更加卖力地去解风清扬的腰带,却发现那看起来系的松松垮垮的腰带。竟然出奇的难解,无论她怎么拽,始终都不见有任何变化。
“真是活见鬼了。风师弟,你怎么把个腰带系的这般紧?”
乐媚儿抱怨着,索性运起内力,想要把那麻布的腰带直接扯断,却发现依然行不通。
山洞外,睚眦手中结印,一边施展着仙术,一边静观事态变化。
山崖下的人已经攀了上来。睚眦定睛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如冠玉,身形挺拔。只是那面上的表情却是十分恼怒。行走间的动作都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怒气。
那男子抿着薄唇,也不迟疑,径直向着山洞而去。
“有好戏看了,嘿嘿。”睚眦恶劣地想着,停止了施法。
乐媚儿正奋力地撕扯着那根极其“结实”的腰带,却听得“嘶啦”一声。方才还牢不可破的腰带已经被撕的断裂开来。
乐媚儿面上一喜,伸手扯开了风清扬的衣襟。
“贱人!”
一声爆喝蓦然响起,乐媚儿吓得手一抖,回头看去,却见来人竟是她的夫君——华山派大师兄左归剑。
乐媚儿连忙从风清扬身上爬了下来,扑到了左归剑的身上:“夫君救我,媚儿好怕……”
左归剑狠狠地将乐媚儿推倒在地,指着她大骂道:“你个贱人,我自问待你不薄,长久以来一直对你呵护备至,而你却背着我做出此等事来!你,你对得起我吗?”
乐媚儿支起身子,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万分委屈道:“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风师弟,他……呜呜……”
左归剑怒道:“还敢骗我!风师弟的为人,华山派谁不知道?若说是他强迫你,别说旁人,就是我都不会信的!”
乐媚儿嘤嘤啜泣着,声音断断续续:“夫君……难道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相信自己的妻子吗?若是连你也不相信媚儿,那媚儿就只有……”
乐媚儿说着,竟从一旁抓过自己的佩剑,“唰”地一声抽了出来,作势就要自刎。
左归剑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那佩剑抢了下来,用力向一旁一甩。
剑被甩飞,剑尖钉进了山洞的石壁之中,而那剑身却兀自颤个不停。
风清扬心思微动。大师兄的内力又精进了不少啊。
“你这是干什么!”左归剑对着乐媚儿吼道。
乐媚儿掩面大哭:“连我自己的夫君也不相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我死了,你就好娶别的女人了……我就知道,你一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