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害怕,但不知是合力去消灭眼前的恶魔好,还是逃跑为妙。 正犹豫间,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笛音,声音悲切低沉,似歌,似泣,如一女子在低声述说她对远方爱人的思念。笛音刚断,又听到一女子用略带哭声的调子唱道:
苍天烟雨飘,
茫茫四野潮,
浪迹天涯难忘路迢迢;
骏马啸,
悠悠天地老,
伊人何处只有天知晓;
明月照,
茫茫星寂寥,
梦里寻君唯见人飘渺;
暮雨潇,两鬓潮,
千里寻君可怜人亦老;
夜风摇,心渺邈
肠断天涯真情谁知晓……
一白衣女子徐徐从天而降,蹁跹袅娜,端的与众不同。众豪杰心中道:“此人怎么能在空中飞行?莫非是传说中的仙人?”只有五鬼见到来人,两腿打颤,低着头躲藏到人群中去了。
那女子降落在小岛上,朝吴天缓步走去,边走边用极悲切的音调说道:“她死了,你便要寻死,那我将如何呢?你死了,我也去死吗?”
吴天将剑插入身体后默默等待自己死去,等了半天,**的痛苦反而消失了,只觉全身发热,心中疑惑:“我死了吗?怎么还能感觉身体发热啊?”抬头看见眼前的女子,喃喃问道:“玉霜仙子,我怎么见到你了?这莫非是你的元神?我已经化做了鬼魂?”
来人正是守侯在长生岛的玉霜,她苦苦等候了三个月,没见到吴天归来,便冒着得罪三界的风险寻到了大陆,打听到吴天被江湖众豪杰抢夺之事,匆匆赶到了金山寺。
一到此地便发现了吴天自杀的情景,看到自己日夜思念之人为别的女子自杀,玉霜心中万分悲痛,情不自禁地呤唱起这几日填的新词来。
玉霜冷冷道:“是的,你早已死了。你的心已经死去,留下的是你的**,你既然把心给了那个女子,就请你将肉身留给我吧!”
吴天体内的燥热渐渐消失了,体内乱窜的真元也不见了,眼睛里的红光消失了,身体皮肤的血红色也在慢慢消退,插入体内的魔剑不见了。众人见了如此情景,都疑惑不己,不知作何解释。
吴天以为自己真死了,便道:“玉霜真君,**你想要拿去便是,我追寻伊莲的灵魂去了。”说罢四处寻找飘荡的鬼魂。
他还是普通凡人一个,肉眼哪里见得着人之灵魂,除非打开天眼,现在的他哪里记得开天眼呢!寻了半天,不但没发现伊莲的灵魂,就连自己的**都没见到,猛然醒悟,他还没有死。
吴天心中大惊,寻思:“我将魔剑插入了胸膛,怎么会不死?难道那把剑只杀得了别人,杀不了自己。”他满脸疑惑,向玉霜问道:“我是不是没有死?为什么我见不到别人的魂魄?”
玉霜叹了口气,哭骂道:“天下有如此愚蠢之人,连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要问别人!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如此痴呆之人啊?”
吴天狠狠掐了一下手臂,有疼痛的感觉,他确信了自己并不曾死去。打开天眼再次寻找伊莲的灵魂,只见伊莲尸体上方银色光芒闪烁,她的灵魂连个基本形状都没有了,估计快要消失在天地之间了。
吴天再次萎靡地跌坐在伊莲尸体旁,暗自思量:“我怎么连寻死都做不到啊?哎,别人穿越到异世界都是为了享乐,我只怕是专为受苦而来的,这贼老天不断折磨我,连死也让我做不到。”
想到此,吴天站了起来,对着苍天,大声咒骂起来:“贼老天,老子不干了,这异域半点不好玩,你让老子死了吧,老子即使死后回不了原来的世界,化做了宇宙灰尘,也比你这贼老天安排的世界强。贼老天,**你祖宗十八代,你快些让老子死去吧!”
吴天骂得起劲,边骂边跳,似一泼妇骂街,不过骂的是老天爷,他甚至忘记了老天是没有祖宗的,若真有祖宗,他那小不点儿,也操不了老天爷的巨大祖先啊。
听到他的咒骂,无论是小岛上的玉霜还是金山寺门前的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睛看着他,他们心中想道:“此人十有**疯掉了!”
玉霜更加悲伤,泪如雨下,低声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为别人生死相许,发疯发痴,,我又该为何人去疯狂呢?”抹了把眼泪,她不忍再看下去,转身欲离开。
吴天因为头一直朝天咒骂,没有注意地上,猛然踩在一颗石头上,“噗”地一声摔倒在地。怀中滚出一物,是一黑色瓶子。
吴天一看到地上瓶子,略一沉思,想起了什么,便大声叫了起来:“聚魂瓶!聚魂瓶……伊莲有救了!”。他欣喜若狂,不再咒骂老天,立即拜倒玉霜面前,用哀求的语气反复说着一句话:“玉霜姐姐帮我!玉霜姐姐帮我……”
玉霜瞥了一眼聚魂瓶,明白了他所求何事,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吴天道:“只要你将伊莲的灵魂聚拢,并引入聚魂瓶,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行,玉霜真君,求求你了!”他对着玉霜狠狠磕起了响头。
不过数下,吴天的额头已布满鲜血。他现在不记得运用真元,头与地上石头相撞,自然几下就破了。玉霜不忍心看着他如此行事,忙阻止道:“你不要再磕头了,否则我便不救你的伊莲。”
吴天慌忙爬了起来,说道:“玉霜姐姐,只要你答应救她,什么条件都可答应。”
玉霜黯然道:“你只有在有事求我时,才叫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