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牌沉下后产生的方形坑里,缓缓升起许许多多的小石像,那些石像只有拇指大小,每一个都雕刻得非常精致,栩栩如生,并且各不相同,连起来看就像是场景剧一样。
因为担心那些石像暗藏有机关,我没心思再去看墙上的壁画,急忙绕回到冷月和张毅的旁边。
张毅和冷月都是全神戒备的状态,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归来,才明显的放松下来。
我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很确定,刚刚我并没有触动任何的机关,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
张毅有些尴尬的说:“太累了,想着靠着一个石牌直直腰,没想到……”
我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忙摆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说下去,然后向着我们来的方向摆了摆手,与他俩先后退了出去。
可是,就在我们刚踏出广场范围之外时,围着广场的那一圈地砖忽然出现了局部的塌陷,竟然瞬间出现了许许多多拳头大小的圆洞,一个挨着一个,非常的密集。
我吓了一跳,连忙招呼冷月和张毅返回到广场范围之内。
只一个呼吸的时间,那些圆洞之内忽然冒出一支支尖刺,来势极猛,若不是我们退得及时,恐怕都已经被扎成了筛子。
那些尖刺在完全冒出来之后,又缓缓的退了回去,带全部收回孔洞之后,竟然又冒了出来。
“完了,出不去了。”张毅有些懊恼,有些自责。
我叹了口气,心说不管是沈大力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一定不会像张毅这样乱动东西。下斗没经验,真是害死人啊。
冷月眨着绿眸盯着那些尖刺,探出铁筷子轻轻敲了敲,然后上前一步抬腿一脚踹到了一根尖刺之上。
只听“咔嚓”一声,尖刺被冷月生生踹断,碎石崩得满地都是。
冷月将断掉的尖刺捡起,待那些尖刺缓缓缩回到地面以下的瞬间,将手中尖刺倒竖着塞进了一个孔洞之中。
只听“咔嚓嚓”一阵碎响,地面忽然出现了震动,那些正要冒出的尖刺竟然只露出了一小截,便生生停住,看样子是冷月把地下的巨大机关给卡住了。
“出去?”冷月扭头问我和已经惊呆的张毅。
我回头看一眼满地的石雕和中央那座绘满了壁画的石牌,考虑片刻后,摇头说:“不急,我要看看。”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是出于两个考虑。
一是想对着金沙古国有进一步的了解。只有足够的了解,才能让我更清楚这地方哪里可能有机关和陷阱,能够提前有个准备。
二是想确定这里究竟有没有浮雕圆球。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不在壁画上给出体现才对。
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初步猜想。因为重要,所以很有可能刻意的隐藏。就像是我在龙首山的高句丽古墓和在阴蜃的古宅里,在拿到浮雕圆球之前,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的提示。
冷月随口说了一句:“看吧。”然后席地而坐,进行短暂的休息和调整,并开始检查自己的那些皮外伤。
张毅似乎想跟着我,但仔细考虑之后,好像觉得在冷月旁边更安全,于是便留了下来。
我缓步向前,谨慎的踏出每一步,绕过满地的小石雕,回到了中央那座巨大石牌的旁边,举起手电向上照看。
让我有些失望的是,那石牌上的壁画虽然很密,但是绘制的却只有一个场景,是古蜀国当年向西迁徙前的一个片段画面。
壁画上,包括几个国王在内,古蜀国以及周边诸多小国的所有君臣和子民都在向着空中叩拜。空中有一朵祥云,云上站着两个人,一个黑袍,一个白袍,都有着一双绿色的双眸,腰间插着收缩好的铁筷子,看起来真的仿佛仙人一般。
只是我在看过祭坛那边壁画,看过地牢内那血腥的场面之后,已经对这两个人有了很恶劣的印象。
神仙?恶魔!
壁画上,那两人都是侧身,指着一个方向。
在他俩所指的方向上,一团云散出一个圆洞,其中是一个巨大的盆地,看那鲍鱼一样的形状,应该就是我们当前所在的塔里木盆地。
我说古蜀国的那些人怎么跟疯了一样跨越层层险境,非要不顾一切的冲到塔里木盆地定居,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又是那黑白袍的两个人捣的鬼。
石牌的这面是这样一幅巨大壁画,那另一面呢?
我绕到石牌之后,发现石牌的另一面也绘有壁画,不过壁画形式却发生了变化。
这边的壁画分成了许多幅,每幅壁画之间用火焰纹隔开,内容不连贯,似乎绘制的是一些关键的时间点。
比如第一幅画,绘制的内容是戴着黄金面具的金沙国王向黑白袍二人跪拜;第二幅画则是黑白袍二人救治已经歪头躺在地上的金沙国王……不知是第几幅画,绘制的是金沙国王举剑率领军队在城墙上迎战沙漠深处而来的另一只军队……
一幅幅壁画看过去,我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并试着将之前得到的一些信息和这些壁画的内容联系起来。
让我感到无奈且郁闷的是,石牌上这么多的壁画,竟然没有一幅与浮雕圆球相关。
不管怎么样,已经走到了这里,我们没有理由中途放弃,必须要去那金沙国王的寝宫里面走上一圈,确定找不到浮雕圆球,我才甘愿放弃。
我扭头去看地上一片离我不远的石雕群,仔细观察之后,惊讶的发现那石雕群的内容竟然和巨大石牌上的一幅壁画内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