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说笑笑也就把事情抹过去了。眼看时间不早,文君和隋敏收拾收拾睡下,和平也退了出来。因为房间不够,和平一直和和乐挤在一个房间里睡。他回到和乐的房间,和乐已经躺下了,却还在看手机。要是平时,和平肯定说他两句,但今天,他毫无心情理会和乐,翻身就躺倒在床上。可是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和平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刚才,文君把这个问题终于面对面的提出来了——不让公婆带孩子。这让和平很是头疼。从孩子生下来,李婶老两口就异口同声要带大孙子,这回,让他怎么和父母说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和平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他还没有找到解决发途径,却又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公司有一个着急的案子让他马上出差。他心里有些烦躁,这个案子不是他负责的,可偏偏却找到了他!有什么办法,上次那个做得太出彩,大老板这次指定要他去!要是不去,不仅大老板哪里说不过去,就是同事和顶头上司也会觉得他是耍牛x。和平正头疼着,文君在屋里叫他了。
和平无精打采的走进屋去,见月嫂隋敏正在收拾东西。他心中一动,忙问:“怎么了?”
不等隋敏回答,文君就抢着说:“你忘了?月嫂都有三天假的。上次隋敏休了一天,这次还有两天。昨晚她家里打电话说来了亲戚,我已经答应让她一次休完了。”
“什么?”和平顿时觉得有点发慌。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他连忙和文君说了公司要他出差的事情,希望隋敏再多留两天。可文君却不同意!她坚持觉得自己弄孩子也没问题的。隋敏听了,也有些犹豫。正巧这时候家里人都起来了,和平连忙发动大家来劝文君。谁知,大家都同意文君的意见,李婶还破天荒的提出可以由她晚上陪伴文君。和平实在没辙,只得也点了头。他安顿好文君母子,见时间已经不早,急急忙忙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赶往火车站去了。
隋敏把一应物品都准备齐全,又再三嘱咐了文君一番,也离开了。文君倒是不急不慌,这一天按部就班的把孩子照顾的很好。到了晚上,李婶果然早早就抱了被子过来陪伴文君。
李婶很久没有偎着孩子睡过了,头一天晚上还是蛮欢喜蛮兴奋的。她早早就铺好了床,还特意找了一床又大又厚的被子,准备自己搂着孩子一起睡。文君抱着孩子进来见了,就皱起了眉头,说:“妈你弄错了。孩子睡自己的小被子就行。把他放咱俩中间,不能和大人一个被窝里睡,空气不好。”
李婶说:“谁说的?和平他们三个小时候我带着都是在一个被窝里谁的。孩子愿意闻着大人的气味睡觉,这样才睡得踏实。”
文君说:“那是老观念了,现在谁还那样睡啊。人家国外都是孩子单独一个床,单独一个房间睡的。咱们这样已经是凑合了。”
李婶说:“外国人懂啥呀,一群洋鬼子,咱们这可是几千年的传统,他们能如咱们会养孩子?”
文君说:“可别这么说。咱们的传统是生孩子不上医院,请接生婆,还没有剖腹产。现在谁家生孩子还敢这么干啊?人家先进就得学人家的,跟时间长短没关系。你倒是睡不睡啊,孩子都困了。赶快重新铺床吧。”
文君说着就不由分说,把孩子递到李婶手中,自己按照平常隋敏的惯例把床重新铺过。李婶嘟着一张脸,无可奈何的看文君手脚麻利的扯开了她的大被子。
婆媳一时无话,文君自顾自哄着孩子睡下了。李婶伸手捏了捏孩子的小被子,不放心的说:“这么薄,孩子不得冻着啊!”
文君不耐烦的说:“没事儿!这么多天我们都是这样给孩子盖的。小子火力大,不能捂着。”
李婶鉴于上次和文君吵架吃亏的经验,也不敢硬争,只得忍着一口气睡下了。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怕孩子凉着。等了半晌,见文君已经睡熟了,她就悄悄把自己的被子扯了一半搭在孩子身上,这才舒心顺意的安心睡去。
文君睡得比较轻,恍惚中听见孩子在踢腾,睁眼一瞧,孩子身上搭了两层被子,用手一探,孩子头发都被汗给沓湿了。文君赶忙一把掀开了李婶搭上的那层厚厚的大被子。
李婶自己也盖着这床大被子,所以文君这么一掀,她也被弄醒了。文君见她醒了,就说:“妈,不是告诉你别给孩子盖太厚吗?你怎么又悄悄给他搭了你的被子?你看给孩子热的!”
李婶有些不服:“我不是怕他冷吗?”
文君气道:“哪里会冷呢?你这倒好,你盖一个他盖俩,他盖的都比你厚!你摸摸孩子这一头的汗!”
李婶心里有气,却也接不上话了,于是闷头装睡不再理睬文君。文君白她一眼,把李婶的大厚被子又往边上推了推,才又重新睡下。
半夜里,李婶起来给孩子换尿布,见文君睡得倒很踏实,直到李婶把孩子塞到她怀里喂奶,她才朦朦胧胧睁一下眼睛,喂好了孩子也不管,自己呼呼的又睡着了,李婶只得又伸手把孩子从她怀里抱出来。李婶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文君实在懒得很,哪有奶奶这么忙前忙后,妈妈倒睡得稀里糊涂的,唉,现在这小媳妇呀,真够可以的!
老人本身觉少,看着大孙子晚上的小模样和白天又是不同,李婶就没了睡意,抱着孩子叽叽咕咕开始说起话来。文君本来都睡着了,听李婶笑呵呵的和孩子说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