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很肯定地点点头。“那时候我也不过五岁,也许是我们都太小的缘故,所以彼此再见到面时我只是觉得你眼熟,却并没有认出你来。我当初给了你一个龙型玉佩,你还留着吗。”
她印象里的确是有一块龙型玉佩,不过她已经记不清它的来历,也没带在身上,一直由爸妈收着。
白洁继续讲道:“当时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像你看到彬的样子一样,我好喜欢你,所以就把那个玉佩送给了你,还告诉你,以后你一定要嫁给我哥哥,这样我们就能成为一家人了。”
安琪有点汗,这白洁小的时候就这么奇葩了。
白洁也嘿嘿笑着。“我当时就觉得要先下手为强嘛。那个玉佩其实是我妈妈的嫁妆,她是打算要送儿媳妇的,小时候有段时间我夜里老是容易惊哭,听人家说玉可以辟邪,妈妈就先拿出来给我戴着了。因为我把玉佩随便给了人了,还挨了一顿揍呢。”
原来是这么有意义的东西,安琪连忙道:“这只玉佩一直放在我爸爸那里,等我找回了他们一定要出来还给你。”
白洁却有点伤感。“当时我认出你之后,还总觉得你和哥哥是天赐姻缘,没想到……”
“也许你想错了,并不是天赐姻缘,只是我该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回来罢了。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那我就能把玉佩早点还给你了。”
白洁笑道:“傻若儿,那玉佩当时给了你是给了正主了,我管你要什么。
还有就是,当时我也并不知道小时候遇到的你就是乔姨的女儿。”
“你早就认识我妈妈?”她和这白家的缘分似乎真的很不浅。兜兜转转,总能绕到一起来。
白洁却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聊着天的两个男人,说道:“这件事情你可以问我哥。我想,他也有些事,是需要向你解释清楚的。”
听到她要自己去问白予杰,安琪便也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他。收回目光,她问道:“也许只有等我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后,才能理解那时候的安若儿在想什么吧。
我在三岁的时候曾经落过一次水,后来有些事情就忘记了。不过偶尔会有些画面被梦到。我记得有一双眼睛——很像白予杰的眼睛,那时候我也见过他吗?”
宇文净和白予杰跟在她们两人后面,慢慢走着,宇文净说道:“只要她一天没有自己记起当初的事情,我觉得龙炎界的说法你都不能全部相信。”
白予杰淡淡道:“我没有完全相信龙炎界的话。但她现在的确是只喜欢他的,更何况,他们还有了一个女儿。”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宇文净却若有所思,当年白予杰娶安若儿,他是花了最大心力的,在他眼中看来,白予杰和安若儿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我看出来她变化了许多,但本质仍是当年的那个她。杰,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真正走进过你的心里的。她是走得最深的一个,几乎已经可以取得你的心了,你甚至肯为了她学习怎样去爱上她,当年要不是有那么多事,我肯定你一定会爱上她的。
就是现在,兜兜转转的,你没发现你们的缘分仍是很强。”
二十年前
十三岁的白予杰由于身体长期羸弱,都是聘请的家教在家里学习。有一天,他正在学着德语课程,五岁的妹妹跑进来拉着他。“哥哥。你帮我一个忙。”
白予杰向来很疼爱妹妹,便跟着她出去,因为容易过敏,他戴着口罩。
他被她带到车库。打开车子的后备箱,就看到一个像天使一样纯净可爱的小女孩正趴在里面睡着觉。
“哥哥,有坏人在抓她,我就把她藏在我们车里的后备箱里,偷偷把她带回来了。”
“你不是跟着爸妈去参加宴会吗?怎么会有坏人抓她呢?”
妹妹向来调皮贪玩,他以为她是在宴会中跟这个小女孩玩闹。
“哥哥你相信我。我听到坏人说要把她抓走卖掉的,我就偷偷带她跑出来的,哥哥你帮帮她好不好,要是让爸爸妈妈知道我把她藏在我们车子里一定会揍我的。”
明知道被发现会挨揍却还要做,白予杰只好叫上司机,自己抱出来那个孩子,带着小洁一起去了一趟警察局。
警局的局长是梁将军的部下,白予杰管他叫世伯,他请白予杰喝着茶,听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录了笔录。白洁又去跟那个小女孩告了别,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哥哥回去。
静园里,听了白予杰讲述了当年的事情,安琪努力回想着,却还是想不起来。
“难怪我只记得你的一双眼睛,还有你身上的味道。当年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爸爸告诉过我,在我三岁的时候,我曾经跟他们走散了,后来是警察把我送回家的。不过警察没有提过你们救我的事情。”要不是今天晚上白洁说出来,要她可以来问他,她恐怕还是不知道。
“他们当然不会提的,这是我跟世伯说好的。”他们的家庭向来是不会跟这种事情有牵连的,更何况涉及到妹妹白洁,当时只是考虑到不要为妹妹带来伤害,所以那份笔录上的报案人是隐匿者。
“不过我回到家不久后我就意外落过一次海,被救起来后也高烧了很久,没有烧坏变成个痴傻的人就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
“为什么会落海?”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反倒觉得紧凑的有些不对,要是小时候的小洁说的都是真的,至少她就不会是单纯的与家人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