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下车后的孙琳却又要回去,刘子遥说:“不到我家里坐坐吗?”
孙琳说:“还是不要了,等会嫂子回来误会了你会有麻烦nbsp;”
刘子遥说:“没关系,你嫂子不是醋坛子,再说她刚才给我发信息说要晚点回来。”
孙琳说:“逛了一天,我突然有点累,我还回去好了。”
刘子遥心想眼前的女人如果一定要回去,刚才可以坐那辆出租车回去啊,省得现在又要找出租车。
孙琳仿佛看出了刘子遥心里在想什么,她说:“你是想问我这么急着回去,为什么不坐刚才那辆出车回去是吧?”
刘子遥承认地说:“嗯。”
孙琳说:“我是在想那出租车司机的思想太右了,我怕受影响等会被人打成汉奸就麻烦了,虽说他说得我们这早晚都要经历,但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得那些其实我都懂。”
刘子遥感觉孙琳的担扰不是没有道理,连他自己都说在眼前这块土地上,对的未必可行,所以有时候刘子遥都不想跟他们辩论这一类的问题,总感觉那帮人特别傻,公交车上的小偷都不敢苛责,却天天嚷着要打台湾和灭了日本。他们不想想台湾哪碍着他们了?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打人家啊?
他们连一份好一点的工作都找不到,还说要捐三个工资打美国,首先先不考虑能不能灭了日本,打不打得赢美国,这帮人从来都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要打台湾?为什么要打美国?
完全是为灭而灭,为打而打,其实他们那帮人就是心里有气没处撒,又生活在底层没接受什么高等教育,却个个心比天高,凭什么生活中有些人朱门酒肉,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们反对的是自己为什么不能朱门酒肉。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就整天想挑动战争,以达到心里的不平衡,非常不冷静,这样明显是不好的。
别说那帮人看不惯那些朱门酒肉的人,他们有时连结过婚的人都看不惯,记得有一次刘子遥跟一个女同事到公司附近去买东西,当时他们在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就看到一个这样的人。
当时那个人从刘子遥二人迎面而来,估计他以为刘子遥与那女同事是夫妻或者情侣关系,在很远的地方就直直地盯着刘子遥,等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不死死地盯着刘子遥。
不明真相的人还道那个人有病,其实他没病,只是混得差不太正常很已,凭什么你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或者女朋友,而我三十多了还光棍一条,我就盯着你,你如果稍微表现不好,我就让你好看当场揍倒你,甚至让你见血。问题是当时走身边的不是刘子遥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只是同事顺路到前面去买点东西。
那次刘子遥一句话都没说,直与那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等那个人在二人背后走远,刘子遥的那个女同事说:“你刚才注意到没,刚才那个人死死地盯着你,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有仇啊?”
刘子遥说:“不认识啊,认错人了吧。”
其实刘子遥是怕那个女同事想多了,这种事情估计跟她也解释不清楚,刘子遥只能敷衍了事。
所以老是跟那帮人辩论这一类的问题,真有可能被他们当汉奸处理,到那时真没地方说理去,毕竟现在还没到孙琳所说的那个时候。
送走孙琳后,刘子遥一个人走回了家里。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几分钟,刘子遥的手机响了。
刘子遥以为是孙琳打来的,刚才在路上忘了有什么要交待的,这时来电话补上。
等刘子遥看到来电显示,居然不是孙琳打来的,是刘小粥打来的。
刘子遥赶紧接起来说:“喂?”
刘小粥在电话里说:“子遥哥你现在哪啊?”
刘子遥说:“我在家呢,你在哪啊?”
刘小粥说:“我想晚上请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刘子遥正愁着晚上妻子不回来吃饭不想做饭,他说:“有时间,在哪吃啊?”
刘小粥说:“嫂子回来了么?你跟她一起过来吧,我也正好想认识一下嫂子。我买了礼物回来,本来是想到你们那的,但又怕太唐突,所以请你们来我这,地址就在我住得地方,我买了菜回来,我做给你们吃。”
刘子遥见刘小粥一连说了这么多,他说:“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家,都是么熟的邻里邻居,不唐突,不过现在你嫂子还没回来,只有我一个人。”
刘小粥说:“嫂子还没下班吗?”
刘子遥说:“她今天不上班,她去她一个姐妹家玩去了,说不回来吃晚饭。”
刘小粥说:“那你快点过来吧,我等你。”
面对刘小粥,刘子遥总有一种惭愧感,如果去了深圳的刘小粥变得很现实主义或者很庸俗主义,譬如说完全变成了个女暴发户,刘子遥可能还没这种惭愧感,她越是和当初一样,他就越有惭愧感,总感觉欠了她很多,所以现在只她伸手召唤,刘子遥就会立即过去。
到刘小粥的住处,刘子遥看见她正在洗菜,他赶紧上前要帮忙。
刘子遥做人一向很有风度,讲礼节同时又没那么好面子,譬如生活在乡下的刘父就从不进厨房,他认为厨房是女人的事情,他不但自己不进厨房,还教刘子遥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进厨房。刘子遥没有受到刘父的这方面影响,之前在乡下老家有空就会帮着刘母在厨房干活,此时见刘小粥一个人在厨房洗菜,他赶紧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