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
如果仅仅是假设。
人生能够像是游戏一样可以在某个关键的选择点上无限次数的重新选择自己的行为的话,那么在看似拥有着无限可能性的未来之中是否能够找到令自己满意的那个答案?
答案是否。
这种问题对于人类大概是没有意义的吧。
因为按照常识来说的话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失去的东西无法再回来,曾经辉煌的时光在衰落之后就只能靠着缅怀过去来重现了。
即使是心中充斥着对过去某个选择的悔意,一边思考着‘我那个时候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一边继续踏上单项路的人生。即使偶尔讨论起这种问题也只是妄图在这种妄想之中得到某种乐趣。想要实现这种事情的想法和动力都不存在。
没有人会想要在做不到的事情上付出努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这个世界上也存在着正因为失去才美丽的东西。
——我们这么对自己说。
时不时轻轻回首看不知何时会失去的东西,犹如宝物般怀念、珍视,一个人静静的独自举杯般的幸福,也一定存在。
所以,不需要思索过去的某个选择是否正确,只需要看着前方不断前进就足够了,这才是正确的理智之举。
早已明晰事物终将逝去却延续其生命的行为有什么意义吗?
对于睿智而正确之人来说,毫无意义。
但是,对于愚蠢而充满错误的某些妖怪来说,若是某天脑海之中冒出了这个问题的话。
那么即使试试也无妨吧。
毕竟——
那是一群因为想要看樱花树的绽放就收集了整个春天让冬天持续的肆虐着、由于害怕满月时出现的追兵从而创造出虚假的月亮笼罩大地,仅仅想外出散步便让红雾遮蔽天空的任性家伙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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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么……”
睁开眼睛,墙上挂钟的时针正在四和五之间迟疑着缓慢前行。
窗外的天空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让人不禁想起昨晚那被厚厚的晕黄云雾所遮蔽的天空,以及在那云雾遮挡之后的恐怖身影。现实与非现实的境界瞬间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像是泥水般**的给人一种粘稠而湿冷的不适感。
即使经过时间的流逝将水分蒸发掉了也会在身上留下一块块黄色的干涸泥块,仿佛烙印在身体之上的印记般。
“……真是的,还是很困啊。”
虽然身体传来了一阵阵呼喊着想要休息的疲劳感,但是理智却明白即使睡下去也只会让自己更累罢了。带着这种无可奈何的郁闷感,博丽优怀着被塞满的忧郁心情强行命令着自己吵嚷着想要罢工休息的身体走向洗漱间。
“赛尔提,你晚上偷偷吸我血了吧。”
明知故问的说道,却在等待良久之后都没有听到那个熟悉的手机键盘音,当然也就不会有那行熟悉的手机屏幕吐槽着自己不是吸血鬼而是无头妖精的文字。
“……啊,对了,赛尔提送战场原去学校了来着——不过都下午了还没回来么,该不会被什么可疑的退魔人给退制了吧。”
懒得睁开的双眼盯着镜子,其中显示的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干劲的表情。
说到底,像自己这样懒得动弹的人为什么会主动跑去学校这种奇怪的地方呢。仅仅是因为紫的拜托么……
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脸颊,博丽优思索着这个早已忘却了理由的问题,不知为何感觉洗脸的谁比平时要更加冰冷一些。
大概是冬天快到了吧。
博丽优这么想着。
虽然身边并没有可以用来显示日期的工具存在,不过即使用身体也能感觉的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气氛。
那大概,是宣示着秋天即将到来的终结吧。
对妖怪来说,那是比起可以随意揉捏扭曲的时间还要来的值得信赖的标志物。
某些事情即将结束,某些事情就要开始。
宛如在网吧之中提醒着你余额即将用完不停弹跳出来的窗口般,哪怕关掉也会再次跳出来,令人头疼却又无法忽视。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博丽优将擦完脸后的毛巾洗干净后扔回了晾晒的架子上离开了洗漱间。
进入客厅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幅奇妙的画面。
脸朝天花板悬浮着离地面大概有两米左右的天狗翘着二郎腿一边用吸管吸着同样漂浮着的玻璃瓶装可乐,手上正拿着一本游戏攻略的杂志翻阅着,满是黑色羽翼的翅膀总是半天才冷不丁扑腾一下,仿佛在告诉他人正是自己的辛苦工作才得以让主人悠闲的飘在天上看着书。
绿发的退魔人坐在不知从哪来的欧式靠背椅上,面前是自带遮阳伞摆放着数套精美茶具和甜美糕点的白色大理石圆桌,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带着标志性的温和笑容看着正在打电动的妹红和星奈,旁边沙发上躺着正在往天上丢小刀玩的咲夜。
“……你们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
博丽优随手将垂在自己面前的翅膀推开,不过后果就是没走几步就被一翅膀扇在脑袋上作为报复,回过头怒视着目光紧盯着杂志一脸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文文。
——嘛,虽然羽毛软软的还挺舒服就是了。
走过去将幽香身旁的另一把靠椅拉开坐了下去,自然的拿了一块糕点赛在嘴里咀嚼着,看着每个人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做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