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仨个子还没有长起来,比那混混矮了大半头,阿文笑嘻嘻地主动拿出十块钱,递给领头的黄毛痞子。
黄毛一看阿文这么上道,很是高兴,乐呵呵地接过了钱,还伸手拍了拍阿文的肩膀,以兹鼓励,大有把他收为麾下做小弟的意思。
冷不防,阿文抬起他那只穿了尖头足球鞋的脚,照着黄毛的裤裆,就狠狠踢了一脚。
黄毛当时叫的那个惨啊,捂着裤裆痛苦地弯下了腰。身后小混混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阿文背在后面的手,抡直了照着面前小黄毛黄乎乎的脑袋,就是一板砖,当场给他开了瓢。
与黄毛同来的那个脑袋贼大的痞子,当时就急了,上来就要踹阿文。这时候,我闪身冲上前去,一把扯开阿文,抬手接住大脑袋的腿,上前一拳就崩掉了他两颗门牙。
随手丢掉大脑袋,我放开拳脚,冲入那一群初三的小混混之间,大开杀戒,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阿文则拉起老洋,递给他一块板砖,二人在我后面跟着,凡是见到摔倒在地的,上去就补一板砖。
最后,我们仨硬是追着十五六个比我们大的痞子混混,打了几里路。
这场架,最后取得的战果,那是相当彪炳!领头的黄毛和大脑袋,以及五个初三的学生混混,齐齐脑震荡,脑袋包的像个粽子,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星期。
最惨的是黄毛,拜阿文那招断子绝孙脚所赐,差点成了新中国第一个太监!
那一群货啥时康复的,我们不知道,不过,从此我们仨一战成名,在镇上横着走,都没人敢挑刺!
那个悲剧的小黄毛,就是如今无比安静的躺在这里的李海山同志。
我心中一阵感慨,上回见面,这哥们差点成了永垂,这回倒好,干脆躺着打算不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