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康熙十二年,扬州人……”
我心中一凛,没记错的话,我在景南大学北门外的烂尾楼前,遇到的那四个跳尸元魂,就是康熙十二年间生人,难道这个小女鬼,是通缉榜中榜上的?
那这个陈正奇,就算和挖眼杀人案无关,也必然是同党,或者同属一个组织。
我心中一阵激动,想不到一个无关的除鬼驱煞的事件,居然有了意外的收获。
“sè_láng,你干嘛呢?”吴胜楠见我发呆,不满地推了推我问。
我翻了翻白眼,这死丫头,给我准备了一堆外号,根据不同的时间地点情景,随意转换,而且十分自然,让人无语又佩服!
提笔在折好的黄纸上,写下宋晓月的生辰八字,然后用火点燃。
一阵阴风刮过,青灰扬起,一旁的宋晓月身上已经多了一件黄色的裙子。
我看了她一眼道:“说说你是怎么死的,和之后的遭遇……”
宋晓月开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裙子后,低头想了一会,才道:“奴家幼时家里穷,就被父母卖到了妓院,老鸨见奴家长的好看,就找人教授琴棋书画,慢慢培养。后来,不知怎么的,奴家就被人抓了,然后剥皮、烧死,魂魄禁锢在自己的皮里。后来,有人在奴家的皮上,画了一幅画,从此,就跟着画辗转送人,供人玩弄,也吸人精气害人!”跪求百独
说到这里,她面色凄苦,“奴家不想害人,可是无法挣脱,甚至想死都难,只能成为画中色鬼,被人操控,一次次的沦为害人的工具!”
吴胜楠听的眼圈泛红,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摇了摇,哀求道:“扫把星,你救救她吧,她好可怜!”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又道:“关于把这幅画送给这个死胖子的人,你还知道什么?”
宋晓月摇了摇头:“奴家除了知道他叫陈正奇,见过他的长相,其他的都不知道。因为,这幅画只在他那里停了很短的时间,就被他送到了这里!”
我皱了皱眉头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从别处找到的画,放在了这里?”
宋晓月点了点头:“之前,有一段时间,奴家一直待在一个又黑又丑姓柳的老者那里,是陈正奇把画从柳姓老者那里要来,送到这里来的!”
又老又丑?还姓柳?
我心里一跳,不会是守在龙山镇后山的柳天启那个老鬼吧?他和这些案子,有什么关联?
“这位公子,奴家自知罪孽深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宋晓月低着头道。
我轻笑一声:“别说的这么可怜,你都是一个鬼魂了,我还怎么杀你剐你?最多是将你打的魂飞魄散罢了!”
吴胜楠这丫头太善良,在一旁看的大急,拉住我的手说:“扫把星,你不许……”
“多谢这位姑娘求情,不过奴家不怕!”宋晓月昂起小脸,一脸决然。
“行了,别装可怜,表决心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只怕我将你打的魂飞魄散,你还求之不得呢!”
宋晓月俏脸微红,伏地叩首哀求道:“公子,奴家真的不愿再困在一张人皮上,****供人亵玩,只求一死解脱!”
“你起来吧,让你解脱很容易,但也不用动不动就求死啊!”我有些无语地道。
“扫把星,你真有办法?”吴胜楠惊喜地道。
我点了点头,对宋晓月说:“你变成色鬼吸人精气,虽然为恶,但是也不过是受人利用。要说可恨,将你剥皮烧死炼成画灵的人才最可恨,操控你四处为恶的人才最可恨。而你也只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我又怎么下得去手!”
“多谢公子怜悯,可是我如何才能解脱?”
我摆了摆手道:“这个你无需操心,我自然能看破你的真身,也就知道破解之法。你之所以无法解脱,无非就是这张人皮禁锢所致,没了人皮,你也就脱去了束缚!”
“扫把星,他不是还认了死胖子为主嘛?这个要怎么破,难道你要杀了死胖子?”
我敲了她脑门一下,笑骂道:“你想什么呢?她有血认主不错,但是也无非是在人皮上,能操控她的术法,也无非是祭炼在人皮上。所以,毁了人皮,一切都烟消云散,她也自由了!”
“奴家的这张皮,被邪法祭炼过,很是坚韧,水火不侵,否则也不会留存在现在!”
我轻哼一声道:“水火不侵,说的是凡水凡火,换成三昧真火呢,不过是小菜一碟。”
“多谢公子!”宋晓月惊喜地跪倒在地。毕竟能好好地活着,谁愿意死?
“不过……”
“不过什么,扫把星,你吞吞吐吐的干嘛?还不快说!”吴胜楠捂着自己脑门道。
我犹豫了一下,说:“不过,毁了人皮,你也不能去地府投胎。因为,虽说事出有因,可你毕竟害了许多人,下了地府,到了铁面无私的判官那里,只怕你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麽!”
“那……那怎么办?”吴胜楠失望地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吴胜楠催促道。
“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公子请说!”
我取出槐树树心,说:“这是老槐树树心,里面鬼气纯正,又被我刻了符印,你可以在里面修养。你也知道我是阴阳先生,经常要除鬼灭煞,如果你可以听我号令,帮我一些忙,也能积些功德,抵消罪恶,等到阴债还清,我再送你转世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