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转过身来,伸手咬破中指,在手上画了张掌心符,看准地上扑棱挣扎却始终爬不起来的虫子,狠狠一巴掌拍下。
轰!
远处的人影,发出一声凄绝的惨叫,地上肥肥嫩嫩的黑虫子,被我拍成了黑灰。
“丫头,没事吧你,没事吧”,我晃了晃吴胜楠的肩膀,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没事!”吴胜楠回过神来,冲我露齿一笑。
我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砰砰直跳的胸脯。
好家伙,吓死我了,这只虫子和刚才那三只不同,这是一只母虫,与主人心血相连,因此也格外强大,所以才能突破护身符的守护,我才会在虫子晕倒在地的那一刻,毫不迟疑的用掌心雷,将它杀死。
我心里暗恨,丫的,这俩混蛋太狠了,居然拼着受反噬的可能,留下和自己心血相连的母虫,用作最后的偷袭,而我也有些大意,明知道刚才聚拢草蛇围困小强的也是药降里的虫降,仍是没有放在心里,觉得那虫子不值一提,跟操控飞头降的虫子一样,但我却忘记了,普通的虫子绝对没有这样的号召力,这回若不是小强突然爆发,我真是悔之莫及!
“人跑了,我们快追吧?”吴胜楠转头看了一眼,急忙说道。
我抬头一看,阴影中那两人,一个重伤不支,另一个已经背起他朝外逃去。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张節
“小强”,我喊了一声,刚要叫它向前追,突然发现这家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心里一惊,小强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蹲了下来,试了试小强的鼻息,有些微弱,但总体还算稳定,似乎像是脱力了。
我松了一口气,有心去追,却不能把小强扔在这里不管,谁知道那俩混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后手,只能抄起小强,抗在肩上,和吴胜楠一起朝前追去。
逃跑的降头师身体素质自然比不上我,他扛着一个人的速度,比扛着一条大狗的我以及没有任何负重的吴胜楠,慢了不少。出了肉食厂大门,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缩至一百多米。
眼看逃不掉了,那混蛋左转右转,突然冲到了废车场前,只花了几秒钟的摆弄,那形同虚设一般的废车场大门,就被打开了。
“糟了,你看着小强,我追上去!”我一把拉住吴胜楠,将小强放在地上,发足狂奔。
嗤……
面包车疯狂地冲了出来,一个甩尾,上了直道,发动机轰鸣,留下一团尾气,将我笼罩。
“尼玛,就差几步……”我气的狠狠一踢废车场的墙,早知道先断了他的后路,把丫的破面包车车胎给扎了。
我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将小强再扛回肩上,问道:“回去吗?”
“算了,大晚上的,又没有车,别折腾了,我们回食品厂,找个地方先歇会,等天亮叫警局的同志过来,这里可是重大的凶案现场,不能让那些歹徒再回来破坏!”
我点了点头,两个人回到食品厂,在仓库旁的宿舍区,找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地方,躺了下来。
天亮以后,方正宏带着大批的刑警,匆匆赶至,封锁现场,调查取证,清理死尸等等,忙了一上午。
我并没有参与,事实上这种事牵扯到降头师,已经超脱了普通的刑事案件的范畴,想要找到点有用的证据,从而找到他们,并不容易。
“小周,这案子性质严重,足有三十几条人命呢?你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抽出空来,方正宏过来找我。
我一边喝着林峰带过来的啤酒,一边啃着烧鸡,听他问我,从手机上翻出一个孟秋胜的号码说:“这小子是厂子里的人,知道些内情,你们打给他,找到这家肉食厂停工的直接负责人,也就是和这两个降头师碰面洽谈的人。”
方正宏点了点头,唐景明接过我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半个多小时之后,一个四十来岁穿着呢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方正宏和他说了一些案情之后,中年男人面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
“王厂长是吧,那俩人征用你们的厂房,出了多少钱?”我等方正宏说完,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没多少……”王厂长唯唯诺诺地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四百万吧?”我冷笑道。
“你怎么知道?”王厂长包括方正宏几人都十分惊愕的看着我。
“丫头,把你那张照片拿出来!”我向吴胜楠伸出了手。
“照片,什么照片?”吴胜楠不明所以地问。
“孙明和他那两个朋友!”我笑道。
几人悚然动容,方正宏惊道:“你是说,这两个人可能是孙明的朋友?”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接过那张照片,递给王厂长说:“看看吧,是不是照片上的两个人?”
王厂长拿过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后,有些不敢肯定的说:“很像,但是照片上的似乎更年轻一些!”
“废话,照片是几年前照的,当然会年轻。行了,没你啥事了……”
我挥了挥手,将他打发了,回头跟几人解释道:“阴阳蛇降、飞头降,都是南洋降头术,会降头术的降头师是一类很独立特别的群体,便是当地的人对他们也是敬而远之,更别提我们了,所以他们轻易不会涉足我们国土。照片上的三个人,同一时间出现在景南市,只要了解降头师的人,都很容易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几人恍然,吴胜楠点头说:“所以你猜到了征厂房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