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仙,嘿嘿!大半夜的,跑到野山荒林里玩笔仙,马冲,你还真是长本事了!”我眯了眯眼睛,半讽半刺地说了一句。
马冲轻咳了一声,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说道:“本来我不想玩的,但王大雷他们几个激我,说我整天吹嘘跟着周哥你斩鬼除妖的,居然连个笔仙都不敢玩!我一冲动,觉得自己怎么也会点道法了,身上还有不少宝贝,想来也翻不出多大的浪,于是就答应了!”
“姐夫,笔仙是真的?”小吴真十分好奇地问。
我拍了他脑袋一下,警告道:“你小子给我安分点,千万不要玩这种游戏,笔仙是不是真的有我不清楚,但只要方法正确,确实能招来一些阴魂野仙。”
吴真吐了吐舌头,叫道:“原来外国的法术,在我们这也管用!”
我又拍了他一下骂道:“什么外国的法术,笔仙源自于我国最古老的巫术之一‘扶乩’,后来被一些文人、道士使用,慢慢流传开来,成了一种通灵游戏。其实不止是笔仙,像是碟仙、簸箕仙、筷子神、镜子神之类的,大致都相仿,只要方法对了,时间环境也适合,就能请来一些真正有籍在身的仙家,但如果无乱施法,比如选在子时之后的深夜之中,又或者阴气极重的地方,运气好的话招来一些孤魂野鬼,耍你一耍也就罢了,运气差招来厉害的厉鬼凶魂上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姐夫,你不是说人若是阳气足,鬼魂不能随便上身的吗?”吴真捂着脑袋,眼睛一转,继续追问。
“笨蛋,请这种仙家上身时,那咒语会压低你的魂火。还有,要想请来仙家,首先必须心诚。既然是心诚,那仙家上身时,你就是心甘情愿的。这就像那年老色衰好不容易接了一次客的老妓女,拿了钱欢天喜地地往床上一躺,三下五除二地剥光衣服,等着被上一样!到时候别管招来什么阿猫阿狗,谁爱上谁上,什么阳气都不管用!”三戒学着我,一巴掌拍了过去。
小吴真脑袋一缩,躲了过去,瞪了三戒一眼,对我干笑道:“姐夫,你放心,我肯定不玩!”
我回瞪了两个不知轻重的熊孩子一眼,看样子我之前猜对了,听马冲的意思,他们请笔仙的时间,和我们弄死青花蟒及黄皮子的时间差不多,应该是他们误打误撞将黄皮子和青花蟒的阴魂招了过去,难怪我觉得青花蟒和黄皮子的阴魂离开的有些怪异,原来是这群小子捣的鬼!
只不过,老问题又出现了,青花蟒和黄皮子重伤之后的阴魂,是不足以弄得十个人这么狼狈的。
“你俩别打岔,马冲你快说,救人要紧,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马冲紫青的嘴角一动,又说道:“我们按照灵异吧里贴出的方法,一群人将开始玩了起来,谁知道这一召唤就出事了,一股很寒彻骨髓的阴风过后,先是一条巨大的长蛇和黄皮子嘶啸着飞了过来,附在了人身上,然后……”
“然后怎么了?”一群人被他的话吸引,忍不住追问道。
马冲吞了口唾沫,说道:“然后我看到一群开膛破肚缺胳膊少腿的白衣阴魂,像是穿墙术一眼,一个一个的从山洞的墙里飘了出来,还有一些凶神恶煞的鬼子兵。”
“他们一出现,就争先恐后的朝大家扑来,我拿着符箓和铜钱,拼命地抵抗,但那些鬼子兵里有两个头头,都是红的发紫的顶尖厉鬼,我的符箓一点都没有,而且,那群鬼子里面还个像蛇的怪物,它弄起一块石头,一下子就把我砸飞了。”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问道。
“我那些同学被附身了之后,一个个勇猛的跟打了鸡血一样,力气大的惊人,人又多,三五下就揍的我无力反抗,我拼了老命,护身玉佩都碎了,这才逃了出来!逃出来以后……”
“以后的事,不用说了”,我一摆手,将他打断,皱着眉头说:“这里怎么会有鬼子兵?”
“谁大半夜的跑这里拍抗战片吓人啊?”小吴真歪着脑袋问。
“拍你个头的戏啊?那是鬼子兵的鬼魂,死了好多年的鬼子!”三戒立刻反驳道。
“难道是什么阴兵过境?碰巧被他们遇上了?”晨曦试着问道。
我当即摇了摇头说:“不会,所谓的阴兵过境,是押解鬼魂的阴差,他们都是地府直辖的阴兵。一群鬼子兵,死在我们的地面上,下去不被活剐了,也得被油炸了,怎么可能在地府任职?”
“周先生,鬼子兵我好像听说过……”霍六奇突然插嘴道。
“你听说过?”我有些吃惊。
霍六奇点了点头说:“我听我爷爷说过,他小时候,景南这边被鬼子占领的时候,景南城外驻扎了鬼子兵营,后来有一队鬼子兵上了山,圈了一片山地,又在山上挖了山洞,禁止外人靠近,对外只说是建医院,还强征了不少的乡亲。”
“这些鬼子,没事就出来骚扰庄子上的人,烧杀掠夺,侮辱妇女,无恶不作,我们整个村几乎都被鬼子祸害完了。我们家也是我太爷爷见机不对,早早的带着一些相熟的街邻,躲进了一处古墓,然后挖了长长的地洞,这才逃出去,躲过了一劫!”
“你是说,那不是什么矿洞,而是鬼子医院?”
霍六奇目露迷茫:“不清楚,反正被附近被抓进去的乡亲们,一个活着出来的也没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再后来,鬼子投降了,他们走之前封了山洞,炸塌了洞口,我太爷爷他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