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姥爷打算怎么做,您老人家的所谓赚钱方法,又是什么?”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骂开了。
闹了半天,这老家伙目光看的长远,是指将怎么用自家的女孩,换取自家福运无双的方法延续下去啊!
“我听你妈说了,你带来的那个叫囡囡的小女孩,并不是你亲生的,所以呢,姥爷就想出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除了这十万,我再一次性给你二十万,你将那个小女孩,过继到你其中一个表哥门下。下一个二十年,就把她送到狐王岭,这样即使你几个表哥家中,再生一个女孩,也不用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反正这个囡囡,也不是你周家的血脉,你说这是不是两全其美呢?”
我豁然站起,胸膛剧烈起伏,只觉胸口闷着一口恶气,险些气炸了肺,好半天才平复了下来。
我猛地转过身来,死死盯着这两个是我姥爷和大舅的人,呵呵冷笑道:“我原来以为郑家这边的人,不是我的亲人,现在看来,我错了!”
“错了,当然错了,只要你愿意……”
不等他们说完,我就斩钉截铁打断道:“我错了,因为在我看来,你们根本不是人!”
“老周,老周,走了,看热闹去了……”正说着,一个声音闯了进来,却是三戒、紫惜、马冲几人,一个抱着囡囡,一个抱着小狐狸,一个带着头大黑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后面的话,姥爷两人有没有听清楚,也不看他们气的铁青的脸,拎起那个装了厚厚一扎钱的信封,扔了回去。
“钱你们拿回去吧,卖女儿的事,也就你郑家做的出来,我周家儿郎,从来都是顶天立地、有血有肉的男人!有什么事,我们自己扛,抗不过的,宁愿断根绝种!”
说完,我转过身去,将倾过身体等着我来抱的囡囡,揽在怀中,不再理会身后两个人,笑着说道:“走,咱们去看看热闹!”
“老师侄,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出了门,紫惜好奇地问。
“郑家的人啊,能聊什么?”我嘿嘿冷笑道。
紫惜若有所悟,也不再问,一边逗弄着小囡囡,一边向前走。
“对了,你们去看什么热闹?”
“跳大神,难得一见的跳大神,过去长长见识!”三戒呵呵笑道。
“跳大神”,我一愣,问道:“没事跳什么大神,谁吃饱了撑的?”
“谁说没事,我和三戒刚刚去村子里溜达了一圈,听说村子里有个即将出嫁的女孩,这些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得了魔怔,白天还好一些,要不就是两眼暴突,面无血色,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要不就是谁也不认识,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傻笑,谁靠近她,她就又抓又咬的。”
“到了晚上,那就更吓人了,她经常大半夜的自己跑出门,谁问也不理,拉也拉不住,她跑到村东头的石桥上,tuō_guāng了衣服,对着月亮跪地跪拜,嘴里还发出啾啾的叫声,只到天明,太阳一升,就晕到在桥头。这不,眼看着年关到了,婚期将近,这家人着急,怕男方那头退婚,就请了附近的两位仙家弟子上门给看看!”
“喔,看看就看看呗,东北这一片的人出了事,这附近的仙家弟子上门医治,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有什么好看的?”我不解地问。
“哎呀,不是,老师侄。你没听说,他们请的这两位仙家弟子,人称马三爷和何仙姑,远近驰名,厉害的很。听说这狐王岭附近的村子里,但凡谁家中有些红白喜事或中邪撞鬼的异事,都是请他们出手。”紫惜说道。
三戒也点头道:“听说,这两口子夸下海口,算命看相、占卜请神、驱邪除鬼、摆阵设法、看病风水等等,无一不精,无一不通!这些村民家里有事,只要能请动他们看过的,别管是中邪染病,还是算命看相,该解决的都解决了,该应验的都应验了,你说神不神?”
“呦呵,这天下还有这等能人,说不得得见识一下!”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自古有玄学五术,分为山、医、相、命、卜,这世间各类奇门异术,莫不脱胎于此。
其中,山是指体术、符咒、内外丹、法术等各类术法;而医是指医术,方剂、针灸、灵治等中医医术;命是指用紫微斗数及八字,推算人一生的命理;相术包罗万象,其中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墓相五种最为著名,是观察存在于现象界形相的一种方术;卜包括占卜、选吉、测局三种,其目的在于预测及处理事情,可分为易断及六壬神课,从易经开始,衍生出很多变化,如测字,鸟卦,米卦,梅花易数等。
玄学五术,每一门都是浩如烟海,许多人究其一生都难能入其门中,只学得只鳞片爪,而且现在玄学凋零,许多奇门异术都失传在历史长河之中,所以现在能精通其中一门的,都是一等一的大能。
就像茅山一门,最擅长的也只是山,而相、卜二术,也仅仅是略懂些皮毛,命、医两门,更是几乎不懂。
两个跳大神的,何德何能,敢说自己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要知道,现在东北跳大神的,几乎都是东北仙家门下,偶尔有两个老板那种萨满异徒,也是遮遮掩掩,不敢见人。
东北仙家的跟脚由来,我们之前已经说过了,仙家会的术法,也不曾脱离玄学五术范围之内。
这些民间的出马弟子,往往也只是某一个出马仙门下,他们会的本事,也仅仅只是他家出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