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友龙脸色一变,慌忙说道:“吸……吸食人身上生气,还……折人阳寿,那……那我家……”
“放心,你家已经够惨了,还真没啥可折腾的。你虽然主动送上门,那俩妖男妖女顶多就是骗点钱财和贡品!不过,就像你说的,他们虽然坏,但到底是帮你家恢复了太平,比起那些花钱还折了阳寿的,你的钱和贡品,花的倒是一点都不冤,就偷着乐吧!
“那就好,那就好!”钱友龙神色缓和下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有一点我没有点破,那就是蟒老爷子到底不是什么善茬,钱家将他的神龛毁了,他虽然当时没有爆发,但不代表他心里不生气,否则他就不会坐视钱家被狐王岭报复。
要知道,既然他能和狐王岭上的那位拼个两败俱伤,就意味着他有资格和那位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判。他早就想到自己离开后,钱家可能会遭到报复,要真是有心庇护,只要在谈判时顺口提上一句就成,相信这点小事,狐王岭的那位也不会在意。
可他偏偏没有!意思,显而易见!
“说……说了这……这半天,和……和我们取宝贝,有……有啥关系?”老洋揉了揉肚皮,昨晚的野味有些油腻,哪怕是他肥嘟嘟松垮垮的肚皮也有些涨食,所以今早就没吃,这眼看要到中午了,他又饿了。
“是啊?照你们的意思,这些事不是都摆平了吗?”阿文也反应了过来。
“这些事是摆平了,但家有混账,就寝室难安啊!”钱友龙说道。
“咋的,这位英俊兄弟又惹事了?”阿文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
钱友龙又叹了一口气,眉头拧成一团,连带着两鬓花白的头发,也有些仿佛在一瞬之间,又白了许多。
“小俊的媳妇连续三胎流产,他不分缘由地将事情,都怪在我们老两口头上。大概八个多月前,他媳妇又怀上了,这回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出去打工,说是要在家看着孩子出生。我原以为这混账年纪大了,心思也慢慢安分下来,知道心疼媳妇,想要孩子了,于是想着他在家就在家吧,反正他在外面赚点钱也都败光了,还不如在家,忙的时候能帮衬一下。可我哪里想到,这混账才在家待了没多久,就逼着我把家里的老宅卖了,又凑了一些钱,买了辆现代,和几个混混一起,白天在县城里开黑车。”
阿文抽了口烟笑道:“开黑车也没啥不好,最起码没啥技术,也能自食其力!”
“他要是只开黑车就好了,你说说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一起,能干出啥好事来?他们白天是在开黑车,晚上却聚在一起继续吃喝嫖赌,三天两头不着家!”钱友龙气的胸口起伏,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
“吃喝嫖赌,顶多把自己弄进去蹲几年,这是他自作孽不可活,谁也救不了他,还是那句话,和那宝贝有什么关系?”我眉头一挑说道。
“不是我老钱啰嗦,这出事就出在一个嫖上?”
“喔,怎么回事?”阿文之前此类的坏事也肯定没少干,当下咧嘴嬉笑道。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何况还是在这小县城上,条件不行,那就更容易出事了。也就在一个月前,这小子……这小子染了……染了病。”钱友龙有些耻于出口的说道。
阿文一愣,随即笑道:“染了病就治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年头医学发达,花柳病也不是不能治愈!”
“可……可是这病他不是普通的花柳病,去了好多医院都治不好,甚至连控制病情都做不到,刚开始他还只是下半身染病,现在已经开始朝着全身蔓延,而且……而且他还……还……”
“还什么?”
“还传给了他怀孕的媳妇!”钱友龙老脸涨的发紫。
我们听得一愣,彼此相视一眼,阿文这猥琐的小子,最先反应过来,一抹猥琐的笑意在脸上逐渐扩大,直至咧到了耳根,只听他嘿嘿笑道:“呵,这英俊兄弟还真是重口味,有够饥渴的啊!”
我也明白了过来,一时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点啥,话说钱英俊这小子还真是混账啊!
媳妇怀孕,他浴火中烧,管不住自己胯下那玩意,出去嫖,这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在情理之上,还在人接受的范围之内。可按照他老爹的说法,他媳妇已经怀孕八九个月了,而他患上这难治的花柳病也不过只有个把月的时间,这等于是说,这混账东西连大着肚子再过个把月就临盆的媳妇也不放过,这才能把病传给了待产的媳妇。
难怪,这钱友龙羞于出口!
我干咳一声:“钱大叔,我们也不是医生,这医生都治不了的病,我们更是无能为力!”
“不是,不是看病,这事还没完!”
“还没完?你这剧情真是有够拖沓的,灌水了吧?”阿文一口烟喷了出来。
“啥灌水?”钱友龙一把年纪,自然没看过什么网络小说,更不知道什么是灌水文。
我挥了挥手:“不说这个,你一次性把事说完吧!”
这老钱,不去拜单田芳先生为师,给人说书实在是浪费人才啊!丫的,一个故事快被他弄成了章回体小说了,而且一回一个悬念,简直就是那啥,不掉人胃口不舒服斯基!
“好……好”,钱友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叹了口气又说:“如果只是这病,那就是他的报应,我们也认了,可是我们也没想到,这混账和两个狐朋狗友,把镇子上一个闺女合伙给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