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我们都知道,摘星观里的道士,精通卜算之术,靠着这个招揽生意,结交达官显贵,但我们其实都忽略了,卜算之术,乃是窥天之术,所为的指点迷津,其实行的是逆天之举,注定为天道所不容。我曾经和卜算世家沈家的前辈接触过,多少算是有些了解。”
“一日三卦,卜算可点不可说等等,许多流传在外的卜算一行的规矩,有些可能不太准确,但其实并不是谣传。卜算之术,绝不可滥用,否则很容易遭天谴,反噬自身,一旦遭受反噬,折损阳寿都是轻的,就是当场殒命也不是没有过的!”
“不错,你说的这些,我们多少也有些耳闻!”紫阳捻着胡须点头道。
“那各位想没想过,摘星观这么肆无忌惮的卜算,他们的依仗是什么?只是摆在明面上的那几个懂些卜算之术的道士吗?别骗人了!虽然我没有统计过摘星观每天接待过的客人数量,但只看摘星观这个门庭若市的样子,就知道绝对不少。”
“我不否认,摘星观通过这些年的精心布局,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关系势力网,其中一些顾客的要求,他们已经不需要利用卜算之术,只靠这个关系势力网相互帮衬,就可以解决了,但这么多的来客之中,哪怕十个里面只有一两个是需要他们亲自卜算的,也足以将他们活活的耗死个几十回了,他们凭什么坚持到现在,还活的有滋有味的?”
“你是说,他们靠的是这十二生肖鬼罗盘?”紫阳老眼精光一闪,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我们之前化妆成顾客上门时,是一个叫空虚的道士出来接待的我们。这个空虚,确实有几分本事,只是几下,就拆穿了我们的身份,靠的正是卜算之术。但是,在这个相互试探的过程中,我步步紧逼,他先后用了几种卜算之术,最后拿出来的是一个罗盘!”
“我想,这些负责接待贵客的摘星观道士,应该都会一些卜算之术,用来掩人耳目,但最大的依靠,其实正是那个罗盘。一旦顾客需要卜算的事,超出了他们的能力,或者超出了他们每天可以卜算的次数,他们就会启用罗盘卜算。就像那个空虚,如果在我们之后,他又接待了下一个顾客,他卜算之时,拿出来的一定是罗盘!”
“周施主,你是说,那些道士拿了这里的十二生肖鬼罗盘来卜算吗,这怎么可能啊?且不说,这十二生肖鬼罗盘占地这么大,移动不便,就说这罗盘只有一个,怎么可能同时被那么多的道士所用?”圆觉不解地道。
我笑道:“大师的问题提的好,想要回答你的问题,其实很简单!”
“请周施主赐教!”
“大师客气了,其实那些道士手里拿的,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十二生肖鬼罗盘,而是一枚子罗盘,换句话说,眼前的这个十二生肖鬼罗盘并不完整,它应该只是一枚母罗盘,还有几个子罗盘,和它是一套的……”
我在后面顺口将子母罗盘的事,和大家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师叔,我提个问题!”宋大仁眼睛一转问道。
“你说?”
“铜钱、卦牌、罗盘这些卜算用的法器,虽然使用方法不同,但效果应该是差不多的吧,按照你的意思,好像过度用铜钱和卦牌等器物卜算,会反噬自身,用罗盘却没有这种顾虑,这是为什么?”
我微微一怔,笑着打量了他一眼。
“怎么了,师叔?我问的不对吗?”宋大仁脖子一缩,有些心虚地道。
“对,你问的正是事情的关键,只是我们想到,你反应这么快!”
“呵呵,我和紫惜,是跟你一起进的那个天机阁,看到的事比他们多,反应快点很正常!”宋大仁笑道。
“倒也是!”我笑了笑。
“小默,你别卖官司了,快说快说!”阿文催促道。
“好吧,那我接着说”,我点了点头,“空虚他们之所以用子罗盘,可以毫无顾忌地占卜,是因为这套子母罗盘,和普通罗盘不同,就像凌天兄所说,它是卜算法器中的一种邪物!”
“周施主,还请你说的再明白点!”圆觉竖掌道。
“十二生肖鬼罗盘,在卜算之时,对占卜之人的要求很少,甚至将卜算要遭受的反噬,也承包了过去。”
“这么牛叉?”阿文惊道。
“好强悍的能力!”紫阳也捻着胡须叹道。
“那它是靠什么做到的?”紫惜问道。
我笑着看着她:“你这段时间和我一起,你应该知道啊?”
紫惜眨了眨大眼睛,突然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这些生肖鬼兽,在对应的时辰,出去吞噬自身相同属相的强壮士兵!”
我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这邪物,正是靠着不断吞噬那些同属相的强健的士兵的魂魄,来支撑整个罗盘的运行,并且化解掉反噬。近些年,随着摘星观的顾客群不断扩大,十二生肖鬼罗盘的使用次数也越来越多,所需的魂魄数量也越来越多,这就造成了部队意外死亡人数直线上升。”
说到这里,我转头看向张凌天道:“凌天兄刚才说的,这邪物在卜算一途上,比卜算神物卜龟强的地方,我想应该就是指,只要给它足够多符合要求的魂魄吞噬,它就可以像是发动之后的机器一样,不断的运转,卜算,只需要人用道力稍稍把控一下即可,而不像卜龟一样,对卜算之人的道行有很高的要求。”
“这么说,这玩意真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