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了,仿佛正身处冰窟,坐在冰凳子上,原来被鬼盯是这样的感觉。
“婷,走,我们去办点东西!”我忽然站起身来宣布。
萧婷走进来茫然的看着我问:“办什么?”
“路上再说!”我走过去拿起随身包,第一次主动的将铜铃塞了进去。
“那我呢?”薛辰问。
我斜眼过去:“你以为会放过你么,走啦!”
出了门,我们兵分两路,薛辰前往“华升”公司打听消息,我则拉着萧婷去商场购物,接着提着大包小包赶往张文斌所在的小区。
薛辰还没赶来回来,我跟萧婷只好躲在小区对面的一排石柱后面乘凉。此刻萧婷手里拿着一个记事本,上面记录着几条王曼提供的重要信息,我跟她反复商讨着该怎么利用这些,两人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冒出来。
“来了,来了!”萧婷朝远处赶来的一个身影招手喊道,“在这儿!”
“怎么样?”我焦急的问。
薛辰看着眼前两个戴着墨镜,裹着纱巾,一副贼样的人,握拳挡在嘴边轻轻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那家伙辞职了,据说因为王曼的事太伤心,正打算离开这!”
“嘁!”萧婷一脸鄙视,“这种人,非扒几层皮,才解恨!”
“那他现在不会已经走了吧?”我祈祷着计划千万别再出波折。
“放心,人还在这!”薛辰将手机递过去,“喏,这是他的照片!”
“长得……还行,对吧?”萧婷轻蔑的笑了笑。
“走吧!我们去‘偶遇’他!”
“偶遇?”薛辰不解的看着我。
我同萧婷相视一笑,我将手里的袋子提起来晃了晃:“人,是很怕鬼的!”
薛辰会心一笑:“那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薛辰,萧婷突然紧张的问我:“那‘鬼’谁扮?”
我扬起亲切的笑容,撒娇的挽起她的胳膊,说:“走吧走吧,咱们得抓紧时间!”
小区门卫室外,薛辰以快递的名义打给张文斌。我站在不远处等待着,不由得想起大学的一次文艺演出,虽然这次我不至于笑场,可还是相当的紧张。
不一会儿,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从小区里走了出来。薛辰拿着包裹迎上去问:“是张先生吗?这是您的包裹,麻烦签收一下!”
张文斌两手拿过包裹转了转,签完字转身进了小区。
薛辰的任务完成,对着我“候场”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我深深吸了口气,拿着手机假装讲电话,快步跟了进去。
“哎!”
我有意超过张文斌,走在他前面,假装顾着讲电话,不小心崴了脚。
张文斌过来询问:“美女,没事吧?”
我本来还担心这家伙是个冷漠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暗喜,表情痛苦的说:“好像扭到了!”
张文斌伸手扶我一把,我扭头看向他时故意表现出一幅惊恐的样子:“你……”我欲言又止,假装强忍着疼痛退了一步,嘀咕着:“见怪莫怪见怪莫怪!”然后不理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连地上的手机都顾不上去捡。
张文斌注意到了我的异样,看见掉落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手机,好心捡起来,犹豫了一下,追了过来,喊道:“美女,你手机掉了!”
我转身接过手机,却不敢直视他,表现出一幅很害怕的样子。张文斌心里越发纳闷,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舒服吗?”
我故作惊慌的回答说:“……没没没!”我表现得很犹豫,然后‘好心’的提醒说:“……我说这话,你可能会很奇怪,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这两天千万不要坐车,也不要出远门’……”
张文斌一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着急远离他,张文斌脸色不悦,朝着居住的楼栋走去,嘴里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虽然这是我意料之中的反应,不过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来气,趁他还没走远,我幽幽的来了一句:“她会一直跟着你的!”
张文斌回过头看向我,质问说:“我说你这人什么意思?”
“你最近如果有认识的人去世,最好多去拜祭一下!”我忧心忡忡的说完,便一瘸一拐地往相邻的楼栋走去……
“亲爱的,谁的快递?”穿着居家服的陶青举着西瓜迎向刚进门的张文斌。
张文斌垮着脸,心里有些憋火,回答说:“不知道!”
“怎么了嘛?”陶青一瘪嘴,拉着张文斌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撒娇说:“亲爱的,你说我们先去香港好不好……”
“嗯!”张文斌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瞧你那样儿,失魂落魄的!该不会……忘不掉那个女人吧?”陶青别过头去。
张文斌一听,赶紧摆出一副宠溺的表情说:“怎么会呢!等那笔赔偿款下来了,你想去哪都行!”
“讨厌!”陶青推了他一把,目光落在了包裹上,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去划拉了一下。包裹里装着一团旧报纸,她取出来掂了掂,感觉还挺沉。
陶青拨开报纸,一个古铜色的铃铛呈现眼前,心里顿时莫名的发毛,问张文斌:“这是什么?”
张文斌摇摇头:“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买的?”他拿起盒子仔细看了看,快递单寄件人竟然写着自己的名字,而地址一栏写的是——福田酒店521!
张文斌心里一紧,脸色泛白,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