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慰了王羽一下,我和鲤鱼从人工湖旁走开,夜色微凉,鲤鱼和我的都有着心事。
这群妖怪虽然心思并不活络,但是要是认准了什么东西,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比如张桌子。
没错,妖怪的岁月的确相当漫长,但是也是分为妖怪的级别,类似于张桌子这种小妖,最多也就活个一二百年,然而张桌子愿意付出一半生命,来反补一个小树苗
“我想去看看张桌子。”往回走的时候鲤鱼忽然开口说道。
我也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一起。”
今天的这种感觉不知道触动了我还是鲤鱼,我俩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来到了张桌子的宿舍之中。
这些妖怪基本都是自己单独一个宿舍,比较都活了这么久,除了几个愿意凑热闹的,很少人喜欢群居。
张桌子的宿舍就在图书馆旁边,无论是白天和晚上都是静悄悄的。
轻轻敲了两下门,张桌子结结巴巴的说道:“进进进来”
我和鲤鱼一同进入房门之中,正好看到张桌子手指之上青光浓郁,显然是给他的树苗儿子补充营养。
灰暗的灯光下,在加上老槐的解说,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张桌子。
张桌子在整个妖怪高中之中都算一个另类,与其他的妖怪格格不入,上课老实听讲,下课就忘记,属于老实学生之中的老实学生,只不过他斤斤计较性格和那种老做派让其他的同学们都不喜欢他。
自私,自利,胸无大志,这或许就是对张桌子的评价了。
可是这么样的一个妖怪,依旧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树苗儿子给抱起,手指之上的光芒释放的是他的生命的能量。
比之刚刚入校的时候,张桌子似乎是从一个代代木木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中年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苍老在这张桌子的身上蔓延开来。
“你你你”张桌子记得只拍大腿。
“我们来看看你。”鲤鱼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实际上鲤鱼的心很细,直接开口说道。
然后我看着一旁的陈设,忽然明悟了,为何那宝贝树苗对于张桌子来说有多么的珍贵。
张桌子的宿舍里面很简陋,除却了一张**,只有空荡荡的墙壁。
没有电视,没有手机。
有的只是一个老掉牙的老式收音机,和一盏并不明亮的灯光,整照射在植物儿子上面。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桌子会那么撕心裂肺,因为这植物树苗,就是他的一切。
“有有有点破。”张桌子嘿嘿笑道,看着怀中的植物儿子,眼睛里面无比的满足。
“不碍事的”我看了看周围的笑道;“学校里不是给发放电器么怎么你这里没有”
“不不不不想用。”张桌子呲牙一笑,结结巴巴的说道。
事实上,张桌子是个特别古板的人,从他的穿着上来就能够看到。
“给给给你们,看啊看个好东西”张桌子一脸兴奋的开口说道。然后敲击了一下地面。
张桌子的宿舍是一楼,所以张桌子敲了一下地面,地面瞬间就闪开,露出来了一片色对土壤。
“桃桃树。”张桌子给我们指着地面之上的四个位置,其中有两个位置就是两颗桃树。
然后指着一旁的位置:“儿子的”
然后指了指最后一个位置:“我我的”
张桌子就连自己逝世之后的事情都已经预料好了。
我和鲤鱼和张桌子聊了许久,然后这才离开。
返回宿舍的路上,鲤鱼问我:“林果,你说咱们要是有父亲会怎么样呢。”
“也会受到各种保护吧。”我双手交叠放在了脑后,然后一同朝着宿舍里面走去。
鲤鱼看着月光下的我,忽然美美的一笑:“林果,虽然我没有父亲,但是还好我有你。”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鲤鱼说着什么,转过头问向鲤鱼。
鲤鱼笑着摇摇头:“没有啊”然后快步走了两步,来到了我的身边,主动挽起我的手,走回了宿舍。
**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和鲤鱼跑完步之后就来到了会议室。
今天就要开始为学校联赛做准备了,今天的审核人除了我和鲤鱼,还有葫芦祖宗和吴威,苏麟有事没来。
不得不说我们弄的很正式,一拍桌子上面铺着红布,上面放着计分器和一些纸笔和矿泉水。
萌萌的祖宗葫芦还特意在脖子上带了一个蝴蝶结,在桌子上蹦来蹦去。
第一个走进过来的是陈竹子,陈竹子依旧和苏麟相仿的古袍,手中拿着一卷李白诗集,迈着方步走了过来。
“李白斗酒诗百篇”
“停”没等陈竹子第一句说完,我直接就翘了翘桌子。
陈竹子正在意犹未尽,身上已经起了范儿,手臂悬在半空中,像极了便秘造型:“怎么地了”
“派头不错,可是单单比背诵可不行啊,没准到时候还有原创呢。你得准备一下原创。”
陈竹子麻杆一样的身躯顿时晃荡着,双眸明亮,望向了远方。
“看见没,不愧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看看这架势”我在心中暗许说道。
可是陈竹子一开口,我和鲤鱼我们顿时全都笑喷了。
“春有兰花先开放,夏有荷花美多娇”
“这也是诗么”我刚问道。
一旁的葫芦祖宗咋死瞪大了萌萌的眼睛,在桌子上蹦来蹦去,同样和陈竹子一样的表情:“秋有菊花金灿烂,冬日唯有山梅笑”
得这两个臭棋篓子对上了。我捂着脑